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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我們”二字,李程就知道有戲,他故作神秘的說:“其實呢,我這里剛得到一個有關洛聞初的逸聞?!?/br> “什么逸聞,別賣關子,快說?!?/br> “譚老弟,別心急,”李程老神在在的笑道,“我問你們,那洛聞初當年得了洛水,柳州城傾慕他的女子能排到揚州城去,他倒是一個也沒看上,十年里也沒聽過洛掌門的風流韻事,你們就不猜猜,他到底……” “我明白了,”青山派譚掌門一拍大腿,“他不行!” 眾人:“……” 楚西君尷尬得都快捂嘴了,眼神一瞥,發現身邊的吳寒林搖搖扇子,端的是儒雅俊秀,笑容挑不出一絲錯。這屋子里就數他最年輕,秀致得像個讀書人,坐在那里就是一幅畫,不過并沒有人欣賞。 大家還震驚于譚掌門的發言中。 李程的表情有點掛不住,吳寒林適時開口:“恐怕李掌門要說的,非是如此吧?!?/br> 見有人解圍,李程的臉色這才好轉,“我要說的是,他與他那徒弟沈非玉,是契兄弟?!?/br> 此言一出,屋中頓時傳出嘶氣聲,李程得意洋洋道:“也真是奇了,他沈莊怎會有那么多上門女婿呢?若明日凌絕派有人站出來,便說他們掌門是為了維護老丈人的顏面,端看他們如何收場罷?!?/br> 還有人認為他這話是無的放矢,楚西君也傾向于此,然而他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來到柳州城的第一天,小昆侖派與洛聞初師徒撞上,那對師徒之間的氣氛,確有些不同尋常。 往后眾人討論了什么,楚西君都沒聽清,他一會兒想著可能嗎?一會兒否定自己的想法,就這樣苦惱的回了客棧。 天色漸暗,不遠處凌絕派下榻客棧安靜得不同尋常。 楚西君去看了眼厲長青,發現對方還在練劍。 在盛神醫的調養下,厲長青的身體恢復了大半,楚西君叮囑他不要練太晚,若是明日他勝了,還要對戰另一人。 厲長青乖巧應下。 同一時間,非魚客棧。 洛聞初懷里抱著沈非玉闖進了賀知蕭的屋子。賀知蕭在聞見血腥味時本來已經抽出鞭子,當人來到面前,他只剩下驚愕:“他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救他了嗎?” 洛聞初沒回答:“去找盛神醫?!?/br> 一刻鐘后,盛神醫被任生任死請過來,先是撈起沈非玉的右手細細摸索,不小心擦過傷處,惹得昏迷中的人眉頭一皺。 洛聞初忍不住道:“神醫,你輕些,他怕疼?!?/br> 怕疼還這么折騰自己?指甲全斷,右手手骨不自然彎曲……盛華茂看完后說:“骨頭沒斷,指甲再長出來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情,一會兒給他正正骨,你們都出去?!闭f完特意看了一眼洛聞初,“說你呢,出去?!?/br> 洛聞初沒動。 最后是賀知蕭生拉硬拽把人帶了出去。 房門闔上,賀知蕭劈頭就問:“你在他身邊還能搞成這樣?早知道就不聽你的讓你獨自前去,明日比試他怕趕不及了,我派人去跟沈莊說?!?/br> 洛聞初思索良久,點了點頭。 “人呢,捉到沒?” 洛聞初搖搖頭:“殺了一個,陸紀明和他的同伙跑了?!?/br> 賀知蕭皺眉。 洛聞初說:“不過他們應該跑不遠?!?/br> “你怎么知道?” 洛聞初回來時給葉寒去了消息,相信這會兒葉寒已經帶人連夜追了出去。 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賀知蕭自討了個沒趣,撇撇嘴,抱臂不言。 少頃,屋內傳來沈非玉的悶哼,伴隨著清脆的正骨脆響,最后,沈非玉到底沒忍住,痛呼著從昏迷中醒來。 看著熟悉的裝潢,沈非玉被疼痛襲擊的腦袋一點點反應過來:“盛神醫?” “嗯,”盛華茂:“看來沒失憶,那就好。我開些藥,你吃個十天半月,在這期間,別動武?!?/br> 沈非玉下意識否決:“不行,兩日后就要……” “還兩日后呢?”賀知蕭與洛聞初推門而入,“你和厲長青的比試今天早上已經結束了,你沒趕得上?!?/br> 沈非玉:“?” 他睜著一雙空茫的眼睛望向洛聞初:“師父,已經兩日后了?我竟昏迷了這么久?” 洛聞初定定的看著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沈非玉轉過腦袋,重新盯著上方:“你騙我?!?/br> 洛聞初示意眾人都出去,他則在床沿坐下,指腹擦著沈非玉的臉頰,一路摸到眼角,而后俯下身,與他額頭相抵:“你受傷了,要好好休息,為何要執著于和他的比試呢?適當的放棄也是可取的?!?/br> 或許……或許不是放不放棄那么復雜的事,沈非玉說:“他向我挑戰,我接受了,就要赴約?!?/br> 此事說來有些好笑,他們二人的恩怨本來是因方家小姐而結,其中諸多誤會,又起沖突,沈非玉能感覺出厲長青在這件事上似乎有執念,而他既然應下了對方的挑戰,那么就不能做失約之人。 “哦,原來是約定啊,”洛聞初的語氣聽不出情緒,沈非玉感覺到額頭上的濕潤與溫度,卻是洛聞初從額頭開始細吻,吻過他秀氣的眉、長而顫抖的眼睫、挺拔的眉峰…… “師父別……” 一聲急喘被壓進唇齒間。 下嘴唇忽的一痛。沈非玉不明就里的歪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