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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滿意什么? 許書銘為了配合鐘太太,今天穿著一身質地不錯的黑色西裝,白色的領口解開兩??圩?,露出皮膚雪膩的脖頸和微微凹陷下去的鎖骨。 鐘聞天則是真是過來的玩的,一身灰色的修身休閑服,他的身材保養得當,即使穿上休閑服也能看出來寬肩窄臀,一雙長腿上的肌rou將柔軟的衣料撐起來,襯出他一身精悍的氣場。 鐘聞天聽到他的稱呼,有些詫異地挑挑眉梢,但是臉上也沒做出什么特別的表情。 他能察覺到許書銘對他刻意的疏遠,從上一次中餐廳匆匆一面,許書銘迫不及待想與他撇清關系的樣子,再到今天許書銘全程對他的漠然,一點不愿意搭理的模樣。 他覺得有點莫名,他自問在和許書銘在一起的那兩年,一直是個合格的大方情人,雖然沒到要什么就給什么地步,但是別人有的,許書銘絕對不缺。 就是最后關系瀕臨劈裂,到要分手的時候,他和許書銘也是和和氣氣。 他自問沒做過什么讓許書銘難做的事,分手之后再遇,至于這般避他如蛇蝎嗎? “不知道鐘總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許書銘這一次是真的感覺到心臟有一陣兒的微涼,連鐘聞天也這么認為? 他確實拿過鐘聞天的東西,但是他難道沒有付出嗎? 錢貨兩訖的事,何必說得好像他占了便宜? 還是覺得,這一次袁楚川想在他面前擺擺威風,他沒有給袁楚川的面子,讓鐘聞天覺得自己放在手心上的心尖受了委屈? 就這么急著出來,為袁楚川找回場子嗎? 許書銘自嘲地笑了一下,隨即聲音冷冷道:“確實,一千萬算什么,我還看不上眼,不知道鐘總要拿多少錢砸給我?要是鐘總說不出一個具體數字,不妨讓我獅子大開口,給你報一個準確數字如何?” 鐘聞天這次是真的皺起眉毛,像是沒想到有一天許書銘會這么跟他講話,眼神立馬沉了下去。 呵,許書銘垂下眼睫,避開鐘聞天緊著他的目光,從前當然不會跟鐘聞天這么說話,他知曉自己的身份,也不打算越界,自然竭力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發脾氣?不好意思,他還沒這個資格。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許書銘不需要再隱忍自己的脾氣。 鐘聞天的話不好聽,那他就直接懟回去。 憑什么要忍耐? 人只有想要從對上身上索要某種東西的時候,才會容忍對方。 他現在想要的東西不在鐘聞天身上,他可以不用那么好脾氣。 “怎么?”鐘聞天沉默著打量了他許久,突然表情柔下來,說:“被我說的生氣了?” 許書銘臉色一變,嘴唇深深的抿起來,這是他真正生氣的表情。 鐘聞天卻沖他擺擺手,示意他冷靜下來,好言道:“不要動怒,還沒有發泄完?我倒是不介意被你嘲諷,但是生氣是一種非常無意義的情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是嗎?” 這是鐘聞天以前就說過的話,許書銘神色一凜,是啊,對鐘聞天發火干什么,他明明可以轉身就走。 鐘聞天卻像是瞧出他的企圖,立刻上前一步,手按在車門上,對著許書銘道:“收一收你的脾氣,不過上了兩年班,不是人人都得罪過你。當初留在原來的公司不好嗎?我并沒有讓你離開的意思。既然現在打算重新開始,那么你應該就自食其力的準備,一點挫折就擺出人人都虧欠你的樣子,只會讓我瞧不起你?!?/br> 許書銘聽得垂在腿邊的雙手都忍不住緊緊攥起來,他極力地忍耐著自己的不要發火,不要一時怒起,將拳頭砸到他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臉上。 忍一忍,不要和這個天之驕子、從未吃過苦的富家少爺一般見識。 你要知道,你這一拳揮過去,醫藥費不提,以后就扯不清了。 許書銘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息了胸腔上涌的怒氣,聲音極其冰冷地道: “請閉嘴,我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還有,你到底要不要替你的小情人出氣?要是沒有,那就恕我不奉陪了?!?/br> 任是鐘聞天是出了名的好性子,被許書銘三番兩次的出言不遜,臉色也十分不好看。 他的手沒動,許書銘連續開了兩次,都沒打開車門。他也不再做無用功,猛地扭過頭,烏黑的眼珠目光雪亮的直直盯著鐘聞天,非常不客氣地道: “松開!” “你——”鐘聞天這一會兒也是被氣得風度也擺不出了,他用手指著許書銘的臉,沒好氣地道:“簡直不識好歹!” 許書銘理都不理,反而微微抬起尖削的下巴,寸步不讓地看著他道: “我就是這樣的人,不妨直接告訴你,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是為了錢在忍你。你要是沒錢,你這種人,我看都不看一眼?!?/br> 第15章 可是他為什么這么做? 兩人不歡而散,許書銘驅車回去的時候,只覺得鐘聞天這人著實無聊,竟然還想拿他來作消遣。 到了公寓附近,停好車之后,許書銘沒有急著立刻回家。從高爾夫球場到市區,來來回回折騰一下午,時間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太陽下了山,冬天傍晚時分的溫度徒然下降,許書銘穿得單薄,走在戶外不一會兒便覺得寒風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