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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策:“講?!?/br> 霍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確定?”就這精神狀態? 孟策頜首:“說吧?!?/br> 想著之前也寫過信, 互相心里有底,對方會問, 就是能繃住,霍琰就說了。 主要還是應對北狄的戰策。今年這一場仗算是平安過去了,可明年呢?后年呢?北狄心不死,就會各種搞事,并且攛掇邊鄰小國一起搞事,一旦有乩亂,姑藏并不能獨善其身,就像這次一樣?;翮氪蟮堕煾嬉话?,直接改變這種狀態,釜底抽薪,斬草除根,豈不快哉? 他的想法其實也不復雜,說到底就是一個反間計,九原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局啊餌啊都已妥當,他這些天凈忙這個了,就剩最后一點東西,在九原不方便,就來了姑藏。他想請孟策幫他演場戲,最好還派上幾個細作,水攪渾一點,讓北狄摸不清底,最后只能把他編織的事實當做事實,從而吵架,內訌,互相推鍋,栽贓陷害,內部消耗…… 北狄人也不是鐵打的,每年犯邊氣勢那么足,除了吃的不夠,就是閑的,這兩年的仗鎮北軍打的十分提氣,對方折損了數員大將,死了一個最有出息的皇子,皇室有一個算一個,拉出來都不怎么勇猛,沒一個聽到鎮北王名頭不害怕的,趁他病要他命,這一波要是能cao作好,就能直接把對方消耗空,別說來年打仗,日后送來降書,俯首稱臣也未可知。 孟策聽完一品,就知此計可用,立刻答應了。 不管他以后的路怎么選 ,這里都是孟楨的家,守護,是必須的。 兩個王爺點了頭,計劃很快進行,從選人到搞事,無縫銜接,倒是孟楨這邊不大順利,讓顧停有些頭疼。 不是鬧了點別扭,抹不抹的開面子的事,孟楨從小對孟策撒嬌慣了,撒潑打滾什么都玩過,面子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了,可他就覺得,這件事必須要尊重哥哥的選擇,過往那么多年,他已經拖累別人那么久,現在再耍賴,就有點不要臉了,這是原則的事。 他不動,顧停也不好照自己想法強制催,感情是很私人的事,兩個人互相喜歡,心儀的就是對方本真的樣子,真實的想法性格,他強行改變,未必就是助力,得到的一定是好結果,不如把一切交給緣分。 很快,霍琰和孟策遭遇了‘刺殺’,消息傳來時,顧停和孟楨正在喝茶吃點心。 顧停半點不慌,因為是意料中的事,就算有什么意外,他也相信霍琰本事,一定能處理的好,孟楨就不行了,這幾天心神不寧,太多的話過耳就忘,眼下眼神瞬間失焦,騰的站起來:“什么?哥哥遇刺了?” 想都沒想,他拎起袍角就往外跑,也不知為什么,明明穿的像顆球,穿出去的速度比兔子還快,顧停一把沒拉住,人已經跑到了院外! 人多眼雜,顧停不好扯著嗓子說沒事這都是假的,只能盡量揚聲提醒:“你回來!外頭那么危險,出事了怎么辦,你不是說怕你哥哥生氣么! ” 孟楨頭都沒回,眼珠子通紅:“他要出了什么意外,我乖巧給誰看!” 不管是不是親人,哥哥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絕對不可以失去的! 顧停沒辦法,只好喊了人手,迅速跟上。 …… 刺殺發生在一條偏僻巷道,刀光劍影,身影騰挪,大家打的都很賣力,殺機重重,血花四濺,連嗚鳴的風聲都卷著朔冷血腥,連身影是誰的都看不清。 好不容易看清了鎮北王吧,圍著他殺的人足足有五個,就在現在此刻,一記殺招,劍影如蛇,直直刺向他頸側! 縱是武藝高強如他,也是很艱難才躲過這一招,身上見了血。 孟楨看的嘴巴張大,差點吃了自己的拳頭。 真的是好危險!王爺危機至此,護衛們呢?暗衛們呢人?停停也不快點來,就不怕男人死在這里么! 知道自己武功不行,過去也是給對方送菜,孟楨立刻決定,回去搬救兵!可剛剛轉了身,腳步還沒邁出去呢,就看到了孟策…… 娘喂,哥哥更危險! 圍著他的人都不止五個,數數有七□□,九個呢!還有一個正暗搓搓的等著偷襲! 理智上,孟楨知道自己最好是立刻就走,可雙腳不聽話,就是死死定在原地,怎么都走不了。今天沒有穿軟甲,肯定不能幫哥哥擋刀,可……哪怕能幫一點呢?哥哥為他付出了那么多,不應該是這個結局!他應該好好的,瀟灑落拓,踏遍江河山川,賞山頂日出,看海中映月,他不該死在這里! 唇瓣咬的發白,最后一跺腳,左右找找,好不容易從墻邊搞到一塊板磚,小王爺朝著想偷襲孟策的黑衣人就去了! 就在他找板磚的這個時候,霍琰已經成功放走了一個北狄細作,之后么……就不用演戲了,干脆利落的誅殺對手,手腕轉動間,大開大合,方才那群看起來好像要勝利的人,轉瞬已被他殺光! 最后一個細作死前無比驚訝:“你……你竟然沒受傷!” 霍琰唇角勾起,邪邪一笑:“你以為我出現在這里,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 “當然是給你們機會,不裝一裝,你們怎么上鉤?” 只要這些人死在這里,而他沒死,跑掉的那一個怎么說都沒關系,局早就架好了,當然是他怎么編故事怎么是,別人連百口莫辯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