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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沒時間休息,他們要是休息了,就會和分裂分子拉大距離。他們要加速,追趕上去,在同樣的時間內比對方要快。 你拉我拽,攀爬,越往上空氣越稀薄,越往上越艱苦。 等腳下的石頭沒有青苔了,再往上看就是碎石陡峭斜坡,開始飄雪花了。路更難走。碎石隨時都往下滾,不踩上去就滾落,再加上雪花,更滑。 長時間的急行軍,空氣的稀薄,讓戰士們身體到了極限。躺在斜坡上,后背的背包都卸不下來,張大嘴呼哧呼哧的喘。 任長空喘的也很厲害,從腰上解下水壺,自己喝了一口,遞給身邊的二大隊長,拍拍二隊長。 “我去看看,你們在這休息十分鐘。盡快調整?!?/br> 上面是一個小制高點,任長空往上爬。 腿都軟了,他們一口氣往上爬了近三千米了,中途根本就沒休息,更別說帶這么多裝備。爬上去拿著望遠鏡觀察著。 頭上的直升機也在盤旋,往更高處飛過去。 但是直升機駕駛員在對講機內匯報。 “直升機也不能在惡略環境下飛行太久,再往上就是雪山了,低溫,直升機承受不住。目前的這個高度就已經是極限了,任大隊,再往上的話,只能靠你們了?!?/br> 現在這個溫度都零度了,風很大,雪花洋洋灑灑都不會融化的,巨大的風力和低溫讓直升機也不能繼續工作。 環境太惡劣,機器就這樣,更別說是人。 口作者閑話: 第52章 高原作戰 “少了樹木高山的阻攔,觀察起來更方便,你在周圍盤旋觀察,看看哪里有人!擴大搜尋范圍!”“是!”直升機駕駛員接到命令,開始往左盤旋,很快就傳來消息。 “任大隊,我在山坡上發現一件紅色藏袍!沒發現人!”東經北緯位置一確定,不管山風呼喃,招呼兄弟們起來繼續追。 風更大了,少說也有六七級,狂風里夾雜著雪花,直升機在風中激烈晃動,任長空對飛行員下達撤離命令。飛行員想再堅持都不行了,只好遠遠的對著兄弟們敬了一個軍禮,往下飛去頂風冒雪艱難地在高原行進。 本來空氣就很稀薄了,狂風卷走了更多的空氣,有的戰士開始摔倒,跟不上來,任長空從背包里拿出繩索,一個一個的都拴在繩子上,一個也不許掉隊。 接過身體體力到達極限的戰士的背包,讓其他兄弟攙扶著。艱難前進。 這不是陸地急行軍能比的了的,在陸地急行軍,只要考驗的是速度,再怎么艱苦空氣夠用啊,可以自由呼吸啊,在這里走一步等于在平原走十步,胸口壓迫的疼痛,感覺嗓子里都有了血腥味,鼻子都擴張,鼻血都快流出來了,任你怎么張大嘴,就是沒有空氣。因為缺氧身體就行動緩慢,大腦就缺氧,再加上低溫寒冷,負重很多,人就異常疲憊,想休息,想睡覺,都知道這一倒下就是個死,但每走一步都是艱辛、頭暈,缺氧,想吐,寒冷,身體到了極限,只靠意志力在堅持。 魔鬼都不到的地方,他們正在行走。 稍微一個不注意就能滾下去。 死亡真的非常近。 狂風暴雪肆虐摧殘著他們的身體和意志力,往上邁一步都需要晈牙,渾身的肌rou都發力,才能很勉強的抬起一條腿,這一條腿似乎都有千斤重。走一步眼前都發黑。自己就是個風箱,呼哧呼哧的喘。 那種缺氧引起的肺部疼痛,心臟疼痛,頭痛,讓人忍受不住。 穿行過這片風雪,明明也就幾公里的范圍,可他們經歷生死一樣。 好不容易到了一個背風處,任長空讓他們再次原地休息,有一個戰士到了極限了,頭往下一栽,還好身邊的戰士把他一把抓住,才沒有滾下去,摔到碎石山坡下。鼻血緩緩的流,—都止不住。情況有點危險。 揉搓手腳,按壓心口,灌下了急救藥物。 二隊長一摸,這個戰士在發燒。 在這個高度,發燒昏迷,就等于病危通知書。 “小馮前兩天感冒,就是打了幾個噴嚏,都沒吃藥,還以為不嚴重的!他怕拖了后腿就沒說?!?/br> 一個雪鷹大隊的戰士帶了點哭腔。都知道在這里高燒昏迷意味著什么。 “不能把小馮撂在這,太危險了,你們三個,背著小馮下山?!?/br> 任長空不敢讓小馮留下,真的會死的。 “任大隊,我一個人背著小馮下山吧,對方人很多,武器什么樣我們也不了解。我們要是走了四個,你只有六個兄弟戰斗了!”“你一個人弄不了他,很可能你們倆都出危險,來的時候多艱苦你們都知道,三個人輪班背著,互相扶著還能平安下山。趕緊,別磨蹭了,執行命令!”任長空眼睛一瞪,二大隊也眉頭皺緊。 “兩個人換班背著小馮,任大隊,敵人在哪我們不知道,我們需要人手?!?/br> 任長空嗯了一聲。 “到直升機能到的地方以后通知駐地,讓直升機來接你們,直接去醫院!”被分配出去的戰士背起小馮,趕緊下山去。 疾風小了一些,但還是很大的風。剩下的人再次急行軍。 翻過了一座山頭,風徹底消失了,呼吸稍微通順一些,很快也發現了窩在巨大山石下避風躲雪的所謂的驢友。 大風夾雜雪花,高原缺氧,這么惡略的環境,這些人沒有繼續前進。任長空他們在前進。任長空手一揮,把他算在內,只有九個人。還是成包圍隊形占據有利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