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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顧??偸窍肫鸹翮?,不分時間,不分場合。以前也有這種時候,空閑時,偶爾會想霍琰在干什么,會不會想他,要不要自己過去找一找?現在,顧停只想霍琰干他。 說起來很羞恥,可跟霍琰一起……做那種事,越是做,越是食髓知味,只要想到他的吻,他的手,他情潮涌動難耐的樣子,顧停就有點躁。 這狗男人別的不說,活兒是真好! 越是想他,越是想找他,反而更不能找了,總不能白日宣yin,說我成天就想著那檔子事吧! 可食色性也,人心就是這么臟臟的東西…… 顧停一邊羞恥,一邊克制,然后就發現,霍琰和他一樣。 對那種事著迷,對他的身體著迷,特別熱情,就像夏日驕陽曬著的干柴,別說火把了,給他一顆火星子,他都能瞬間燎原,燒的熊熊烈烈。 明明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不會因為看不見他的人焦躁,可還是忍不住總是來找他,他在哪里,霍琰就會找來哪里,逢人問起,就是一句:接本王的王妃回家。 每次見到了必要拉手,無人處必要擁抱,回到房間必要接吻,挨了床就……不知節制,整個房間都好像裝不下他似的,別說床了,桌,窗,浴桶,沒鎮北王下不了手的地方,弄的顧停對房間的邊邊角角都熟悉了很多。 每每情濃,霍琰總是一聲又一聲的叫他寶寶,輕吻流連,好似他是什么世間珍寶,愛不釋手,不愿放開片刻,恨不得他能變成小小一只,他能隨身揣著,走到哪里帶到哪里。 顧停理智回來,感覺再這樣下去不行,勒令霍琰停止,說不可以,霍琰就‘狠狠’咬他脖子:“我們年輕力壯,正值當年,為什么不可以?難道等到老了——” 頓一頓,他邪邪一笑:“原來王妃是想細水長流,老了也能享受,放心,你男人行的很,保證你七十歲也能爽?!?/br> 接下來又是一輪新的暴風驟雨。 顧停:…… 你能活到七十再說吧。 心累。 連日‘勞累’,腰有些受不了,顧停于是徹底明白了□□是個多么撩人的東西,怪不得佛家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怪不得古往今來多少人在這上頭吃過虧,什么仙人跳,密情郎,多少君王不早朝……原來都是真的。 不行,還是得節制。 顧停想了想,和之前治病一樣,適當拉開距離,慢慢適應,效果應該會不錯? 他就想了個主意,短暫的出了個差,陪葉芃貞跑了一趟臨縣。 庭曄近來很忙,寶藏有關總懸著不是個事,需得有一個萬全之策,徹底的了結,此事不了,他根本沒法過普通人的生活,為了以后,他也得努力。 葉芃貞因此十分無聊,正好聽說臨縣來了個大商人,就想去做筆大生意。 顧停一看她表情就知道,這個大商人不是她仇人,有過恩怨,就是一定不是不好鳥,她哪里是想做生意,分明是想坑人。有熱鬧可看,當然要湊一湊! 除了湊熱鬧外,他也有別的考量,那就是——錢真的很重要?,F在局勢平緩,需要他動心眼的地方不多,可錢這種東西,多多益善??!打仗不要錢嗎,養兵不要錢嗎,催著治下官員干活不要錢嗎?哪哪都是錢,何況以后……是吧? 他想跟著葉芃貞學本事,女財神心活,點石成金,學到多少都是賺! 這一學,大開眼界。 葉芃貞不但財大氣粗,心思活泛,還善于空手套白狼! 當時有一種特產,叫松石,說是石,不如石硬,說是玉,不比玉脆,光澤也不算油亮,可顏色非常特別,似春日碧湖,如孔雀尾翎,十分惹眼,用途一般是首飾,裝飾品,或磨粉做畫,用它為顏料做出的畫,顏色日久彌新,稱得上永不褪色,是一種好東西。 收集情報,左右計劃好,葉芃貞就開搞了。 她先是以自己女財□□義,去城里各大松石商家,十分高調的借了他們的庫存。沒錯,就是借,雙方簽好契,言明貨物品質,數量,借出多久,報酬如何,逾期不還如何賠付,諸如種種,條約詳盡。 沒有人會覺得女財神會賴賬,就當結個善緣,這可是女財神,抱好大腿以后必會發財!至于卷貨逃跑,那不可能,契約上寫的明明白白,借東西有報酬的,逾期不還就算以某種價格買下,大家可以追債的,商者誠信,要是連這個都不講究,葉芃貞攤子不可能支這么大,許只是一時銀錢不湊手,或者行商興致突如其來,不管飛票還是銀兩押運都是問題,要晚幾天,商者都知道的事,怕什么?大多數人甚至覺得葉芃貞到底是女子,臉皮薄,手上沒錢,想買東西都不好意思直說,還簽‘借契’,會玩。 更多的人聽到這個風聲,想的卻是別的,女財神來了這里,什么都不看,直接沖松石下手,是不是意味著這就是商機?松石價格要漲?很快各種小話就傳了出來。 葉芃貞應酬一向得心應手,既然來了,當然要參加各種各樣的商會,出席各種各樣的場合,每每出席,身上必戴松石首飾,言談也是談及京城夫人們風貌,江南最新流行,不用她吹,看她身上戴的這些花樣,別人就能幫她吹得天花亂墜。 然后松石的價格,就漲了。 葉芃貞要坑的那個商人姓李,家中行三,發家路子不正,欺男霸女,搶人家秘方,斷別人活路的事沒少干,心臟手黑,早年還調戲過葉芃貞,說鋪好床褥等她,只要她愿意,就是他第十八房寵妾,伺候好了爺們,保管滿頭珠翠,衣食無憂。葉芃貞到現在還記得那油膩膩的目光,心里小本本也劃的清清楚楚,這回有機會,當然要報仇,各種安排下去……李老三就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