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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帝擺擺手:“鎮北王為人,朕是信的過的,你說沒有,自是沒有的?!?/br> 還當場驗看,怎么看?誰去看?非得把人逼到這份上? 皇家丟不起那個人。 這一場戰爭開始的如火如荼,結束的無聲無息,令人震驚。 這一刻事實清晰明了,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顧停這一手就是故意詐人的,什么方法會比這更快準狠,更精確無誤。 俞星闌還真就是碰瓷,所有一切都是裝的,并且準備充足,你要讓他自證,他絕對能拿出一堆證據,下仆,大夫,有的沒的能讓他編出花來,可現在他自己承認看到了對夜人的標記,還看得很清楚,而那標記鎮北王身上沒有……真相大白,你還有什么臉繼續糾纏? 大殿氣氛安靜到詭異,人們看看顧停,看看鎮北王,看看皇上和尤貴妃,又看看俞星闌,那叫一個忙,一邊在心里呸俞星闌不要臉,一邊朝顧停投去敬佩的目光—— 這人太聰明了!套下的不知不覺,事做的干脆漂亮,事情但凡沾了桃色,怎么都會說不清,可到了他手里,三言兩語就解開了,看的人心中甚為舒爽! 不過想想也正常,除了這個日夜在一起的‘心尖寵’,還有誰更熟悉鎮北王的身體? 顧停不著痕跡的看了霍琰一眼。 其實他也不知道,真的,他又沒和霍琰睡過,可他知道拿這樣的話引導,俞星闌會有什么反應,有反應,他和霍琰就可以反對。 他事先預想了一個答案,俞星闌沒和霍琰睡過,心里虛,被他引導一定會入套,而事實確實如此的幾率太小,他就不信他隨口一編,霍琰還真是那么長的,要是真這么巧合……就是上天故意為難,再想別的招就是。 反正今天就一條,他絕不允許霍琰背這個鍋! 座上尤貴妃差點噴了茶,不爭氣的東西!這事到現在,多有意思是不是?你說別人睡了你,證據多多,還能說出別人長在隱秘位置的標記,可鎮北王沒有,那睡你的人是誰?俞星闌還是太嫩,完全被這心眼兒多的賤人給坑進去了! 她瞇了眼,看向顧停的目光十分怨毒。 “我……我……” 俞星闌我我我了半天,手腳冰涼,嘴唇發苦,發現現在自己說什么都不對,他不能說鎮北王睡了他,因為他指出的標記鎮北王身上根本沒有,也不能說自己沒被睡過,因為之前為了砸實這件事,他準備了太多人證物證,包括給他看傷的大夫。 他現在就是一個不擇手段,人盡可夫的賤貨! 感覺自己現在就像被扒光了衣服被扔在大街上,任人品頭論足,羞憤交加,他恨不得立時死在這里—— “顧、停!你害我!” “到底是我害你,還是你咎由自??!” 顧停眸底凝起冷芒,目光銳亮犀利:“我若喜歡一個人,必光明正大的追求,對他好,讓他知曉我真心,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喜歡一個人本身沒什么不對,可你做了什么?強迫,威逼,死纏爛打,不惜毀了自身名聲,也要拉著別人一起被千人唾罵,你這真的是喜歡,不是恨么!” “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是誰蠱惑的你,是誰讓你以為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別人必須按頭吃下去,日后還會對你好?那夜跟你一起廝混的又是誰,俞星闌,所有一切,你敢不敢說!” 大殿安靜,所有人看到俞星闌的目光開始變得厭惡,再無半分同情。 你肖想別人沒什么不對,甚至手段稍微過一點也沒什么,畢竟你有家世,你有資格鬧,可事情做到這份上就有點過分了。你這么不要臉,這么不講究,跟個下九流戲子似的,誰能瞧得上?你讓別人如何自處? 整個京城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顧停的問題,俞星闌一個都答不上來,也不敢說,眾人譴責目光如同實質,背上的板子上到現在還在疼,他眼前一片茫然,軟倒在地,瑟瑟發抖:“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 “怎么能說是我害你?”顧停嗤笑,“明明是你千方百計害我家王爺,我努力不叫你害成功,就是我的錯?你們宜昌侯府這么不講理的么?” 施雅嫻用自己身形擋住俞星闌,用力搖頭,聲音細碎似在哭:“不……不是這樣的……” 她感受到了殿中氣氛,也看過所有人表情,知道這件事到現在,不可能再有機會了。她跪在顧停面前,要多卑微有多卑微:“弟弟還小,不懂事,他也不想這樣的,他最初真的只是喜歡鎮北王而已,還請公子諒解——請公子諒解!” 過到最后,竟然砰砰砰磕起了頭。 如此苦求,讓人于心不忍。 顧停卻瞇了眼:“夫人想讓我怎么諒解?原諒不夠,還得神明大義,跪下求鎮北王收了俞星闌,心甘情愿接這個盤,不管頭頂綠不綠,才算對得起你,是不是?” 短短時間,施雅嫻額頭已經磕青了,淚水在眼底打轉:“妾不是這個意思……” 顧停:“不是這個意思,是什么意思?施氏,你到底在求什么,敢不敢直白的說出來!” 施雅嫻看了眼霍琰,神情凄苦,什么話都沒說,只管哭。 顧停最討厭這個樣子,反正已經做了囂張跋扈的人,干脆就做到最后,盯著俞星闌:“誰睡了你,你找誰負責,左右都是你家的事,跟我們王爺有什么關系?還不出去,不就是想繼續賴?我告訴你,這事沒門,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