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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只是身體又往那邊挪了挪。紀邂年滿眼含笑:“睡吧?!?/br> 蘇秦虔滿足地在低沉好聽的男聲中慢慢睡去。 后來,蘇秦虔用了三頓大餐才打消林暉和李復要和他斷絕關系的念頭。他們倆回H市的前一天,三人約在大排檔喝酒聊人生。 李復說:“真沒想到我們仨中最先步入婚姻的墳墓的竟然是咱們虔兒,說到底,虔呀?!崩顝投似鹁票伙嫸M,“要說我們幾個當中最有種的就是你了,一聲不響地就結了婚,連叔叔阿姨都沒告訴?!?/br> “我老覺著咱們虔兒還是小區里那個沒人和他玩的小屁孩?!绷謺熡行└懈牛骸澳菚r候我就覺得就虔兒這死慢死慢的性格,以后長大了工作了不得被欺負死,嘿,沒想到他轉頭做了老師,欺負人小孩去了?!?/br> “我那能叫欺負嗎,我那是教書育人!”蘇秦虔反駁道。 “對!教書育人?!绷謺燑c頭稱是,“不過說起來,虔兒,你對象真的好眼熟,感覺在哪見過!” 李復笑嘻嘻的打斷:“那天酒吧回去之后他就一直和我念叨好像在哪見過,問他又想不起來,咱們別理他,來!”他舉起手中的酒杯,“為慶祝優秀的人民教師蘇秦虔同志脫離單身行列,干杯!” 關于眼熟的討論很快被三人拋在腦后。 這次的小聚好像格外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開始察覺到,以后的日子他們可能會有各自的小家,他們的生命中還會出現更重要的人。高考后的分道揚鑣都能一笑而過,這次卻忍不住的一口一口的灌酒。 散場之前林暉已經喝得不省人事,李復也有些醉了,最清醒的蘇秦虔給他們倆叫了車,把他們送上車,車門關閉的時候,李復說:“虔兒,要幸福??!” 幾個大男人說這樣的話顯得實在有些矯情了,司機也看著他們,用眼神催促著。但蘇秦虔卻有些難過,他堅定的點頭:“會的!” 送走兩人之后,蘇秦虔也被趕來的紀邂年接走。 車上,紀邂年問:“怎么了?不高興?” 蘇秦虔點點頭,“有一點?!彼f。紀邂年不會安慰人,只是執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手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蘇秦虔感覺自己心都顫了,他轉移話題說:“今天我發小和我說覺得你特別眼熟,好像在哪見過?!?/br> 沉思片刻,紀邂年說:“可能是我長得有點大眾臉吧!” “……” “紀邂年……” 兩人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蘇秦虔直呼他的名字的次數屈指可數,以至于他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蘇秦虔接著說:“陪我回家吧!” 紀邂年反應了兩秒才消化話里的意思,半晌之后,他啞聲答道:“好?!?/br> 在回H市之前,兩人和黎峰、周渠他們幾個又約著見了一次面。 他倆到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在了,蘇秦虔跟在紀邂年身后進了包廂,覺得恍如隔世,上次見面時他還是以黎峰學弟的身份來的,這次就升級成了紀邂年的愛人,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受,蘇秦虔忐忑地想。 一進門,李霖就嚷嚷開了:“老紀,黎峰說你有大事要通知我們!說說看,什么大事?” 周渠邊幫女朋友燙著碗筷邊起哄:“就是,我們幾個干等你也不來,問黎峰,那小子還不樂意說?!?/br> 紀邂年輕輕頷首,朝黎峰的方向瞪了一眼,黎峰裝作沒看見。 落座之后,紀邂年若無其事的看著手機邊不經意開口:“我結婚了!” 包間瞬間陷入一片沉默。 “乒乓——”不知道是誰的碗不小心掉地上摔碎了的聲音。 許久之后,李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問:“老紀,你不會是在逗我們吧!”話雖這么說,但李霖心里知道紀邂年開口的事做的不得假,他也不會拿自己結婚的事開玩笑。 但是這樣的話李霖就更想不通了:“誒,不是,你跟誰結的婚???你不是有喜歡……??!黎峰!掐你爺爺干嘛!” 罵完黎峰,一回頭就看見紀邂年把蘇秦虔脫下來掛在椅背的外套拿過來放在了自己的椅背上。李霖強大的直覺使他不由自主地眉頭緊蹙:“什么情況?” 紀邂年下巴一抬,往蘇秦虔身上一指,坦然道:“我們結婚了?!?/br> 這下不光李霖,除了黎峰其余人都可謂是被驚掉了下巴,就連一向以沉穩示人的鄧遠都不可置信地瞪圓了雙眼。 一桌子人注視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蘇秦虔身上,蘇秦虔頂著N道目光努力上揚嘴角,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他還真不習慣那么多人用一種類似膜拜的眼神看他。 紀邂年察覺蘇秦虔的不適,及時出來打斷:“差不多得了啊你們!” 護短行為引來一片噓聲。 李霖一臉痛心疾首地問蘇秦虔:“你們……你們是什么時候勾搭到一起去的!” 蘇秦虔看了看紀邂年,后者眼神示意他自己看著說就行。幾個人除了有對象的周渠,其余都被他們兩個這種眉目傳情膩歪的不行。 蘇秦虔略微思索之后回答說:“上次聚會之后?!?/br> 速度之迅速令人咋舌,周渠欲言又止的想說什么,在紀邂年眼神的威逼利誘下虛無的感嘆了一句:“這么……快的嗎……” “什么時候結的婚?”劉嘉偉道,“你小子行啊,知都沒知會我們一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