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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的看向霍琰。 霍琰捏了捏他的手,示意自己也想到了。 不知道兩邊有沒有關系,若有,這事就有點神秘了。 孟楨歪著頭:“那總共丟了兩樣東西,一樣是書冊,一樣是輿圖,皇上想要找回來的是哪個?” 到底哪個才是最關鍵的? 孟策瞇眼:“不確定是哪樣,都找出來不就行了?” 和之前摸著石頭過河不一樣,現在有了新方向,有些事就更通透,拼一把,許就能看到曙光。 霍琰對此很認同,點了點頭,又說話了,不再問庭曄為什么知道這么多,而是問他:“為什么請了那么長時間的假?還見人就跑,你到底在躲誰?” 不想一向優雅會氣人的庭曄聽到這個問題頓時炸毛:“關你什么事?” 霍琰唇角微勾:“本來你怎么回答本王都不在意,現在么,本王倒真好奇了?!?/br> 不說他好奇,顧停也很好奇,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過來。 庭曄摸了摸鼻子,看別處:“私事,與你們無關?!?/br> 顧停感覺這個人更奇怪了,一個長得很帥的中年男人,時而優雅得體,時而皮的想讓人打一頓,時而又穩重有擔當,到現在鬧起別扭竟然也不讓人討厭,完全不見中年人的粗獷油膩,長成這樣,也是奇跡。 庭曄的資料,在想要找這個人時他就關注過,霍琰拿到的卷宗很詳細了,此人正經進士出身,才學完全拿得出手,走的也是正經的升官路子,翰林院去過,外官放過,轉回進了六部,每回考級都是中評,不算太出色,也絕不會靠下,人際關系也很不錯,算是長袖善舞,誰說起來都認識,官場人頭熟,可要說親近的朋友,一個都沒有。 說他不想升官吧,一路都在這么走,每一步還都挺穩,說他想升官吧,好像也沒有多努力,為此不顧一切的樣子,今日一見,感覺這人更奇怪了,像藏著很多東西,有很多秘密不能與外人道,誰都不能理解他,不能寬慰他,他只能在深夜慢慢自己消解。 顧停對這個人很好奇,最最好奇的是,為什么對他這么好? 他不是傻子,感覺得出來對方的關切與親近,和霍琰不同,和孟楨孟策都不一樣,庭曄的關切和他的目光一樣,清澈干凈,不帶有任何目的,隱隱帶著些距離感,飄渺不清楚,倒是和葉芃貞有點像,像是在移情,像透過他看到了別的什么人。 難道……庭曄也曾經有一個弟弟,長的同他很像? “行了,該說的都說了,飯也吃完了,我還有事,大家回聊,”庭曄起身,朝顧??焖僬A讼掠已?,“有事的話,你知道怎么找我?!?/br> 這樣的動作,別人做出來可能會帶著些油膩,但他做出來真就只是隨性清透,怎么看怎么優雅,顧停忍不住笑了:“好,你若得空,隨時可以到這里來找我喝湯?!?/br> “乖了?!蓖先嗔巳囝櫷5念^,轉身大步離開。 霍琰沒來得及阻止,只能大手按住顧停的手,揉了好幾下。 小東西是他的!他的!那誰都不能碰! 顧停抬頭看他:“怎么了?” 霍琰抿唇:“沒事?!?/br> 別說顧停,他自己也覺得有點奇怪,別人膽敢親近他的人,他絕不只吃醋那么簡單,是真的會殺人的,可他不是傻子,看的懂庭曄眸底釋放的東西,這人并不是覬覦顧停,只是出于某種原因,想要靠近他,疼愛他。 為什么?這人到底是誰? 顧停按住霍琰的手:“好了,再鬧我真生氣了?!?/br> 霍琰怨念的看了看顧停的頭發,好像真的被揉的有點亂,見好就收,手放下,握住了顧停的手。 顧停:…… 葉夫人送東西你吃醋,現在庭曄僅僅是關心,你又吃醋,萬一別人送東西怎么辦?你還不得酸死。 想想那個畫面,顧停就有點發愁,這位庭大人,一定不會給他送東西吧? 又一想,皇宮里的經歷孟家兄弟還不知道,因與此事有關,他便把當時見到的人,聽到的信息,和這二人仔細講了一遍。講完自己又感覺有個地方不對勁:“尤貴妃在找東西,皇上也下了圣旨給咱們,語蔫不詳的讓咱們幫忙找東西,太子和二皇子這回翻臉的也太快了些,這般著急,莫非也……” 也想找東西么! 孟策聽懂了:“若此事同皇家四人有關,想要查清楚,難度就更高了?!?/br> 孟楨一頭霧水:“什么?怎么回事?你們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明白?” “乖了,不要緊?!泵喜呷嗔讼碌艿艿念^。 “哦?!泵蠘E見哥哥沒什么特別可怕的表情,懂不懂的,心倒是特別大,乖乖捧著熱茶喝,沒再說話了。 霍琰:“追蹤目標不同,方法也要跟著轉變,這一回,咱們——” 還沒商量出具體對策,讓家就來人了。 來的是讓重身邊老仆,帶著老爺子的親筆信,為霍琰顧停幫了孫子讓茂道謝,言語很是誠懇感激,說本該自身前來,不想孫子跪了一夜病倒,只能延期再行請宴,望兩位不要介意。 除此之外,老爺子還奉送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說此次春闈,吏部調派稍稍有些微妙,似乎有什么冊子,丟了。 要是平時,這種消息顧停四人沒那么敏感,現在剛剛確認戶部丟的不是錢,而是一些書冊,讓老爺子就提起春闈,吏部任命,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