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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開車不安全,兩人中途又休息了一段時間,6點多才到達。 時安剛剛把門打開一點,就猛然被拉進了門里,重重的撲進顧征銘的懷里。 顧征銘抱緊他,從時安的角度只能看見顧征銘結實的肩頸肌rou,顧征銘低聲道:“安安有沒有想我?” 他說話間的熱氣撲在時安白皙的耳朵上,那白玉一般的耳朵瞬間染上了一層粉紅。 時安結結巴巴道:“想?!?/br> 顧征銘低下頭額頭抵著時安的額頭,“安安親親我好不好?” 時安心跳一下子亂了,臉上紅的都快冒煙了,腦子里斷斷續續的想顧征銘這是在撒嬌嗎? 腦子里胡思亂想,行動上卻十分大膽的直接親了上去。 顧征銘的嘴唇很薄,溫熱的表面上有些干裂,時安無意識的舔了一下,下一秒就看見顧征銘的眼神沉了下去。 顧征銘猛然橫抱起時安,大踏步向著臥室走。 時安抱著他的脖子,羞得滿臉通紅卻沒有出聲反對。 十點兩人才從房間里出來,時安一邊吃宵夜一邊問:“予安睡了嗎?” 保姆:“睡下了?!?/br> 時安點點頭,吃完后時安輕手輕腳的去看了寶寶。 第二天早上薛辰和周坤都沒有過來吃早餐,時安多多少少能猜到原因,根本不敢多問。 他們正吃著飯門鈴聲卻響了起來,幾人都是一頓。 難道是薛辰和周坤過來了? 保姆過去開了門,門外的人走進來的一瞬間顧征銘臉色驟變,直接站起身擋在了時安身前。 顧征銘:“你們過來干什么?” 他的語氣毫不客氣,聽得時安發怔。 顧母的聲音響起:“我們不來你要什么時候才會告訴我們予安的事?” “予安”兩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顧征銘和時安同時皺起了眉,從心底升起抵觸。 顧征銘直接道:“請您離開?!?/br> 他無論如何也忘不了就是因為顧母害的他們一家差點分開。 顧母臉色難看,“我是你母親?!?/br> 顧征銘沉默不語。 顧母臉色更差,“你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認了嗎?” 他身后的顧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冷靜一點?!?/br> 顧母深吸了兩口氣,“我知道你不想繼承公司,mama已經想通了,你不想繼承公司就算了?!?/br> 她說到底是不希望顧家的血脈就這么斷了,其實只要顧征銘有個孩子,孩子繼承公司也是一樣的。 顧征銘像是猜到了她心里想的什么,直接道:“顧予安也不會繼承公司?!?/br> 顧母:“你!” 她的手指在半空中狠狠的點了點,“你有沒有想過你能過上今天的生活靠的是什么?” 還不是靠的顧氏?! 顧征銘淡淡道:“不需要,沒有顧氏我也可以活得很好?!?/br> 他說到這想起了一件事,起身去了書房。 他一離開,時安和顧母對視一眼,時安溫吞的垂下睫毛,輕聲道:“阿姨好?!?/br> 顧母臉上的表情難以言喻。 她曾經很看不起時安,可是就是這個她看不起的少年,膽敢承擔孩子畸形的可能,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了顧予安。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個那么懦弱的人,怎么會有這種勇氣。 這件事說起來,誰都要奇怪,連顧征銘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這件事上都退縮了。 可時安卻堅持了下來。 最終顧予安也沒有辜負他,身體健康、白白胖胖。 喜歡能給人難以想象的勇氣,卻也能讓人懦弱。 兩人相對無言。 顧母這樣八面玲瓏的人面對時安卻有一種臉皮都被扒下來的感覺。 她汲汲營營,裝作對時安無比滿意的樣子,最終卻揭露她從一開始就想要時安的命。 她面對時安怎么能挺直腰桿? 顧征銘很快去而復返,指尖捏著一張支票,“這是你當時給時安的錢,連本帶利都在這里了?!?/br> 他把支票遞到顧母面前,顧母臉色發青。 那筆錢時安本來就花的不多,顧征銘知道這件事后直接用自己的積蓄填上了。 他剛才去書房又重簽了一張支票,把利息都一并算上了。 顧母嗓音顫抖道:“你一定要這樣嗎?” 顧征銘不說話。 他一定要這樣嗎?如果不是顧母步步緊逼他也不想做到這一步。 時安輕聲道:“顧征銘?!?/br> 顧征銘回身,時安看著他的眼睛,很平靜的開口,“叔叔阿姨既然來了,就讓他們坐吧?!?/br> 他又轉身對保姆說:“給叔叔阿姨倒茶?!?/br> 顧征銘明白時安的意思,時安不希望他和父母鬧得太僵。 顧父顧母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到自己兒子的家里會被當作客人招待。 那張支票就擺在他們面前。 時安去嬰兒房抱來了顧予安。 顧征銘眉頭皺的很緊,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著,卻沒有出聲。 時安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寶寶因為是早產,比其他的寶寶要小一點?!?/br> 他把顧予安的小臉露出來。 顧予安睜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顧母。 他嘴里咬著奶嘴,還不老實的蹬著小胖腳,rou乎乎的小手,胖的手背上都有四個小rou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