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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輝正要起身,卻見天下書社的掌柜殷切地迎著一人走了進來, 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來人一身白底黑紋的深衣緩緩走來,她長得很好看,今日天下書社之中皆是樣貌不俗的世家子弟,美人女郎,但只要她一出現, 便像是明珠出海一般,讓書社中緊張的氣氛瞬間成了驚艷。 她輕輕頷首,明亮的眼睛掃過在場諸人時,讓人心里忍不住浮現出一種她正在看我的錯覺感。 掌柜姿態殷切又尊敬帶著林璇和趙公公去了三樓,又令人送上了茶點。 大堂中瞬間有人輕聲議論起來。 “如此風姿絕佳的人,滿朝也只能找出一個?!?/br> “掌柜達官權貴見得多了,也不見得如此殷切,但現在卻對她如此恭敬,她只可能是一個人?!?/br>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有人忍不住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那是林郎??!是正在監國的少府大人!” 林璇在世家子弟、貴女之中一直是個傳奇,八歲折桂論道、獻計渡過澇災,保住李縣,后來推廣曲轅犁,輔佐王上登位。 一樁一件,足以見其智謀手段,更何況她還這么年輕,就已經監國了。滿朝文武,都沒有誰有她這樣的本事。 林璇早已上了三樓,然后大堂之中卻開始人心浮動。 眾人都沒想到今天林璇會來,王上不在,如今她監國,就證明著她在行使著帝王的權利。 人心浮動,在場女郎有忍不住向三看的,不少士子文人亦想給林璇留下一個印象,混個臉為了仕途做準備。 天下書社的女郎并不管人心如何浮動,她直接便道:“諸位有意辯論,便就此開始吧?!?/br> 宗徽起身,朝周圍人拱了拱手,然后笑看向柳悅:“小姐先請?!?/br> 柳悅最看不得這人分明看不起你,卻又礙于禮教對你假笑的人。 她起身,朝眾人一拜,脊背挺直道:“那日我聞郎君言女子不該論圣賢之道,一時心生憤慨,便立下今日之約?!?/br> 她聲音朗朗:“女子為何不能論圣賢之道?大賢者著書,是為了天下之人明理立志修德,男子需要明理,女子亦需要明理,郎君那日言實在過分?!?/br> 宗徽笑意淡了些:“女子自然要修德。只是男為陽,女為陰,自古男主外,女主內。所以男子修圣賢之道,為的是立志報國,女子主內修的德便是德、容、言、工,閨中從父,出嫁從夫,輔佐夫君打理家務,這便是女子的圣賢之道?!?/br> 倒是有人聽了點頭道:“說得極是,自古陰陽相合,才能家門和氣?!?/br> “是啊,閨閣女子總外面跑,不像個樣子?!?/br> 柳悅聽著那些郎君的私下議論,只感覺諷刺。分明都是人,為何男子能光明正大的談論自己的理想抱負,而她們就要永遠局限于內宅。 男主外,女主內,乍一聽十分和諧,可是多少女子是枯萎在后院的,卻無人得知。 眼見認同自己的人多,宗徽臉上笑意越濃:“自古便是這個道理,若是女子都如男子一般,那天下豈不是亂了套?” “怎會亂套?”柳悅怒而起身,“我看今日論道,我看郎君心里已經把我等女子放在了低你們一等的地位上,這樣本就不公!?!?/br> 宗徽忙辯駁:“小姐莫污蔑小子,小子斷沒這樣想……” 三樓的林璇朝身旁的趙公公笑了笑,語氣平淡道:“我看,他心里就是那樣想的?!?/br> 口口聲聲都在用男子的性別優勢把女子規定在安于家室這個現狀里,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沒這樣想。 趙公公笑著說:“他那樣想也不足為怪,畢竟那樣想的人多了去了?!?/br> 這倒是實話,鄭朝雖然民風開放,男女地位不是過于尊卑分明,但也的確依循著男主外,女主內這種思想來的。如今衛恒責令女子讀書論道,這事情不大,但也在輕微地動搖著這種思想的根基。 不止柳悅,包括二樓的世家女郎都知道自己是被人看不起的。她們心里縱然憤怒,卻也無人站出來。 柳悅壓下怒氣,朝宗徽露出個淡笑來:“事實勝于雄辯,與其爭辯不如拿出真本事來做個對比?!?/br> 宗徽之后有個士子站了起來,頗感興趣地問:“不知是何真本事?若是女兒家繡花女工之事,我等可不做對比?!?/br> 他語氣戲謔,說完還自我感覺良好地朝三樓林璇處看了一眼。 林璇神色不變,趙公公卻是皺眉低斥:“這郎君說話不著調,怎么也來了書社?” “天下之人皆可來天下書社?!绷骤?,“哪里都有良莠不齊的情況存在,倒是那柳宗正之女,看起來頗有些靈動直率?!?/br> 趙公公一聽臉色唰的發白,雖然他還不知林璇是女郎,但作為衛恒的身邊人,他自是知道林璇和衛恒的關系的。 如今一聽林璇對柳悅感興趣,他立馬覺著不好。 “大人,那姑娘有何好看的。她再靈動直率,也比不得王上待您的一片癡心?!?/br> “這哪跟哪??!”林璇啼笑皆非看向一臉擔憂的趙公公,“你倒是會為了你家王上擔心?!?/br> “那可不是?!壁w公公拍了拍胸.脯,“王上走時,特意交待老奴,讓我看好大人,以防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妖精勾了大人去?!?/br> 林璇:“……” 看不出來,衛恒還挺有危機感啊,堂堂一國君主竟和沒影的事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