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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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盛夏之中的本丸,室外越發炎熱。 審神者端著酸梅湯,走過蜿蜒的長廊。下午的日照角度斜,屋檐的陰影不能將她整個人遮擋住,她穿著黑色的T恤,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移動的火爐,被陽光炙烤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發燙。 推開日式拉門,舒爽的冷氣撲面而來,明石國行橫臥在沙發上,似乎是午睡剛醒,頭發亂糟糟的,垂著眼角看她。最近本丸的工作量呈幾何倍數增加,她去拿酸梅湯的時候順手把處理不完的公文移交給壓切長谷部。本丸那么大,總能從中找到合適的人替代空缺的位置。 辦公桌清爽了不少,右上角放著一份明晃晃的紅頭文件,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新等級形態「亂舞」及合成新系統「習合」今日實裝”。她掃了一眼文件的內容,就隨意塞進一旁的公文堆里,為自己斟了一杯酸梅湯慢悠悠地品嘗著。 玻璃杯外側杯壁凝結了細密的小水珠,深紅的汁液看著就十分誘人,明石國行走過來,喉結滾動著,審神者沒好氣地數落道:“你可真是一尊大佛,早就叫你去廚房端酸梅湯,就是不肯?,F在我端過來了,喝吧!” 她的嘴唇紅艷艷的,雖然說著刻薄的話,語氣卻沾染了酸梅湯的酸甜。男人彎下腰,她以為他是想倒一杯酸梅湯,卻不想他按住她的額頭,舌頭伸進來攫取她嘴里的涼意和余味,舌面與舌面摩擦的觸感太過色情,她無力地抵著座椅靠背。 “好喝?!彼f,余光瞥見文件上的字。 女人還沒從這個綿長的吻中走出來,她紅著臉抱怨:“哪有你這種喝法的……” 明石國行抽出那份顯眼的文件,審神者就貪戀地看著他手指的骨節?!敖裉炀涂梢粤暫狭藛??” “是啊,不過我還沒想好讓誰第一個去體驗,畢竟是新事物,大家總歸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她的嘴唇開開合合,猶如一張溫暖濕潤的陷阱,明石國行聽不進去什么。倏忽之間他的思緒飄到很遠的地方,飄到他還沒有人形的時候,飄到過去那些漫長寂靜的歲月,他只能沉默地看著同伴在戰亂中下落不明……心臟像是被細沙碾壓過一樣,喉嚨有些干澀。 審神者早就習慣他這種愛搭不理的態度,她并不刻意強調結果,只覺得能像現在這樣,自己隨心所欲地講,有一個人默默地聽就很好。他人的理解和認同,于她而言不是多么在乎的事情。有些人天生就不擅長建立親密關系,審神者明白自己就是這種人。她把腦袋靠在他腿上,無所謂以后會怎么樣,起碼這一刻,她切實產生了愛慕的感覺。 明石國行把手搭在她頭頂,緩慢地摩挲著她的頭發,細軟得令人心痛,頭發間隙中露出潔白的頭皮,他低著頭親了親她頭頂的發旋。他這一生沒有經歷過什么不幸,很多時候他只是被靜靜地放置著,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什么也不想做??墒沁@一次,他有了身體,能夠行動,某種念頭從腦中閃過,便再也揮之不去。 夏季的夜晚,到了八點天還沒暗透,審神者剛洗完熱水澡,怕感冒就暫時沒開空調。明石國行今晚有點不一樣,但具體是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上,總感覺他的眼神特別炙熱。她用毛巾擦著半干的頭發,她的近侍居然破天荒地拿著頭梳和吹風機過來幫忙。 “我不是在做夢吧……你也會有幫別人吹頭發的一天嗎?”她對著鏡子里的紫發青年問道。 男人無所謂地笑笑,冰冷的手指攀上她被熱風吹得發燙的臉頰,審神者心跳很快,慌張地躲避著他的目光。吹完頭發,他在她泛紅的耳廓上親了一下,然后悠閑地繞著吹風機的電線把它收起來。 如此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審神者不禁情亂意迷。等明石國行走過來的時候,她拉住他腰間的紅繩,往懷里一拽,紅繩的結就散下來,一端懶懶地垂在他腳邊。見他沒有制止,審神者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鼻尖去碰他的鼻尖,兩人的呼吸噴灑在對方身上,猶如一對陷入熱戀的情侶。審神者跟刀劍男士做過不少次,可是很少有如此柔情蜜意的情況,她把他們當做工具使用,也不知道自己在對方眼里是什么樣的存在。 他拍拍她的臀,審神者心領神會,用腳勾住他的腰,明石國行托住她的屁股把她抱起來,她像樹袋熊一樣攀在男人身上。他就維持著抱著她的姿勢往床面倒去,落雨般的吻滴落在她身上,審神者的呼吸急促起來,瞇著眼哼哼唧唧。 驟雨停歇了一陣,她再抬眼,男人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那根被她解掉的紅繩?!拔蚁雵L試點新東西,可以嗎?” 其實她以前在性愛是是個相當中規中矩的人,對這些花樣也有些好奇,便沒反對。明石國行把本體刀插在床板和墻壁之間,然后把她的雙手往頭頂舉,用紅繩綁在刀上,她的手就被固定住了。 “就這樣嗎?”審神者有些傻眼,她以為起碼也是龜甲縛什么的。 “學藝不精,別太嚴格啦,”他撫去她臉頰上的碎發,送上飽含柔情的一吻,“在此之前,還請允許我自作主張,為您送上一份驚喜?!?/br> 隨即明石國行拍拍手,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臥室門被打開,審神者驚愕地抬頭,發現四個一模一樣的粉雕玉琢的少年從門外魚貫而入,整整齊齊站在床邊,四雙翠綠的眼睛齊刷刷地看著她。 某一振螢丸開口,先是拖著尾音喊了句“主人”,又說是她讓他們過來的。 審神者咽了口口水,艱難地開口:“這是……怎么回事?” 她向紫發男人投去希冀的目光,希望這只是個誤會。 借著打哈欠的動作,明石國行摘下眼鏡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滲出的淚?!氨副?,一早就告訴你不要對我抱有期待了?!?/br> 黑幕中掛著一輪孤高冷清的月,含笑花濃郁的香氣順著風灌進屋里,女人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物極必反,天下哪有什么絕對的好事? 審神者早就知道自己駕馭不了明石國行,可她想著自己好歹是主人,刀劍怎么能背叛主人呢? 的確,明石國行沒有背叛身為主人的審神者,他只是背叛了身為女人的谷雨。她覺得很諷刺,心動的感覺太過真實,讓她像個笑話。 “為什么?”女人睜大眼睛看他,眼神絕望。 明石國行拽住自己額前的一小撮碎發?!澳悴粦撨@樣對他,而我,也不值得你這樣對待?!?/br> 盡管一同降臨在這個本丸,刀劍與刀劍之間的經歷卻是截然不同的,審神者知道螢丸有過一段凄慘的過去,可她沒想到明石國行會因為這個理由把她送出去。 “好不容易再次存在于世,卻在得到主人的使用前就再次消失……”他嘆了口氣,“拜托,就當是我的請求?!?/br> 心口傳來撕裂的痛感,她歪著頭說了句“可以”,四振螢丸正乖巧地站在床邊。 “阿螢,你想要被我使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