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賈敏很囂張_分節閱讀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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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笑說:碩哥兒成親在今年正月,砎哥兒再緊著也要明年了。一年時間狠夠了。 林如海又搖頭說:“若只是破土動工,做個小巧院子自然是夠了,但是如今圖樣匠人、土木磚瓦一律沒有,光是這畫殿宇圖樣,只怕就要往返修改數次,不是精巧雅致的,怎么配得上咱們玉兒?” 賈敏聽完抿嘴一笑,拿出一個卷軸來遞與林如海說:“老爺看,這個可曾使得?” 林如??戳?,撫掌稱妙。知道圖樣是賈敏畫的,有極盡贊美賈敏才華,胸中有丘壑,連這樣布局精巧都想得出來。賈敏只笑說拾人牙慧罷了。 要說賈敏畫的圖樣是什么,卻竟是前世黛玉所住瀟|湘館。賈敏今世早就想到四子一女,家中缺一處大院落,原想給黛玉建一處新的,只建什么樣的卻沒想好。那日陳韞還未進門,賈敏在房中和黛玉說話,黛玉卻自嘆若在院中再添幾桿竹子豈不有趣? 賈敏聽了心中一動,黛玉此生時常笑容盈面,不想還是愛竹。賈敏便說:你這個主意是好,不過我想著你砆兄弟和碀兄弟一天一天大了,還擠在一個院子里不妥。原想將文華堂背后幾間抱廈拆了,另請能工巧匠給你建了小巧院子,你這里卻移給你砆兄弟。你若愛竹,以后種到那邊豈不兩美? 黛玉是打小林如海夫妻親自教養,極通中饋內宅之事,不用賈敏細說,便知為何會有如此安排。黛玉笑道:“母親說的是,只那幾間抱廈現下就空著,收拾了我搬過去就是,何必推到重建,白費人力物力?那幾間抱廈前頭老大一片空地,堆砌了假山,加上小亭臺,再種幾桿竹子,添幾株我喜歡的花卉就好得很,比別處更雅致呢,狠不必麻煩?!贝松煊駨男∈鼙M寵愛,豁達得很,只要收拾干凈整潔,其他的她一律不爭。 賈敏攬了黛玉入懷說:“雖然玉兒懂事,但是你是咱們家的掌上明珠。便是為了不顯偏心你哪個哥哥兄弟,將你移出來,也不能委屈玉兒不是?左右你聽我安排就是?!?/br> 黛玉聽了也不爭辯,只說現在大嫂子就要進門,母親忙迎親之事還忙不過來,等大嫂子進門,又要給二哥哥說親,只怕母親這幾年都沒有閑暇,還那么麻煩做什么?抱廈那邊重刷了墻面,收拾整潔了我搬過去即可。 賈敏聽了,想到前世黛玉所受委屈,今世這般懂事大氣,更加不忍委屈了她,心中下了決心要替黛玉新建院子。只她聽了黛玉愛竹之后,每每提筆,無論心中想什么,筆下總是勾勒出瀟|湘館的樣子。賈敏想著瀟|湘館不吉,便每每畫好圖樣又總覺不好。 黛玉原說不要新建院子的,那日碰巧見了賈敏畫的圖樣卻愛得很,賈敏看在眼里,便下了決心,今世林家一門皆和前世不同,還怕什么瀟|湘館不吉。玉兒既喜歡,自己便偏建一個瀟|湘館來,又護著玉兒平安順遂,偏不讓這不公的老天得逞。于是賈敏在忙完林碩婚事之后,暗暗將圖樣畫好了,今日卻拿出來。 林如海見圖樣、地界兒都是現成的,圖樣上小小幾進屋子工程也不大,不過半年時間狠夠建好了,便欣然同意,擇了吉日就要動工。偏他見了圖樣精致,又猶豫了,若是倉促間沒請到能工巧匠,讓手藝不過硬的工匠糟蹋了精巧設計,豈不暴殄天物,白費敏兒心血。 前世榮國府建造大觀園也不過一年,用了那些能工巧匠賈敏皆知道是誰,便對林如海說,老爺只管交給我。林如海知道賈敏本事,但凡她辦的事,沒有不好的,她出的主意,也沒有不妥的,心中放心得很,只說敏兒主意別太cao勞,便皆交給賈敏。 賈敏心想:碩哥兒、砎哥兒都大了,狠該學著辦一些事,便吩咐他兩個何處請匠人,何處請畫師,何處采買器具,磚瓦木石,果然很快各行匠役齊備,材料俱全。擇吉開工,不足四月,小小四五間房舍建好,再過一月,家具打造整齊,花鳥竹石栽種安插完畢,拆了帷幔黛玉親自看時,滿意得什么似的。 只見前面一帶粉垣,數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穿過竹林中甬路,只見進門便是曲折游廊,階下又是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五間房舍,三明兩暗,里面都是合著地步打的床幾椅案。從里間房里又有一小門出去,卻是后園,有大株梨花,闊葉芭蕉,又有三間小小退步。 黛玉見了,只覺比自己之前住的屋子還熟悉些,覺得自己就該住里面一般,當即提了新院子就叫瀟|湘館。賈敏聽了微微一愣,復又笑起來。自己既然一心要與前世宿命爭斗,便不必懼這瀟|湘之名了。 原來此院落除比前世黛玉所居瀟|湘館多幾間屋舍外,其他俱是一般。前世瀟|湘館雖好,到底太過小些,今世黛玉的詩書墨寶都怕放不下,漫說黛玉從小到大守著的其他器具珍藏,因而賈敏到底將以前世的瀟|湘館擴大了,雖然一樣曲徑通幽,卻不乏朗闊大氣。 果然黛玉見了當日就說要搬過去,賈敏卻說新修的屋子潮氣未散,左右現下還早,不若散幾個月濕氣,冬月以前擇吉搬過去正好。你砆兄弟也搬到你現下的屋子里,兩個哥兒早該各自居住了。 砆哥兒和碀哥兒和黛玉都好得很,兩人爭著要jiejie現下的屋子。不過砆哥兒關心黛玉細致入微處,總與別個不同,賈敏認定了砆哥兒便是前世的礞哥兒,作主將黛玉現在的院子給了林砆。為此,林碀還對林砆撇了嘴,才將此事撂開。 另一頭賈璉安排收拾自己的新宅子也繁忙得很,不過賈璉如同天生的擅長俗務一般,不要人幫襯就安排得妥當得很。賈敏想到前世修建偌大的大觀園,也是主要由賈璉鳳姐兩個cao持,如今收拾小小一座二十來間房的居所自然不在話下,便沒有深管賈璉,除安排建造瀟|湘館外,便一心忙砎哥兒的婚事。 果然賈璉婚房收拾停當,賈赦看了也覺精巧雅致處,不下自己打理多年的東院,也是滿意的得很。要知賈赦在鑒賞一道上是極具眼力的,武夫人寫信來說賈赦都說賈璉的婚房好,那就是真好。 賈璉的婚事定在八月,倒是秋高氣爽的好節氣。因賈璉新房實在小,榮國府及陳家親朋又多,所以客人倒都是在榮國府接待。 照例禮成之后,便是賓客們在一處說話。如今北靜王一家已經南下,來作客觀禮的只有南安、東平、西寧三家王府。這日,許多人家知道東平王妃和賈敏最是交好,少不得聒噪她又要來問白瑾之事。 原來去歲,白瑾和林砎一同中舉,就多少人家看上了。在東平郡王做壽那日,眾人求東平王妃央賈敏叫砎哥兒白公子來見,后來王妃又問白瑾說親不曾,皆是受人所托。哪想今年又來聒噪的,因而東平王妃私下已經悄悄與賈敏說了,賈敏感謝了一回王妃好意,回到堂上說話。 今年年初白瑾在太白樓和水溶一場比試,傳出好大名聲,因為白瑾自毀字畫,只有當日圍觀的人親見白瑾之才。白瑾神乎其技的琴技和字畫一體的佳作都是再難復制,反倒越發傳得名聲響亮了。想和白家結親的人越發多了起來。 去歲又聽說白瑾出身布衣之家,更有自持門第且人丁不旺的人家異想天開,想招攬了白瑾做上門女婿豈不兩全?便是外頭擇高門大戶出身的女婿也不見得有白瑾通身的氣派呢,更別說人家年紀輕輕中舉和琴棋書畫樣樣不落的才華。 卻不想那起取中白瑾的人家托東平王妃說合不成,又托到賈母頭上。 賓客散后,眾女眷在一處說話。忽然賈母對賈敏說:“敏兒,你家作客那瑾哥兒今日怎么不見?” 賈敏因先時得了公平王妃囑咐,聽了心中咯噔一下,只怕母親又要說讓砎哥兒來見,豈不麻煩,忙道:“瑾兒和砎哥兒兄弟幾個迎親去,只怕現在去璉兒府邸鬧去了?!?/br> 賈母聽了笑道:“狠是,他們年輕人原該一處,我倒是忘了。只瑾兒剛來上京時,和砎哥兒幾個同來,我喜歡那孩子得很呢,不知說定了親沒有?” 賈敏聽了心中無奈,只得又道:“瑾兒的婚事自有他父母作主,母親怎么又問起來?沒得瑾兒到我府上做一回客,我竟將人親事定了的?若我如此行事,誰還敢跟我家老爺結交?母親也不滿場的問問,在座眾人也沒有將府上客人親事自作主張的規矩吧?我若這樣專斷,豈不讓人笑話?!?/br> 賈敏心思活絡細致得很,東平王妃提醒了她,她立馬就想到誰家還有適齡的女兒,又結合著門風作派及和賈府的交情來看,便猜到了是哪幾個在背后鼓動賈母來問自己。她話說到后一半,說是讓賈母問眾人,卻只拿眼睛盯著有嫌疑的幾個看。 東平王妃見了賈敏機靈,竟讓她猜著了,也拿手帕捂住嘴角而笑。 卻不想東平王妃一笑,竟讓幾個打白瑾主意的婦人看見了。她們心想:我們托你說合你不應倒算了,今日卻來笑我們,真真氣人。其中世襲一等子爵的夫人,夫家姓候的說:“我見東平王妃方才抿嘴而笑,竟是王妃知道白公子有了著落不曾?還是王妃自己有主張,怕我們搶了先去?” 要說這侯家也是有來歷的,現在的當家人乃是當年修國公侯曉明之孫,世襲一等子的候孝廉,侯太太自持候孝廉爵位比賈赦還高呢,納白瑾為婿真真不辱沒他,多少寒門子弟盼不來的。 且侯太太亦是多年無子,后來只得一個嫡女,老來得女疼得眼珠子似的,恨不能寵到天上。這侯子爵偏偏還有個庶子比侯小姐大上許多,已經成親多年,也生了孫子。侯太太想,將來自己的女兒出閣,就算嫁妝豐厚些,也不過是一副嫁妝抬出侯府,剩下的家業全都是庶子的了,她想著越發不甘心,前兒東平郡王做壽眾人要見林砎、白瑾,她也是見過白瑾的,依她看來,長得比林家哥兒還好呢。 林家哥兒自然不會給人做上門女婿,所以她當時沒想過林砎。如今侯小姐也一十三歲了,到了說親的年紀,若是白瑾沒有說親,給自己做上門女婿,將來繼承侯家家業,想必他家是愿意的。以白瑾品貌才華,不但不會辱沒自己女兒,還能憑本事給自家姐兒掙誥命了,侯太太越想越是滿意,已經暢想日后只費一把家私就將庶子分出去了。 東平王妃府上卻并沒有尚未許人的女兒,只一個侄女兒在府上作客,也是已經許了人家的。東平王妃聽了侯太太這話憑白把話頭指向自己已經定親的侄女,好生生氣,遂道:“我有什么主張?我家又沒有待嫁女。子爵夫人說話只怕要仔細些,別憑白猜忌誰家的女兒上趕子擇婿,沒得白毀人家名聲,到時候人家家里不依,須知道臉上不好看?!?/br> 誰知東平王妃這話原是要摘出自己府上侄女,侯太太卻覺這是在隱射她家的女兒上趕子擇婿,也是不依起來,眼看就要爭吵起來。賈母原是一番好意,不想竟生出這樣事端,今日是璉兒大婚,豈容這些人在府上爭吵,賈母也是不覺有氣,只不知說什么好。 賈敏見了這情形,忙上前說:“鴛鴦這丫頭平日倒好,今日怎么這樣沒眼力來。秋高氣燥的,還不快去端幾盅雪梨茶來,潤潤肺,降降火?!闭f著走到賈母身邊拉賈母的手說:“要我說母親平日對幾個丫頭太好了些??v得她們那樣不懂事?!兵x鴦何等伶俐,忙點頭說現在就去,急急忙忙跑了。 賈敏假意說鴛鴦,卻故意將眾人目光引到賈母身上。眾人就是看在賈母鬢發皆銀又的份上,東平王妃和侯太太見她年紀,又是此間主人,只好將火息了沒有爭執起來,卻兩人互瞪一眼,從此有了嫌隙。 卻說須臾鴛鴦果然端上幾盅雪梨茶,鴛鴦也是刁鉆得很,竟是大盅盛的。這些王妃誥命,恭候太太的平日飯量不大,便是一整天只怕也有吃不了這一海的。誰要是接了,豈不是自認火氣?漫說侯太太不敢接,連武夫人這樣明白的,在邊上看著也笑了。眾人笑鬧一場說這丫頭實在,今日府上宴席周全、酒水齊備,現在誰還吃得下這個?再說笑幾句,自是散了。 武夫人是賈璉母親,雖然上半年討聘定又是得罪賈母一場,但是她到底知道哄好了婆婆的好處。待客人散去之后,走到賈母跟前說:“我總說姑太太巧,竟是我見過的老太太之下第二個巧人兒。老太太偏說我哄人,今日這一場,老太太可知道我的話不錯了吧?” 賈母見賈敏一個小巧化解了尷尬,加之今日璉兒大喜,也是高興,笑道:“是是是,你說得都對,就憑你這猴兒這一張嘴,這第三個巧人兒的排行少不得給了你?!?/br> 武夫人忙又擺手道:“這不敢當,想著方才鴛鴦姑娘端出來那幾大海雪梨茶,我現下想來還發笑呢,這第三個巧人兒的排行給鴛鴦姑娘倒使得。姑太太是老太太親自教養的女兒,鴛鴦姑娘是老太太親自調|教的丫頭,越發證實老太太才是最巧的那一個呢?!焙宓觅Z母開懷大笑,將方才那一點子不快也放開了。 還囑咐鴛鴦明兒開了庫房,將自己那座大理石屏風抬來,著人給璉兒送去。他家雖然是圣人賞的宅邸,到底布置倉促,里面的器具簡陋了些。武夫人聽了連忙替賈璉道謝。 王夫人在一旁看了越發恨自己笨嘴拙舌每每吃虧。 賈母又問賈敏,白瑾到底怎生出身,那通身氣派和眉宇間的傲氣,越大越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了,他父母到底是誰,定親沒有?賈敏只得又說一遍:瑾兒父母確是布衣,但是他們家人都氣派著呢,不獨瑾兒一個。瑾兒父親和我們老爺是世交,前兒為參加碩哥兒婚禮來的,后來砎哥兒又定了親便暫且留下,砎哥兒婚事之后只怕是要回南的,人家有父母做主,以后憑誰求到母親,母親不應就完了。 賈母聽了,只得點頭。她愛熱鬧,又喜歡白瑾,愛與人說合倒沒什么壞心。今日反而差點引起爭執,真真沒有好報,日后她自不會攬這些不相干的事。 黛玉的瀟|湘館如今濕氣散去,越發齊整別致,這年十月里頭她就搬了進去。砆哥兒也移了出來。白瑾和林砎交好,一直住在林砎院子里頭,過了今年林砎就要迎親,再住他院子倒是不好,趁黛玉和砆哥兒搬家,白瑾也搬了出來。他原說去客房住下的,賈敏說什么不肯,又說砆哥兒、碀哥兒在白家習武時,住的可是正院兒,自己哪能委屈客人? 于是將文華堂的耳房按白瑾平時慣用的擺設收拾了,將白瑾挪過去。倒惹得林家兄弟幾個玩笑說:咱們兄弟幾個挪來挪去,到底是讓白家兄弟搶了最好的一個住處。又被賈敏說他幾個,你們到小蓬萊作客的時候,不也是一般待遇? 黛玉入住瀟|湘館,自然是請了閨中姐妹們來慶賀她喬遷之喜。除妙玉在家待嫁沒來,平時交往許多姐妹和賈家三春,賈府作客的湘云寶釵都來了。瀟|湘館何等精巧別致,眾人皆是贊嘆好的。獨湘云聽了心中不忿,脫口說:“這瀟|湘館好是極好,只若是從頭后開一處活水引來,環繞屋宇流出,豈不是更好?寶jiejie你說是不是?” 湘云說的倒是正理,前世大觀園中瀟|湘館便開了小渠引水,靈動得很。只賈敏想著水景雖好,卻濕氣重,長期住著對身體有害無益,便沒建這個。寶釵自然知道若是引了活水別有一番風致,只她隨分從時,會說話得很,因笑道:“你不知道,這水景雖然靈動,若是繞了整個房舍,屋子里頭濕氣重,對屋中所居之人并無好處?!?/br> 湘云聽了笑道:“果然是寶jiejie,博學得很,我就不知道這個。不過也是,林jiejie身子柔弱,只怕有不足之癥,原該更加注意些?!?/br> 原來自從五年前,寶玉見黛玉一面之后,總是惦記黛玉。便是賈母接了湘云來頑,他也每每去求老祖宗也接林meimei來一處,湘云聽了就心中不忿。這日要來林家頑,臨出發前,寶玉又央姐妹們回家好好跟他說林meimei的住處好不好,林meimei是不是出落得更加好了。湘云聽了越發心煩,因而今日拿話刺黛玉。 作者有話要說: 1、昨天寫的水洇配孫紹祖,原著孫紹祖不到三十,應該有二十□□了,兒寶釵進賈府過的第一個生日是及笄,后來又過了幾次元宵什么的,我猜迎春出家應該是1718歲,她比孫紹祖小1011歲。本文水洇比林砎大幾個月,林砎比薛蟠大半歲左右,所以迎春比水洇小34歲,原著的孫紹祖比水洇大78歲。但是這篇文將孫紹祖的出身提高了,年齡又小了幾歲,因為我就是想把他們配一對互相傷害。 2、新瀟}湘館的布局引用了原著一百多字,特此說明。 第57章 算計 在場眾人雖然都是各家嬌客,但是俱是明事理的,聽了這話俱是一愣。其時世人重嫡輕庶,因而說親時,除了打聽姑娘家的根基門第、樣貌品行、學識修養,也極為看重身子骨。 太過柔弱的一來怕不好生養,斷了家中嫡子,二來又怕歲月不長,嫡妻早亡也是忌諱。一個即將說親的姑娘家被說“不足之癥”,若是傳出去,三人成虎壞了名聲,豈不誤人終身?憑白說這樣的話,真真極為不妥。 賈敏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和姑娘們一處,怕姑娘們不自在,因而并沒有去瀟湘館。陳韞進門不足一年,她又年輕,和姑娘們年紀相仿,和姑娘們倒是投契,因而陳韞倒是陪著黛玉一起待客。聽自己小姑子憑白被人這樣說,陳韞笑道:“史大姑娘這話說的,咱們家玉兒一年到頭連風寒也不見感染,你再看這氣色,身體康健得很,哪有半分不足的樣子? 史大姑娘這話何來?咱們家玉兒是江南女子,生得秀氣些,可跟不足之癥沒什么干系。莫說玉兒,便是我家婆婆,生了玉兒和她兄弟五個,現下依舊苗條風流呢。常言道美人在骨不在皮,玉兒天生的美人胚子,竟是別人羨慕不來的。怎么倒了史大姑娘嘴里頭,還成不足了?” 其他眾人聽了自是點頭稱善。再抬頭看黛玉時,冰肌雪膚中微微透一點粉紅,當真氣色上佳,又見她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如弱柳扶風,真真陳韞說得一點不差,越發惹人羨慕,確無半分不足之兆。只陳韞一席話卻把黛玉說得不好意思,低了頭說:“嫂子胡說些什么,沒得讓人笑話?!北娙擞中ζ饋?,說林大嫂子說的對呢,哪里就胡說了。 黛玉今生可不是什么處處留心時時在意的拘謹性格,且她又是楚神醫的嫡傳關門弟子,于醫理一道不知多精通,不說她將全家身子都調理得好,自己自然沒什么不妥。單說她本就言辭鋒利,早想好一篇話回湘云,誰知有嫂嫂站出來維護自己,她倒將心中腹稿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