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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許書銘到底是后半程進來的,還不太清楚他們具體談了什么,所以并不多話。 他作為助理,也不能光自己吃飯,鐘聞天要什么醬料的時候,他得即時搭個手不是? 將要吃完的時候,鐘聞天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看了眼號碼,就對宣泓暉示意了一下,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間。 一時間,和室里只剩許書銘和宣泓暉兩個人。這時候,晚餐早就被撤了下去,房間內被新端上來的茶香所盈滿。 許書銘和宣泓暉不熟,只低頭端著烏木茶盞喝茶,心里揣度著要不要開個話題什么的。那邊宣泓暉先開了口,聲音還帶著一點笑意,道: “許助理還記得我嗎?” 他用了粵語,許書銘抬起頭看他,宣泓暉人長得不錯,笑起來的兩只眼睛彎彎,看起來很良善的樣子。 他的笑容真的很有感染力,許書銘完全討厭不起他,便也笑著道:“我是沒想到宣先生貴人事忙,竟然也沒忘?!?/br> “我沒想到會在這再見到你,剛剛看你嚴肅的樣子,有點不敢認?!毙鼤煹?,“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我的疏忽,那天你出現那個宴會,我就應該多想的?!?/br> 許書銘為他解圍,“那晚我半道才去的,之前跟著鐘總的是白助理,你沒認出來是應當的?!?/br> “你這么年輕,竟然已經是鐘先生的得力助手,真讓人意外?!?/br> 許書銘聽他說自己年輕,更覺得好笑,他望著宣泓暉不說話,直到宣泓暉覺得有些異樣,才開口道: “宣先生和我差不多年紀,名下已經有無數仰仗著你吃飯,說到年輕,宣先生才讓人更吃驚吧?!?/br> 宣泓暉沒想到許書銘這么說,只好笑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你白手起家,赤手空拳走到今天,沒有依靠任何人,而我卻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如果我和你同處一樣的位置,我肯定不如你?!?/br> 宣泓暉如此的謙遜,真是平易近人。 許書銘對他的印象大好,道:“人和人的成就怎么可以這么算?我一個人干一份工作,只擔負我一個人的生計,但是你宣先生,你的身后是無數家庭的生計來源,你比我的責任更重大,對社會貢獻更大,宣先生不必過分自謙?!?/br> “天,我本來只想……”宣泓暉放棄地搖搖頭頭,他笑看著許書銘,道:“平時是不是鐘先生對你要求很嚴格?” 許書銘不明白話題怎么拐到鐘聞天身上,他就著這個問題思索一下,道:“每個老板都希望有個能干的下屬?!?/br> 宣泓暉大笑,“看來這就是原因了,不過,我必須得說一句,你工作時間真是太拘謹了,適當的接受夸贊沒有什么,我還是喜歡你私下你的樣子?!?/br> 你我只有一面之緣,什么時候就有了對比?許書銘有些難以接話,他正怔愣著,紙門被推開,鐘聞天弓著背重新走進來。 他進門沒想到宣泓暉和許書銘竟然相處的不錯,宣泓暉臉上還有未消去的笑意,他訝異地看了許書銘一眼,對宣泓暉道:“不好意思,晚上還有其他事,不能繼續和宣少繼續聊天了?!?/br> 宣泓暉聽了他的話,也沒有太驚訝,這頓飯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確實到了該散場的時候,便道:“既然鐘總有事,那我不好再挽留您了,我送你們出去?!?/br> 許書銘跟在鐘聞天身側,亦步亦趨地隨行,宣泓暉盡職盡責一直把他們送到了餐廳的門外,看他們上了車才轉身回去。 車上,許書銘和鐘聞天同坐在后座,鐘聞天上了車就沒說話。車內的氣氛一時極為靜謐,過了許久,就在許書銘以為鐘聞天不會開口的時候。 鐘聞天突然開口道:“宣泓暉今晚請我出手對付宣家,不拘怎么打壓,只要不逼得宣家破產,一家子跳樓,都隨我的性子來?!?/br> 他說話的聲音極為平靜,仿佛只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只有許書銘聽得脊背發寒,港島赫赫有名的宣氏,鐘聞天竟然有能力對付他們,還很不費力的樣子。 他猛地扭頭看向鐘聞天,聲音低不可聞道:“那宣先生為什么做?他能得到什么?” 宣家如果真的被鐘聞天攪和地到快要破產的地步,宣泓暉還有要接手的必要嗎? 這么損人不利己的辦法,他圖什么? 鐘聞天卻笑了笑,仿佛他的這個問題很好笑一樣,然后轉過臉看著他,聲音沒有什么情緒地道:“他能得到宣氏所有的人命脈,你懂這點對他意味著什么嗎?” 許書銘疑惑的望著他,想了半天,只搖搖頭。 他對宣泓暉并不了解的那么深,幾句淺顯的交談而已,一個像宣泓暉這樣被精心教養長大的富家子弟,自然可以做到讓人如沐春風。 這幾乎是他們的必備技能了,就像鐘聞天,他要是想表現得好相處,也是可圈可點的。 鐘聞天看著他的眼睛,似乎非常不忍,伸手摸了摸他的鬢發,嘆息道: “以后他要是找你,你警醒著一點?!铱茨憬裉旌退刹幌褚幻嬷壍臉幼??!?/br> 許書銘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在鐘聞天的目光注視下,還是慢慢點頭,溫順道: “是,鐘總?!?/br> 第48章 早去早回。 鐘聞天對宣泓暉是真不看重,即使答應幫忙,但是卻沒有親自做這件事,甚至也沒有讓許書銘去插手,只是讓許書銘盯著進度,每隔一段時間就匯總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