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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世安面容恰到好處地露出幾分猶豫。 裴昌宇:“你我之間何須顧忌,既然有話不如坦言相告?!?/br> 謝世安嘆了一口氣,語氣似有無奈,但滿滿皆是在替裴昌宇著想:“按理來說這是你家的家事,我本不應該多言?!?/br> 裴昌宇:“你與我相交數年,你對我既有扶持之情又有知遇之恩,你我之間不必講這些虛禮,如今我處境艱難,若你有良策能救我于危難何不直言相告?” 謝世安:“良策談不上,我只是覺得一味的忍讓和退避未必能換來預想中的和平,馬善人騎、人善人欺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br> 裴昌宇聞言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謝世安的瞳孔深不見底,宛如暗潮,表面平靜無波,深處卻波濤洶涌,他對上裴昌宇的視線,“若我是你,我會選擇當斷則斷、釜底抽薪?!?/br> “憑借昌宇兄的才華,若是沒有他們給你使絆子,只怕你能走的比現在更遠,何況自古大任便是有才者擔之,你怎知裴家在你手中不會比在他裴睿手中更好?” 裴昌宇聞言心緒驟然起伏,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很多片段,童年的輕視,兄弟的侮辱......若是弟不恭,為兄者何必友,若是父不慈,為子者何必孝?謝世安說的沒錯,自古大任便是有才者擔之,裴家家主之位為何不能是他的。 只是...... 裴昌宇抬頭打量了一眼謝世安,裴家如今站在三皇子這邊,而因為蘇家姑娘的事情,謝世安與三皇子之間已有私怨,謝家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在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間謝家已是更偏向大皇子,謝世安這番話真的只是單純在為他著想嗎? 謝世安自然知道裴昌宇在想什么,對于有欲望的人來說,最怕的不是‘你不行’,而是‘你可以’,他知道裴昌宇對他有戒備,既然種子已經埋下,所以話點到為止之后謝世安便不再繼續,他笑道:“當然,家和萬事興,畢竟是親兄弟,若是能兄友弟恭和平相處自然是最好不過了?!?/br> 裴昌宇看著謝世安,想從謝世安的表情中看出點什么來。 謝世安坦坦蕩蕩,“昌宇兄身上還有傷,別站在外面了,先進屋吧?!?/br> 裴昌宇點頭應道,臉上的感激之情一半是真心一半是偽裝,他邊走邊似隨口般閑聊道:“還是你好啊,竟然還有閑情逸致跑來這兒逍遙?!?/br> 謝世安笑容帶著幾絲寵溺與無奈,“哪里是我想啊,還不是我家夫人吵著鬧著要來,她現在人在屋內呢,昌宇兄可別嫌她不知禮數,是我見外面在打斗,擔心她會受傷,所以才沒帶她一起出門相迎?!?/br> 裴昌宇瞧見謝世安臉上發自內心流露出來的寵愛之情,覺得這種理由倒也合情合理,畢竟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事情謝世安都做得出來,更何況是出來賞個蓮這種小事,他客氣地笑道:“都說謝大公子和謝少夫人琴瑟和鳴宛若神仙眷侶,我原以為是市井之間的夸大其詞,沒想到今日一見才發現竟然沒有一絲夸張?!?/br> 謝世安知道裴昌宇這番話是奉承之詞,但是沒辦法,誰讓這馬屁正好拍對了位置,他心情不錯地將裴昌宇領了進去。 屋內,蘇文卿已經收拾好了心情,她看見謝世安扶著裴昌宇走了進來,端起名門貴女的儀態,溫順賢良地福身行禮道:“夫君,裴公子?!?/br> 裴昌宇微微頷首回禮,他的語氣充滿歉意,“具體的我都聽世安說了,今日打擾了你們夫妻二人賞花的興致,我這心里真是過意不去?!?/br> 蘇文卿笑容溫婉,“裴公子說的是哪里的話,花年年都開,年年都能賞,能相助到裴公子才是真的不虛此行?!?/br> 裴昌宇沒有漏掉蘇文卿臉上表情的一絲變化,謝世安喜怒不形于色,也許看不出什么,但他不相信一個久居深閨的大家閨秀也會有這么深的城府,他不動聲色地試探道:“此地偏僻難行,謝少夫人為賞蓮不惜跋山涉水,如此看來謝少夫人也是一個愛蓮之人啊?!?/br> 蘇文卿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嫁的夫君是個隱藏影帝,她怎么也不能在演技上落后啊。 蘇文卿掛起得體的笑容,眼簾微垂似有幾絲羞赧,語氣帶著幾分靦腆又帶著幾分羞澀,活生生將一個剛步入幸?;橐龅纳賸D形象演繹得活靈活現,“我與夫君因蓮結識,今日對于我們也算是一個特殊的日子?!?/br> 裴昌宇聽過謝世安與蘇家姑娘多種版本的愛情故事,其中便有一個是因蓮結識,他想起當日謝世安在御前求娶蘇家姑娘的舉動,又見蘇文卿害羞和難為情皆不像是作假,心中的懷疑消去大半。 也是,就算謝世安再怎么神機妙算也不可能算出他出寺廟后遇到追殺會往哪里逃,在這里守株待兔幾率未免也太小了一點,何況若是蘇文卿說的是假話她便應該想盡辦法將故事圓完令他信服,這種語焉不詳明顯就是不好意思。 裴昌宇充滿歉意地看了謝世安一眼,在心中為方才自己的小人之心深深地道了一個歉。 第五十四章 蘇文卿見屋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心中有點忐忑,演的好還是演砸了好歹給句準話啊,這種沉默誰受得住??! 就在蘇文卿快撐不住內心壓力的時候, 謝世安終于開口了, 他一副沒有注意到裴昌宇態度轉變的模樣熟稔地將手中的金瘡藥遞了過去, 語氣中的關心既真誠又適度,“昌宇兄身上有幾處傷得著實不輕, 我這兒也沒有大夫, 不如先用傷藥簡單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