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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硯沒想到謝容反應這么大,垂眸見那玄色衣袖被扯沒了一大片,露出謝容一截又白又細的手臂,視線微微一頓。 立時便想到了方才這只手搭在自己肩上的感覺。 那感覺……就好像有一只雀兒立在他肩頭,用兩只細幼的爪小心翼翼地抓撓著他。 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捉住。 沉硯喉頭微動,偏過頭,將自己的外衫取來抖開,克制有禮地披在謝容身上,將謝容的手臂遮住。 然后慢慢地等謝容回神。 謝容骨架小,身形又瘦削,沉硯的外衫對他來說偏大了許多。 裹在身上就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 他guntang的臉頰蹭了蹭外衫衣領,嗅到了熟悉的淡淡冷香,漸漸冷靜下來,呼出一口濁氣:“……丞相好口技?!?/br> 方才那些動靜,都是沉硯弄出來的。 不管是喘息聲、床板搖曳聲……還是仿著他聲線的求饒聲,都出自于沉硯。 而謝容從始至終揪著錦被一角,身體僵如木頭,壓根就沒敢睜眼,聽著那些曖昧到極點的聲音,只感覺自己臉頰飛速升溫,整個人快要燒著。 沉硯心態沉穩地“嗯”了聲,對他來說,方才的事就好似喝水吃飯般尋常,驚不起絲毫波瀾:“事態緊急,臣不得已出此下策,還請陛下恕臣冒犯?!?/br> 見謝容沒接話,他沉吟了一瞬,試探著問:“陛下若感興趣,臣下次教教……” 謝容頂著張還微微泛著紅潤的臉,毫無氣勢地瞪了他一眼,急聲打斷:“朕不要?!?/br> 沉硯含笑點頭:“也是,陛下在宮里聽多了各式各樣的,臣這等虛假的雕蟲小技,想來入不了陛下的耳?!?/br> ……講得什么亂七八糟的。 謝容腦子沒轉過來,本能反駁:“朕才沒有!” 話音剛落下,他就想起來之前為了塑造沉溺美色的昏君形象時,刻意引導傳出去的流言,頓時心虛了幾分:“有……有也不關丞相的事!” 在謝容看不到的地方,沉硯不自覺握緊了一下手,指尖戳到掌心,微微一痛,他又很快松開。 再開口時笑意便斂了幾分:“陛下今日怎么會來這?” 謝容沒留意他情緒的變化,想到隔壁生死不知的梁庸平,和莫名都沒了動靜的護衛們,眉頭微皺:“方才有個戲子從窗外跳進來要殺朕,梁庸平替朕擋了擋……” 他三言兩語講了個大概,眉眼間顯得憂心忡忡,眼巴巴地看著沉硯:“丞相今日可有帶護衛來?能否……借朕一用?” 沉硯搖搖頭:“臣今日是孤身前來?!?/br> 他沉吟道:“陛下被刺,鬧出這么大動靜,護衛們都沒出來,多半是出了什么意外了,陛下當務之急,是先安然無恙地離開這里?!?/br> 謝容雖然有時候面對沉硯時慫慫的,但也不是個傻的。 他順著沉硯的話慢慢地試圖理順思路:“朕今日微服出宮,只有梁庸平和蘇秉之知曉……朕帶的護衛都是蘇秉之撥過來的?!?/br> 想到這里,謝容心頭一跳。 護衛們不出現,是都出事了,還是……故意的? 他在知道蘇秉之并不忠心于他的情況下,還能大膽地用蘇秉之,一是因為他暫時還沒能找到第二個可信可用的人。 二便是因為他一直以為蘇秉之是沉硯的人,而沉硯眼下看著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可謝容卻忘了,原書里的蘇秉之會幫沉硯反小暴君,還可能是因為沉硯要做的事……剛好與蘇秉之的目的相同。 這才給謝容造成了一種蘇秉之聽命于沉硯的錯覺。 謝容不自覺捏緊了垂在手邊的衣袖,摩挲著袖邊繁復的繡紋,感覺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又始終不能猜透徹。 他輕吸一口氣,做了個大膽的決定:“這件事朕暫時不打算鬧大?!?/br> 謝容抬眸,直視沉硯,輕聲道:“朕想去丞相府里小住幾日?!?/br> 作者有話要說: 吸溜一口紅燒松茸。 給沉小硯屬于攻君的排面,先讓松茸進相府的門(。) 第12章 丞相大人一擲千金,從梨園里抱走了個小倌兒的消息,不出一個時辰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這都是禮部張尚書的功勞。 張尚書也沒料到,他閑來梨園看戲,沒見著久負盛名的雙胞胎小花旦,倒是看了另一場大戲。 他震驚于不近女色多年的丞相大人居然鐵樹開花了,一張嘴沒把住,就說給了另一位來晚了一步沒見著大戲的同僚聽。 于是就這么一傳二,二傳三的傳了出去。 這幾年來,沉硯穩坐相位如日中天,許多人想和他打好關系,都愛往他身邊塞人。 明里暗里的,塞各式各樣的美人。 然而丞相大人往往是溫雅笑著,三言兩語便將人都打發了,一個不留。 疏遠客氣,滴水不漏。 這叫一眾同僚愁得不行,生怕這是沉硯拒絕他們示好的意思。 不過后來他們發現沉硯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之后,又安心了許多。 那這回丞相大人親自往府里帶了人…… 是不是意味著什么了? 聯想到宮里小皇帝至今仍托病不出,眾人心思飛快地活絡了起來。 一時暗涌不斷,暫且不提。 梨園里,沉硯前腳剛抱著人出去,后腳缺月就立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