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致過往
書迷正在閱讀:她婊起來很美[快穿]NPH、誤入狼窩(民國NPH)、浮生亂(微H)、巖石里的花、重生后皇后只想當個寡婦(追妻火葬場1v1 HE)、天師 (師徒H)、我想我愛他、沉央、校霸和他的小哭包(校園h 1v1 sc)、【古言】避乖龍
“你說,如果自己在某些方面已經比別人幸運,還有資格覺得不幸嗎?”回去的車子上,燕紓突然問宋談西。 他不知道她何出此言,卻還是憑借自己的想法回答:“苦難不分高低,任何人都有為現在所遭遇的不幸而抱怨的權利?!?/br> “謝謝?!彼孟癜参康窖嗉?,令她又轉回去。 車子搖搖晃晃地開著,兩人沒再多說一句話。 回到市區,本預計今天下午才會結束的活動早上就回來,卻也不用趕去公司上班。燕紓讓車子在離小區最近的主干道邊停下,拿好東西和大家道別。 她邊走邊想著,取出手機給那個“幸光”的號碼發去消息。 “東西也送得夠多了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們見一面?!?/br> 本以為這次內容也會和之前一樣石沉大海,卻沒想到她還沒走進電梯,就收到回復。他什么文字也沒有打,只是發來一個定位,竟然是某個高檔酒店。 這么多年不見,他反而過上好日子? 對方沒有說時間,那就表明是現在。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會離開,燕紓趕忙把手上多余的東西都丟進家里,現在容昭樂不在,她甚至沒換鞋,直接又關上門。 燕紓叫了輛車,從家里過去要半個小時。 直到站在這金碧輝煌的建筑門前時,她才忽然感到幾分緊張。她低頭瞧著自己的衣著,好在雖然是從鄉村回來,但為了維持企業形象,她的打扮仍舊偏職業化,只是運動鞋的側面,似能看見些泥巴。 她的拳收緊又放開,從旋轉門走進,給對方發去消息,“我到了,幾號房間?” 對方立馬回復四位數字。 走廊里靜悄悄的,甚至見不到負責打掃的客房服務。燕紓站在這扇門前,歪頭看向墻角的監控攝像頭。她想讓它記錄下自己的臉,無論一會發生什么,至少能留下證據。 深呼吸后,她抬起手,按響門鈴。 有人走過來開了門,室內還戴著墨鏡,是助理或者保鏢類的人。曾經的保鏢現在反而有了自己的保鏢?燕紓還在心里想著,走入房間深處,越過會客廳,到旁邊敞開的書房門口。 坐在桌邊的人轉過身來。 “大少爺?!毖嗉偪辞彗娖绲哪?。 “失望吧?!辩娖绺茏x懂她此刻的想法。 “一直都是你嗎?” 鐘歧舉起桌上那支手機,搖晃兩下,“一直都是我親自在給你發消息哦,meimei?!?/br> 燕紓在腦袋里迅速分析他這么做的原因和目的,“我還以為……” “你以為他沒死?”鐘歧笑著站起來,踱步到燕紓身側,扶著她的肩膀靠近,兩人的鼻尖就快要碰上,“哪有那種好事,紓紓。這段時間,以為幸光還活著,你其實放松了很多吧?!?/br> 在他面前,任何偽裝都沒有意義,她答:“是?!?/br> 哪怕那個假的幸光是來找她尋仇的,燕紓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可能的,從那種橋上掉進江水里,又沒有人打撈,必死無疑?!辩娖缯局鄙眢w,“幸光從來沒活過,在那年以后,他就徹底死了。所以,你不會得到解脫的,紓紓。你這輩子,都會戴著幸光的枷鎖往前走,你會永遠記得……” “是我殺了他?!?/br> 親手。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燕紓問他。 總是這么單刀直入,他這meimei還真是隨了鐘深的性子,半點跟人寒暄的想法都沒有,怪不得說相處越久的人會越相像,“你知道的,我和我那個弟弟,雖然一起長大又同父同母,但是關系不怎么好?!?/br> 從小父母給予他們的教育,根本就不是相互扶持,而是搶占資源。 特別是到這個年紀,鐘家老爺該擬定第一份遺囑了。 雖然不出疾病或者意外,老頭子還能活個幾十年,他們還多的是機會可以搶,但頭一份遺囑里誰的份額比較多,還是能說明不少以后兩人在父母心中的地位。 鐘深一直更受寵一些。 可他身邊的燕紓,偏偏就是定時炸彈。 古往今來多少文藝作品都在告訴他們的道理,就是不要輕易把弱點展示給別人,可鐘深就是那么自負,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燕紓,那也別怪他不客氣。 “我知道你要什么?!辩娖鐚ρ嗉傉f,“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算是目標一致。無論事成與否,只要你答應,我都能給你豐厚的報酬,可以讓你離開鐘深也能活得光鮮亮麗的報酬?!?/br> 他說得多誘惑,可燕紓與鐘歧交流不多,卻了解這個人,更不想從他這里得到任何好處。 那年高考放榜,燕紓卓越的成績讓她被名校的最熱門專業錄取,與應屆狀元只有幾分的落差。放在別的家里,這簡直是光宗耀祖的事,可通知書寄到鐘家時,差點被鐘夫人扯碎。 “給人睡的東西,還想讀大學?是要把我的血吸干不是!”她啐著,“真是爬上鐘深的床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br> 鐘歧聽見,倒是慢條條地過去拍拍她的后背,“你也別這么說,能考上這么好的學校,倒是有點本事?!?/br> “要她這點本事有什么用?等鐘深玩膩了,還不是要送去給別的合作伙伴當玩物?!?/br> “那不是更好?!辩娖缃o鐘夫人續上茶,“您也知道,現在那些客戶要求越來越高了,哪怕是個玩物,學歷越高賣得價錢也越貴。畢竟,玩女大學生,聽起來就刺激?!?/br> 后面的話燕紓就沒再聽下去。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姓王的來的那五次。 他對她行盡猥瑣之事,逼得她在大廳里躲避哭喊,凄厲得能穿越墻壁直直讓客廳的人都聽見聲音,可是沒有一個人來救她。沒有人會,也沒有人敢。 她在承受苦難時,鐘家的那兩兄弟,就在樓上看著。 鐘深兩手撐著護欄,面無表情,對她所有慘狀狀若無睹。 而鐘歧,他竟端著酒杯,靠在沙發上,面對那樣的燕紓,直白地露出yinjing上下taonong起來。他看到的不是她如何受折磨,更像是色情直播。 所以,現在的燕紓也并不指望能從他這里撈到任何好處。 “要是別人查到我與大哥有交易,很容易就能猜到是為了爭奪財產而下手,這樣我更難洗脫嫌疑,只會變成您的幫兇。大少爺這招黃雀在后,用得并不高明?!彼嬖V鐘歧。 鐘歧被拒絕也不生氣,低著頭笑起來,往杯中倒上酒,“不虧是讀過書的女人,腦袋就是比那些人要聰明點?!?/br> 燕紓看著這杯酒的顏色,“您的品味還真是多年未變?!?/br> 他假裝聽不懂其中暗語,把酒杯舉到唇邊,飲下一口。嗆人的烈酒燒過喉嚨,留下暢快的刺激,就像是皮鞭從皮膚上抽過一般。他把空杯舉給燕紓,“致過往?!?/br> 她奪來那個杯子,倒滿,一飲而盡。 “您的過往,我的傷疤?!?/br> “傷口總是要靠酒精來消毒的,雖然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