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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了這一出,林春卯的時間給耽誤了不少,剛躡手躡腳的靠近馬棚,就聽見一干人呼呼啦啦的從屋里走了出來。 她聽那群人一直sao動卻始終不見出來,索性悄悄拉開木欄,一巴掌拍到馬屁股上,自己則鉆進了旁邊的山坡密林。 聽得身后慌亂開門,林春卯往深處跑去,想到過了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偷偷出去,邊將身上的弓箭摘下,打算隨手丟棄。 身后像是有人追來。 林春卯沒命的往上跑著,遠遠看見窗戶后終于將弓箭摘下,將推開窗子就丟了進去。聲音越來越近,林春卯心慌的厲害,撐起身子就要跳進去,可手心早就一團汗水,一個不留神,整個人栽了進去。 膝蓋直直磕了上去,鉆心的疼讓林春卯眼角冒淚,她咬著牙撐起了身子,把窗戶緊緊合上后,重重癱靠在墻邊。 氣息喘定后,她掀開衣服看了看。雖然只擦破了些皮,但周圍紅紅的一片。擦去滲出的血珠,林春卯扶著旁邊的桌子艱難站了起來。 今天晚上怕是不能跟大娘子請安了,林春卯盤算著,將弓箭塞到屋角一口大箱子里,鬼鬼祟祟推開屋門,鉆進自己房間。 剛換好衣服,林春卯裝作睡醒的樣子喊人過來伺候梳洗。見管事的婆子也來了,滿口胡鄒了起來:“可能是睡迷糊了,起身的時候磕了一下,去給我弄點藥來,雖不打緊但也別聲張,要是讓大娘子知道了,又惹得她擔心?!?/br> 婆子看了看傷,總覺得這樣矮的床榻摔不出這樣的傷,卻也沒有將心中所疑宣之于口:“小娘子心善,替主母著想,但是現在天氣熱了,萬一發膿就不好了,老奴想著還是跟主母說一下,讓大夫過來瞧瞧?!?/br> “現在給我拿點藥就行了,別往外說,一會還得去給大娘子問安呢?!绷执好掖夷税涯?,有些不耐煩的擦著帕子。 “主母今天說身子不適,免了小娘子請安。另說早上有外省送來的新鮮瓜果,小娘子的那份已經送過來放井里湃著了,大娘子交代說這果子都沒見過,給小娘子嘗個鮮,因不知屬性,還望小娘子不可貪食?!?/br> 聽了這話,林春卯只覺渾身松乏,見婆子把瓜果端來,留下了一些后分與諸人。婆子丫頭自是見慣好東西,但這新鮮玩意兒也是第一次見,幾人歡天喜地,謝了恩忙不迭的出去嘗滋味。 四下無人,林春卯試著站起來走幾步。 今日那男子衣著品貌不像尋常百姓,而那幫歹人也像是有備而來,離王府家眷這般近的地方還如此膽大妄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幼時常聽父親羨慕為官做宰的人,說的好處諸多,可現在想來不過如此,要么飛來橫禍要么束于牢籠,無論男女,都是有苦說不出。 * “昨日聽說小娘磕了,怎么不讓人去喊大夫來看看?!?/br> 林春卯還未出門,就見薛蓉帶了兩叁個婆子丫頭過來。府里也好,山莊也罷,除了每日晨昏定省兩人并無交際,偶有交談也是客客氣氣,今日這般反倒有些不適應。 林春卯怨那婆子多嘴,卻又怕辜負別人好意,只得按著昨日的說法又說了一遍:“睡迷糊了,翻身的時候摔了下來,身邊的婆子也是多事,這都要好了還勞煩大娘子親戚跑來一趟?!?/br> “meimei是把我當外人了,你我都是一樣的人,有什么勞煩不勞煩的,若要是傷得狠了再讓王爺知道……” “沒事,真的沒事,我沒那么嬌氣,”林春卯怕她不信,撩了裙子給她看。 傷口昨日就止了血,現下只有一片烏青,林春卯生怕薛蓉再推波助瀾一把,自顧自的輕輕晃了一下那腿:“你看,只不過是有些淤,過幾日就好了?!?/br> 忽而明白了薛蓉擔心什么,林春卯放了衣裳,嘴角譏笑:“他知道了又能怎樣呢,摔也是我自己摔得,怪也不能怪你頭上?!?/br> 薛蓉聽罷,倒有些尷尬了:“小娘這幾日還是好生將養,雖說住得近些,但你終是腿上有疾,等王爺回來,我讓他過來看看你?!?/br> 林春卯聽了這話,眉頭輕擰。 這多話的婆子不知是怎的回的話,莫不是傳成借此爭風吃醋的意思了? 悔不該昨天多嘴,好心當成驢肝肺,林春卯有些憤憤,又覺得麻煩的很,見薛蓉跟著的人還是那幾個貼身心腹,索性說了個明白:“大娘子想多了,我本是怕誤了問安讓婆子去給我弄點藥來,不想她自己多嘴告訴了大娘子。我小時候跟著母親在山上沒少磕碰,這點傷對我來說根本不要緊。再者,我做姑娘的時候就淘氣,就是這樣的性子,一時叁刻也該不了,要是今天磕一下明天碰一下都告訴王爺跟大娘子,那你們可有的忙了。 ” 林春卯一笑,倒笑的薛蓉不知所措。見她說的這般明白,自己再上這桿子討好倒有些沒意思。一番叮囑后,薛蓉才離開林春卯的住處。 “這小娘子倒也古怪?!毖θ匾苫蟛唤?,說與鄭婆婆,“早些年做姑娘的時候,也見過偏房爭風吃醋的手段,今天傷了明日驚了,借著芝麻大的小事想東風壓倒西風??扇粽f拿下作手段誆騙夫君偏愛,我還是覺得她不是這種人?!?/br> “姑娘是信她說的了?” “是,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會騙人。搬過來這些日子我又給她調的這個地方,要真是有這心思,何必等到現在?!?/br> “老奴跟姑娘想的有些一樣,卻也有些不一樣?!编嵠牌叛诹朔块T,面色凝重:“姑娘到底還是年輕,沒見過那些醋貨真正的手段。天下男人都喜歡欲拒還迎,越是不搭理他們他們就越是上桿子往上爬。雖說王爺見多識廣,但也終究是個男的,老奴怕就怕這小丫頭吃的通透,步步為營?!?/br> 薛蓉不語,覺得鄭婆婆說的在理,想了一會說道:“若她要真有此意,能留住王爺也不是壞事。娶她進來就是為了開枝散葉,不是當大家小姐。不過日久見人心,現在也確實不能把什么話都說絕了……” 薛蓉嘆了口氣:“若是她真的生養了,孩子也是養在我這里,我也不在意王爺天天在哪,可現在我實在是摸不清他們都在想什么……你說就是一對主仆,偶爾見面也不能跟生人似的啊?!?/br> “老奴明白姑娘的意思,”鄭婆婆說:“該給王爺說還是要說的,畢竟是明媒正娶的妾,至于以后的事姑娘也不必煩心,老奴活一日就給姑娘謀劃一日,斷不能讓別人欺負到姑娘頭上?!?/br> 薛蓉有些憂心,想到自己出嫁前父親的諄諄教導,想閉眼平心。黃昏時分,屋里尚未掌燈陰沉沉的一片,剛閉上眼睛,竟浮出蘇向之的臉。 薛蓉一驚,還未來得及張開眼,竟看見自己不僅與他行起了房事,還舉止輕浮yin蕩之極,全然是從未有過的樣子。 睜開雙眼,只覺得滿心罪惡。薛蓉自知心中有愧,連連念起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