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那你是怎么出來的?那里面的機關可不是開玩笑的?”慕恩熙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機關?”賀政熙急不可差地鄒了鄒眉頭,“是不是機關我不知道,但是書架旁邊由有個花瓶狀的東西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密室的門就開了,然后你爺爺就站在門口了?!?/br> “哈哈!” 慕恩熙忍不住笑出聲來,“所以你根本沒有觸碰過那密室里的機關?” “你這不廢話嗎?你們家那些機關比坦克還可怕,任誰碰了都是非死即傷,那我還能健全的站在你面前嗎?”賀政熙瞪了他一眼,“敢情你是希望我碰到那些機關?” “不是,我慕家是九代單傳,我爸爸之前的那些都是男丁,到我這里才出了這么一個女孩。然后我慕家祖上傳有個預言,說到了我這一輩會出一個女子,而能進入密室不死者才能成為我的夫君,所以要想成為我丈夫,必須過了禁地這一關。所以....” “所以,爺爺以為我誤入禁地,卻又毫發無損的出來了,他就認定我就是預言里那個人?” “我就說嘛,爺爺奶奶那么疼我,怎么可能讓我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呢?原來重點在這里??!”慕恩熙一臉的嫌棄。 “你還想嫁給誰?你這輩子注定是我的!”賀政熙霸道的摟過她。 “你這輩子也注定只能取我?!蹦蕉魑醪桓适救醯?,“預言里只說到入密室不死者,卻沒說非要與那些機關搏斗,所有你逃不掉我,同樣我也躲不過你?!?/br> 賀政熙手指輕輕地在下巴出摩擦著,目光有些深邃,“難怪當初我跟爺爺說讓你嫁給我的時候他一口就答應了?!?/br> 這話慕恩熙就不愛聽了,她深深地給了他一個白眼,什么叫一口就答應了?說得他像嫁不出去似得。不過,他卻捕捉到了一個大點。 “你什么時候找了爺爺?” 賀政熙神秘一笑,拋出倆字兒,“你猜?” 猜你個大頭鬼,慕恩熙沒好氣地剮了他一眼,要是在部隊有人讓她猜她一定賞他個50公里負重100公斤越野跑,讓他幾天下不來創,看他還敢不敢讓她猜。 “本來嘛,我是想給你擦擦身子來的,想讓你睡得舒服些,既然你覺得這樣睡比較舒服那就這樣睡吧!我估摸賀先生你身體強壯,一點小傷根本攔不到你,端茶倒水什么的,你自個兒應該也行,為了你的傷情考慮,我還是去隔壁開個房間吧!” 慕恩熙看了一眼他干涸的嘴唇,恰有其事地端起剛之前她準備端給賀政熙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就喝了起來。 “你18歲的時候?!辟R大人還是很沒骨氣的妥協了,媳婦兒都要睡到隔壁去了,面子跟媳婦兒比起來那都是小巫見大巫。 “噗!”一口水夾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啥?十八歲? “這么早?” 再撇過去,她發現賀政熙那小麥膚色的臉色竟然有些暗紅,她在心里偷著樂,敢情這家伙是害羞了??! “我要喝水!”賀政熙假裝鎮定說道。 “好勒!”慕恩熙麻溜兒的將手中的水杯遞了過去。一向有潔癖的男人也不介意,咕咚咕咚就往肚里灌。 男人喝完水,男人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不過他發現女人一雙大眼直勾勾地盯著他,臉上寫滿了八卦。 “我喝過的?!?/br> “你的口水我都喝過,我還會介意這個嗎?” “那倒也是!”慕恩熙頗為贊同地點點頭,雙手不停地在“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不能!”他當然知道她要問什么,只是這種事放在心里便好,如果真的要拿出來鞭尸,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我去隔。。?!北谧诌€沒說出來,賀政熙就封住了她的唇。心里偷樂著,讓你去隔壁,你去一次我堵一次,看誰動作快。 “不是跟你說了嗎?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蔽峭?,他把她輕輕地放在懷里,目光清澈地看著窗外,盡管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但仍然擋不住他回到往昔的思緒。 算起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那并不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其實他們更早的時候就見過,早到她還不知道他是誰。 “在問你一個問題唄!” “不行,睡覺!”丫頭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看她一臉古靈精怪的樣子,準沒社么好事。 “你剛才是不是做夢!” 慕恩熙不知道她這樣冷不丁的一句話像是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賀政熙臉色變了變,“恐怕不是做夢那么簡單吧,因為夢境太真實了!” “你都夢到些什么?” “我看到有人坐在一個房間內,里面有一個祭壇,嘴里不停地念一些我聽不懂的咒語!但從聲音判斷,應該是個中年婦女。不一會兒,我就感覺身體像是被什么東西困住一樣,想動卻動不了。我的記憶在她的咒語中還是混亂,最后我在夢中咬破了自己的舌頭才醒過來的,” “是不是感覺有人在夢中催眠你?” “你怎么知道?”賀政熙略微驚訝地看著她。 “你可能中了筑夢術?” “筑夢術?”他眉頭微皺,似乎對此并不陌生。 “你聽過?” “在你家密室的書簡上我看到過類似的記載。上面說到過這種術法,說是上古時代巫族流傳下來的一種非常厲害的巫術。它可以改變人的思想,封存人的真實記憶,植入任何你想要讓她知道的記憶模板?!?/br> “對!”慕恩熙接著說道,“它就像是現在的催眠術,但它比催眠術更可怕十倍、百倍。因為催眠術的遺忘只是一種短暫的行為,但筑夢術對人的改變則是永久的,那些該忘的不該忘的通通都會忘掉。施法者只要通過你的血液、毛發、口水,汗液,甚至任何你接觸過又留下痕跡的東西都可以進入你的夢里。如果這種術法被有心人所利用的話,它可以變成控制人心的傀儡術,施法者可以在施法過程中加一個楔子,楔子未被啟動之前被施法者與常人無異,當楔子一旦被啟動,那便成了被人控制的傀儡?!?/br> “所以,有人想要控制我?”賀政熙劍眉一寧,眼神如潭水般深不見底,“既然這東西出自慕家,那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慕恩熙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你可能不知道,這門禁術只有純正的慕家血脈才能練成,所以,我暫時不知道除了我以外還會有人知道會這個?” “會不會你家的私生子?”男人半開玩笑半真的調侃著。 “不肯能!”慕恩熙非常篤定,“我慕家這嫡系這一脈從古至今都是代代單傳,不可能會出現第二個孩子,即便是他們有外遇也不可能有第二個孩子?!?/br> “這么篤定?” “對!”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事關慕家家族史,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的。 “那這次的人到底是誰?”賀政熙一臉嚴肅地盯著前方,眉宇間有種讓人看不透的凌厲。 “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一定和我慕家有關?!闭f道這里,慕恩熙眉毛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還有一種可能!” 賀政熙看著她,眼神立馬從冰冷變成了寵溺:“什么可能?” “有人偷了我慕家祖孫仨的血?!鳖D了頓他又說道:“用我們的血做引子也是可以的。但是這種方法等于自殺啊,你是跟人有多大的仇啊,要這樣對你,不惜以姓名相博?” 慕恩熙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賀先生黑臉了,表示很無語也很無奈,這小妮子還有心思調侃他。 “有什么辦法可以避免嗎?” 對他來說最可怕的對手不是你在明他在暗,而是對方把你掌握得一清二楚后你去不知道他是誰!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強悍的對手,此人不除必將后患無窮,這次若不是他意志力超強那豈不是要遭栽到那人手里,這種事情絕不能發生第二次。 “放心,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因為他沒有機會了,如果他這次成功,那他還有恢復元氣的可能,但他沒想到你靠自己的意志走了出來,那傷得就不是元氣那么簡單了,他可能這輩子都只能在床上躺著過了。不過敵在暗我在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br> 慕恩熙望著前方,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敢傷他的男人,就算絕地三尺也要把他弄出來。 “誒!賀先生,有件事兒我挺奇怪的,以你現在的安保級別一般人是不能靠近你的,更別說拿走你的樣本了?這老馬失蹄的事兒你是怎么做到的?” 在慕恩熙略帶調侃的語氣中,賀政熙的臉刷的先是黑了下去,下一秒又漲紅了,有些尷尬。這次確實是她大意了,也不怪小妮子抓住機會調侃他,想到這兒,他正了正色,把臉轉到一邊。 “之前在酒店我不是被一個蒙面的清潔工撞了一下嗎?” 說道這里小妮子不說話了,瞪著一雙硬幣大小的眼睛,滿臉內疚地看著他。是啊,她怎么忘了,早上如果不是他怕她被撞倒,怎么可能為了護著他讓那個蒙面人有機可乘,還差點出了大事。 “沒事兒,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賀政熙給了他一個摸頭殺。 “剛才你在上面的時候是怎么回事???他們不是只有幾個人嗎?你怎么會受傷的?以你的能力,不應該??!” 賀政熙面色有些不自然,“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嘛?大意了?!?/br> “大意?”多么牽強的理由,這廝一定有什么事瞞著他,既然他不想說那她就用查的,畢竟在這里布控的也有她的人。 “他們一共六個人,死了4個,逃了兩個!” “逃了?”慕恩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放長線釣大魚!”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慕恩熙挑眉,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賀政熙淡淡地笑了笑。 “他們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雖然證實他們這次去拍賣會的目的也是為了‘海洋之星’。但海底的東西還沒摧毀,留著他們還有用處?!辟R政熙頓了頓,“說來也巧,主辦方的人也是那么好巧不巧的撤走了項鏈?!?/br> “你是懷疑那家公司的人?” “只是懷疑而已!” “哎,怎么又是海洋之星?”慕恩熙有些慍怒。 “怎么?”賀政熙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擔憂,“對了,之前在拍賣會,我發現你有些不對勁,怎么回事???” “你相信玄學這門東西嗎?”良久,慕恩熙才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我信!”賀政熙一臉淡定地看著她,“因為我去過你家密室,而筑夢術這種東西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而且。。?!?/br> 話到這里,賀政熙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而且什么?” “我見過比筑夢術更神奇的景象?!?/br> “什么時候的事???“ 賀政熙望著前方,好像是在思考,“很久了,久到我都忘記是什么時候了?!蹦菚r候天突然降下祥瑞,一只碩大的金鳳在空中盤旋,大半個天都被她染成了金色。盡管那時候他還小,但那個景象他畢身難忘。 他偏頭看向他,“那你說下剛才是發生什么事了?” 慕恩熙摸了摸下巴,“我剛才看到項鏈里面走出來一個和我長得一摸一樣的人,然后說了一些非常奇怪的話。 “恩!” “恩?”一個代表什么? “好了,不早了,休息吧!” “好!” 臨睡前,慕恩熙給方子萱發了個短信。她害怕弄到他的傷口,只是輕輕地靠在他的身邊。如此,甚好! 一夜無夢。 ........ “你先敲!” “還是你先敲!” 第二天早上,賀政熙房門口白風和鐘澤正在打太極,誰都不敢去敲門。 “你這這人怎么可以耍賴呢?剛才說好誰輸誰敲門來著!”鐘澤朝他翻了個白眼。 “那是你耍炸!”白風很不服氣地瞪著他,“有種我們再來比一次?!?/br> “我已經贏了,為什么要再比一次?!?/br>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