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戀愛or甜甜的陷阱
“父皇將此事移交明郡王,明郡王年幼,從未辦過這等大事,出了如此紕漏,都怪兒臣當初懶怠,望父皇恕罪?!?/br> 皇帝被夜玄的認罪兩連擊弄懵了,他的這個兒子什么時候跟他認過罪,哪次不是他這個老父親先低頭,況且這都是許久前的事情,他也未怪罪過他這個兒子。 被diss了的夜黎也懵了一下,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的想掐住夜玄的脖子大吼。 老子就比你小了幾天,哪里年幼了??? 夜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又繼續道:“此事兒臣已做了補救措施,已讓吏部尚書將備用考題密送進宮,很快便到了?!?/br> “可是備用考題不是都泄露了嗎?”夜黎忍不住出聲。 夜玄用關愛晚輩的慈祥眼神看了一眼夜黎,然后道:“泄露的考題只是初試考題,復試考題可未泄露?!?/br> “若將復試考題用于初試,豈不是增加了難度?”夜黎忽略掉夜玄膈應人的眼神,反問道。 “不正好考驗這些考生的能力?!币剐o比淡定地說著。 夜黎皺著眉頭思索,他之前倒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辦法,可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未說出,他方才問夜玄的也正是他先前拿不定主意的地方,此刻得了這個回答,他還是覺得不太妥當。 而聽完他二人爭論的皇帝卻已下了定論,“定王既有主張,此事便由你和明郡王共同辦理,你負責加考事宜,明郡王負責追查主謀?!?/br> “是?!?/br> 等太子和夜黎先行離去時,夜玄卻被皇帝留了下來。 “你母后許久不見你,甚是想念,今日便留在宮中用午膳吧?!?/br> 想起那個深居宮中不出好似無任何追求的皇后,夜玄垂首,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只道了句,“知道了?!?/br> 看著沒人時又對他恢復無所謂態度的夜玄,皇帝才覺得他的小兒子恢復了正常,這一向無禮的小子只要對他恭敬有禮,他都很慌,總覺得他又在哪里惹了這小子不快。 或許是他的病就從未好吧,從前是對著那個對任何人都溫柔小意獨對他疾言厲色的女子,現在是對著這個半點都不將他這個老子放在眼里的兒子。 不管宮中如何,覺得身心俱疲的云端在夜玄走后直接睡了一天,直到王府各處都掌起了燈,云端才悠悠轉醒。 神智還未清醒,她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她的腦子頓時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 她睜開眼,緩緩轉過頭,便看到了夜玄閉著眼睛的妖孽容顏。 看著看著,她就無聲地嘆了口氣,她真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這位反派大佬,讓他對她有了風月心思,她也沒干什么引誘他的事情吧,還一直騙他,他怎的就喜歡上了她? 云端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別問她怎么知道夜玄喜歡她的,要是夜玄不喜歡她為何在她說是真的心悅他時,他就親了她,這難道不是回應她的話。 唉,真是難搞吆! 她最不愿惹的就是風流債,偏偏在現代她都做的很好,怎么來了這里就無意間惹了風流債呢? 最后只能歸根于魅力太大,沒辦法! 罷了罷了,不就談個戀愛嘛,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她那么多狗血小說和電視劇可不是白看的,怎么也得起點兒作用吧! 她敢肯定,她那會兒要是對夜玄說她心悅他是假的,她估計就要成虐文女主角了,還是虐身虐心的那種。 夜玄走時讓她乖乖待著不就是在警告她別跑嗎,她今日要是跑了,她覺得夜玄很有可能會打斷她的腿。 想到這個,她就感覺腿有點兒涼。 所以,她還是隨遇而安吧,畢竟大佬已經將金大腿伸了出來讓她抱,不抱白不抱! 云·佛系·端看得很開,看開了,心也就輕松了,再看夜玄時,就不再是將他當做書里冷冰冰的人物,而是自己身邊活生生的男朋友。 看著看著,她就捂著嘴笑了,夜玄真的是她有生之年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人,一想到他喜歡的人是她,她就忍不住自戀一波。 而被她灼熱視線盯著的夜玄怎么可能沒有反應,一睜眼便看到小姑娘看著他笑彎了眉眼的模樣。 “笑什么?嗯?”夜玄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不明白云端突然大變的態度,之前她的笑容從來都是三分虛七分假,唯有今日笑的還有幾分真心。 云端聞言立馬笑嘻嘻地道:“看著殿下的絕世姿容,不自覺便笑了出來,難道這你也要管?” 突然被夸容貌的夜玄失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著他的面夸他的容貌,如果是別人,他自然不會多高興,可若是她,他倒生出幾分愉悅來。 云端的好心情其實未保持多長時間,等她餓了用膳時,盛灼踏著月色匆匆而來,本來將頭快埋進碗里的云端明顯感覺到了夜玄的情緒變化了一瞬,轉瞬又恢復正常。 然后她就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她先前好像覺得夜玄和盛灼是一對曖昧的好基友來著,那她現在是成了第三者嗎? 想著,云端碗里的碧梗粥就咽不下去了,別誤會,不是因為吃醋,而是對于她成了第三者這個認知讓她有點兒慌。 都怪她,被夜玄的美色迷昏了頭腦,都忘了此事,若不是盛灼來,她估計都想不起來。 哦,請讓她為她還沒來得及萌芽就被扼殺在搖籃的愛情默哀三秒鐘。 默哀完的云端繼續愉快地喝粥,喝完粥還吃了幾塊甜膩膩的栗粉糕,然后便不再吃了。 吃完的云端看著相對而坐卻又不說話的二人,覺得可能是因為有她在所以說話不方便,所以她極其懂事地道:“我先去外邊轉悠轉悠,消消食,你們隨意,隨意?!?/br> 說著,云端便出去了,還貼心地關上了門。她剛出去便看到修二對她露出燦爛而微帶討好之意的笑容。 云端嘴角扯了扯,露出要笑不笑的神情,明顯不打算原諒他的樣子。 修二的表情立馬垮了下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云端冷哼一聲,就在院子里瞎轉悠,也不打算出院子,原因大概就是聽了幾天的恐怖流言,雖然知曉是瞎編的,但還是不敢走遠,怕真碰見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 邊轉悠她邊想著書里的劇情,主要是想反派大佬是不是基佬這個事關她人生大事的重要劇情。 可想了半天,她也沒想到書里有說反派大佬是基佬,難不成是她誤會了? 但她記得書里的反派大佬直到大結局也未娶妻,也不是近女色的樣子,可不近女色又不代表近男色,萬一夜玄是雙性戀呢,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腳踩兩只船就不對了吧,一邊有著真愛盛灼,一邊吊著小可憐的她,也太過分了吧! 吊著她還是好聽的說法,萬一夜玄就是拿她當擋箭牌呢,像這種事在現代都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遑論古代,哪個基佬不是藏著掖著,敢明目張膽出柜的能有幾人! 現代還有為了掩蓋自己是基佬而娶妻的人在,生兒育女后卻還是和同性真愛糾纏不清,然后對妻子冷暴力,還死不離婚,拿妻子當擋箭牌,可謂是渣男中的戰斗機! 夜玄不會也是渣男中的一員吧? 不行不行,她必須得確實夜玄和盛灼到底是不是有著“礙情”的“好兄弟”,不是當然最好,若是,她可沒有給人當第三者的樂趣。 在她想到這里時,門開的聲音傳來,出來的卻不是盛灼,而是夜玄,他外罩著雪白色的狐裘披風,妖媚的面容透著一股羸弱的蒼白,看著就很,咳,很受。 很受的夜玄在看到院中站著的云端時,走了過來,先在她臉上碰了一下,感覺到涼意后便將身上的狐裘披風解了下來,然后將云端包住。 而云端擺著如喪考妣的神情看著夜玄這非常暖男的動作,如果沒有盛灼那個煞風景的在,她會覺得甜甜的戀愛終于輪到她了,可有盛灼在,別說甜甜的戀愛了,只要不是甜甜的陷阱,她就謝天謝地了。 注意到云端神情不對的夜玄將云端身上的狐裘披風攏了攏,然后在她額頭上輕敲了一下,“怎么,凍傻了?” 云端的聲音好似游魂一般,又虛又飄地道:“就是覺得這披風太大了,還是你披著吧?!笨刹痪褪谴?,在夜玄身上大小剛好、無比有范兒的披風擱她身上就像是小孩兒偷穿大人衣服似的,又怪又難看。 “夜風大,你披著,我安心?!币剐氖?,往院外走去。 云端忽然捂住自己的心臟,感覺夜玄方才的話就像丘比特的神箭,“biu”一聲便射中了她的心,讓她覺得有點兒hold不住。 她為什么覺得夜玄恢復記憶后變得又撩又勾人呢?是錯覺嗎? 夜玄牽著神游天外的云端到了書房,然后將她安置在羅漢床之上,又讓守在外邊的下人端來茶點放在床上的小幾上,在云端乖巧的視線中緩緩道:“你睡了一天想必此刻也無睡意,便乖乖待在這里,無聊了就隨便走走,別走遠了就是?!?/br> 看著夜玄仿佛有事要忙的樣子,云端只能將想問的問題壓回心底,軟噠噠地“嗯”了一聲。 看著她乖巧嬌憨的模樣,夜玄眼里莫名的陰郁去了些,然后忽然俯身。 云端眼疾手快擋住了自己的唇,然后夜玄的吻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不給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