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家宜室的大佬
云端說干就干,來到正廳,將桌案上的花瓶挪開一點,露出后面的小布包。 將小布包拿出來,嗯,很輕? 云端面色瞬間一變,連忙打開,布包是空的。 她頓時如遭雷劈,她放在這里的銀錢好像沒了?她不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找遍了這一片區域,沒有。 我特么的,云端簡直要破口大罵了,哪個不要臉的偷了她的錢? 她放錢的地方并不算隱蔽,主要是這家里只有她和大佬兩個人,以大佬的身份地位而言,他會看上她那么一點小錢錢?不可能。 現在無比相信夜玄的云端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現在的夜玄比她還要窮。 找不到銀錢的云端無法,只能接受這一倒霉的事實,回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從這個世界初醒時穿的衣裙收拾收拾,打算去典當了。 這衣裙上的花紋圖案可都是真的金絲和銀線繡成的,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云端與當鋪老板經過好一番討價還價才算是滿意,這一套衣裙當了十兩銀子,她節省些,夠她過活幾個月了。 幸好她與老板據理力爭,不然價錢能被那老板砍去一半。 云端很滿意,老板也很滿意,這一套衣裙買進的價錢起碼有五十兩,即便經過一手,價錢也不會低于三十兩去,今日十兩買了進來,他可是能賺二十兩。 云端將十兩銀子放在了夜玄房里的墻角處的一個小暗格里,想來想去她覺得錢還是放在大佬房里最安全,她倒要看看哪個不要命的小偷敢光顧? 將這保命的錢放好,云端將近些天采藥賺來的銅板數了數,應該慶幸她還沒來得及將這些錢放進布包里,不然就真要吃土了。 數好錢,云端先去了集市,買了些蔬菜和rou,剩下的錢都被她買了一些便宜的藥材。 回到家里,卻意外看見端坐正廳的夜玄。 “咦,兄長今日回家這么早?” 夜玄抬眼看她,便看到她吃力地拿著東西,起身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問道:“放哪兒?” 云端也樂得清閑,指揮道:“暫時都放廚房里吧?!?/br> 看到他將東西放好,云端眼珠轉了轉,略帶討好地問道:“兄長可用過飯了?沒用過的話想吃什么?” 刷大佬的好感度,得從他落魄時開始。 夜玄看了看云端買的蔬菜和rou,本想說吃過了,但看到云端略帶期待的眼神,話到嘴邊卻又一轉,“未曾,你看著做吧?!?/br> “好嘞?!痹贫藲g快地應了一聲,然后興致勃勃地去擇菜、洗菜。 雖然她就只會煮粥,但從小看爸爸給mama和她做各種好吃的,一些做菜的基本步驟她還是知道的。 她動作有些生疏地將綠油油的菜葉切好,然后將買的豬rou洗過幾遍,用刀去切,刀子一滑,險些切到她的手指。 夜玄本來靠在廚房門邊上看著她,看著她不時慌亂的動作簡直膽戰心驚,突然無比懷疑,她會做菜嗎?雖然她粥煮的不錯,但煮粥和做菜可不一樣。 又想起,按她話中所說,他倆的家應屬于富貴人家,作為少爺怎么會進廚房?他壓住這個疑惑沒有問。 而急于刷好感的云端忽略掉了這個問題,以至于不久之后謊言被拆穿時解釋都解釋不了。 云端將食材都弄好,然后生火。 等好不容易將火生起來,云端已經成功成為云花貓。 正要往鍋里倒油,忽然一只指節分明的手抓住她的胳膊止住她的動作。 她一臉懵逼地看去,不知道夜玄為何要抓住她。 夜玄臉色黑了黑,“鍋里的水還未燒干,你此時倒油是準備毀了你這張臉嗎?” “啊,油要等水燒干放嗎?”云端滿臉疑惑,她真不知道啊。 夜玄終于忍無可忍了。 “我來?!?/br> …… 云端看著桌上就算她將食材切的歪歪扭扭,仍然被夜玄做的色香味俱全的菜,眨了眨眼,然后星星眼看向夜玄。 大佬就是大佬,這簡直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啊。 要不是他是反派,心性不定,她都想追他了。 不怕反派壞,就怕反派帥,再加上廚藝高超,這簡直太犯規了。 除了性格陰晴不定外,簡直沒有任何缺點,比主角還吊的存在,試問哪個女子見了不動心? 夜玄見云端盯著他,用筷子敲了敲桌面,云端沒反應。他看著云端呆愣的表情,兩頰的嬰兒肥顯得她的面容呆萌可愛,讓他無端起了一些惡劣的念頭。 他忽然捏住云端臉頰,然后扯了扯,將云端的臉都扯變形了。 云端被痛得回過神,拍著他的手,驚呼道:“疼,疼,快放手?!?/br> 夜玄就是不放,她的反抗反而讓他越發起了勁,換了她的另一邊臉繼續扯,不過她的呼痛聲讓他力道下意識輕了些。 等夜玄看到云端的臉頰泛紅后才松開,然后面帶笑容開始吃他自己做的飯。 云端邊揉著臉頰,邊在心里對自己方才覺得會有女子喜歡夜玄的想法進行唾棄,性格這么惡劣會有女子喜歡才有鬼。 都怪他那張臉生得太過妖孽,才讓她屢屢失神,以后絕對不能再盯著他的臉,絕對不能。 心里在罵夜玄,但云端夾菜的動作卻是半點不慢,她就是要夾光這些菜,讓他無菜可吃。 吃過飯,云端剛才不爽的心情已被美食撫慰,主動收拾了碗筷,再一回頭,夜玄又沒了蹤影。 云端就不明白了,夜玄都失憶了,這一天到晚不著家是去了何處? 想不通的她回到房間開始研究藥方。 而此時的夜玄卻是戴著帷帽來到城中的醫館,醫館胡發皆白的老大夫正在為一中年男人把脈。 醫館的學徒看到夜玄來,連忙來迎。 “公子來了,師父尚在看診,請稍候片刻?!闭f著,將夜玄引到了小室中等候。 夜玄冷淡地應了一聲,也未摘帷帽,腰身挺直坐在圈椅上,手搭在扶手邊,手指輕扣,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大夫很快進來,恭敬地請夜玄摘了帷帽,讓他躺到榻上,方便自己施針。 施針過程中,夜玄突然問道:“不知還需施幾次針我的失憶之癥才可痊愈?” 老大夫動作未停,答道:“這次過后,半月來一次,再施三次針便可痊愈?!睂y針都置入相應的xue位后,老大夫問道:“公子今日可感覺有畫面從腦海中閃過?” “確實有,但畫面太零散,連貫不到一起?!?/br> 老大夫捻著胡須一笑,“老夫便要恭喜公子了,這正是痊愈之兆啊?!?/br> “嗯?!币剐懒讼胫赖?,便不再多言。 老大夫看著夜玄的身影消失,學徒不解地問道:“師父,你對這位公子為何每次都這般尊敬?他那日那般無禮地闖進來,師父該將他打出去才對?!?/br> 想起那日夜玄突然闖進來,強逼師父為他看診,學徒便有些憤憤不平。 老大夫敲了學徒的腦門一下,“糊涂,老夫活了大半輩子,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那位公子一看便氣度不凡,不是王族子孫,便是世家子弟,老夫老了,何必再平惹禍端?!?/br> 學徒揉了揉被敲的生疼的頭頂,有些納悶地問道:“那般的富貴人家一般不是都有府醫,為何要來此看診?” 老大夫幽幽長嘆,轉身坐下,“富貴人家是非多,待替那位公子施完針,我也該歸鄉了?!?/br> 年輕時他也追求神醫之名,老了老了,才明白何為盛名拖累,醫術高超但無依靠,盛名便成了要命的東西。 學徒不懂師父的感嘆,轉而去制藥丸。 云端研究了大半日,將藥方上的藥增增減減,總算是寫出了一張成本最低但藥效不減的藥方。 將今日買來的藥材研磨成粉,又加入其他的東西,制出了祛痘膏。 看著小小玉瓶中雪白的膏體,云端看著鏡子中自己下巴處一顆不起眼的痘痘,將祛痘膏抹上,靜候藥效。 弄完這一切,便看到外面的天色已黑,而夜玄好像還未歸來。 云端打開門,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只有自己房間一盞燭火微亮,默了默,迅速關門,爬上床,蒙上被子,只留頭發絲在外面。 mama咪呀,沒有電的古代太可怕了,夜晚這么黑,今晚更是連月光都沒有,她還是早早睡吧,比起擔心夜玄,她才更需要擔心。 要知道,她怕鬼啊。 云端在被子縮了許久也睡不著,反而將自己悶出一身汗來,將被子微微掀開,透透氣,不過她的眼睛仍然閉著,不敢睜。 這時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以及夜玄房門打開的聲音,以及微不可聞卻熟悉的腳步聲。 云端總算松了口氣,夜玄回來了,她就不怕了,聽說惡鬼也怕惡人,有反派大佬坐鎮這里,安全感滿滿。 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幾乎是瞬間,她未閉的窗外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躍進來。 夜玄看著在昏暗燭火中面目不清的云端,被子蓋的嚴實,只有一張可愛的小臉露出來,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等他反應過來時,他的手已經在輕輕磨磋她細嫩的臉頰。 云端毫無所覺。 夜玄眸色微暗,手漸漸移到云端的脖頸處,嘴角勾起一抹鬼魅的微笑。 最好別騙我,若是我恢復記憶后發現你騙了我,我可不能保證會不會親手掐斷這脖頸。 他近日里腦海里劃過了許多畫面,而他這所謂的弟弟可是一次都未出現過。 看似酣睡的云端沒看到夜玄鬼畜的表情,夜玄也未看見云端被中緊握的雙拳。 待他出去,云端睜開眼,狠狠吐出一口氣,夜玄今日這般舉動,不會是想起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