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賈敏很囂張_分節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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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看完賈母和武夫人的信,賈敏不知如何回信,自等林如?;貋砩塘恳环?。 林如海下班回來,照例先和黛玉頑了一會兒,安寢時賈敏才把心中諸事和他說了,自己也是為難得很。 林如海略思忖一番道:“我記得璉兒今年一十三歲,哥兒晚兩年說親也使得。依稀記得璉兒八歲那年請了騎射師傅,現下學了五年,不知本事如何?若是本事好,大內兄又舍得,便考個武舉,送去軍中歷練一番,若是掙個一官半職,璉兒的品貌,賈家的根基,還怕擇不到好親?若是大內兄舍不得,不知下場考試有幾分把握?若是書讀得好,先回南鄉試,有了功名再說親也是一項益處?!?/br> 賈敏聽了覺得十分有理,便點頭應是,兩人睡下。 次日賈敏起床梳洗過后,先是將上班的林如海和上學的林碩送出門,方回去展開信紙分別回信。提筆寫信安慰母親一番,又勸慰武夫人說,子女婚事,本當父母做主,大嫂子行事并沒有什么大錯。接著將昨日林如海那一番話擇了要緊的,想好措辭告知武夫人。 賈母原以為自己女兒會向著自己,不想賈敏只勸她既然大嫂子有主意,不如撂開了手,省得生氣。少不得悶悶不樂一回。 武夫人看了信,十分欣喜,覺得這亦是一條好路。賈璉雖然沒有蔭生名額,但是亦是十歲之后便辭了方先生,找了京城有名的書院上學。先生皆言賈璉可以一試鄉試了。騎射一道,賈璉亦是身手敏捷,雖稱不上武藝高強,但是在京城眾公子中,倒算得上文武雙全,更要緊的是賈璉模樣極好,沒有學得他父親一樣的紈绔習氣。 兒子這樣出息,若是先中了秀才,說親自然又多一項好處。當日便屏退不相干的人將主意細細告訴了賈赦,勸道:“咱們兩個能力有限得很,但是姑老爺在江南那樣的才學地位,不若咱們今年就將璉兒送到揚州,托姑老爺找了書院上學。在姑老爺家中暫住一年,有姑老爺指導學問,明年下場鄉試,璉兒只怕更有把握一些?!?/br> 賈赦聽了猶豫得很,雖然覺得武夫人話有理,但是他就這么一個兒子,如今出息得很,日日見了就高興,要送到江南那么遠,哪里忍心。他素日聽武夫人的勸,這次卻拒了,說既然書院的先生說璉兒明年可以下場,就明年下場就是,怎么又要提前一年送到南邊叨擾妹婿和meimei。如今meimei妹婿兩個哥兒,一個襁褓中的姐兒照料,誰來管你那上串下跳不成器的兒子? 武夫人聽了,覺得賈赦之言也有理,只得作罷,心想:就算璉兒明年南下,也未必不中。便不再提這事了,只每日督促賈璉上進,抓得比先時更緊了些。賈璉知道先生讓自己明年下場,自己也極為上進。 另一頭,鹽課政本是每年一換,但林如海在任上做得極好,不然革除宿弊之后鹽稅收入比往年多了一成,還沒有聽說起他不妥的地方。是以不但該當一年一換的職位一做數年,連進京述職都和其他官員一樣,三年一進京。今年又到了進京述職的時候。 賈母的意思,自是讓賈敏闔家回京,自己多少年沒見過碩哥兒了,別說新添的砎哥兒和黛玉更是一面未成見過。賈敏除了黛玉只半歲多,舟車勞頓原有些不忍外,心中原有些動意。除了她離京多年,心中也想念京中各處之外,還有為了賈璉說親一事,如果自己進京,打聽得哪家的小姐合適,把這樁事定下來也是極好的。 只她還沒決定啟程,這日就做了個好生奇怪的夢。 要說這夢并不怕人,景象她熟悉得很,便是前世在大觀園事,香菱找黛玉學詩的場景。黛玉前生風霜刀劍嚴相逼,教香菱學詩,也是難得的愜意時光了。 次日醒來,賈敏看著小床上益發靈秀的玉兒,心中微動。香菱雖然不記得自己的籍貫來歷,賈敏后來卻清楚了。因為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相繼敗落后,鐵檻寺尚未失火,賈敏魂魄依舊被禁錮京城。后來被賈雨村充發的門子在邊疆立了軍功回來,做了官,又參了賈雨村一本,賈雨村敗落,香菱身世也水落石出,倒讓賈敏知道了。 香菱原名甄英蓮,按年紀算來,如今已經四歲,現在已近年關,過了今年元日,元宵節那日英蓮便要被拐。如今自己準備進京,好端端的做這樣的夢,難道是天機預警讓自己設法救英蓮不成? 賈敏思忖一番,卻沒想好如何救英蓮,只已經放不下心進京了。她心想:自己離鄉多年,若是今年回去,少不得在京中過了元日方回。那時候英蓮已經被拐,何處尋去?遂回了信說黛玉還小,自己仍舊帶三個孩子回蘇州過年。依舊是打點各處節禮讓林如海送去,林如海見黛玉比之兩個哥哥弱些,雖舍不得和女兒分別,更舍不得女兒長途跋涉,便極是贊成。 信將將送走,這日午后賈敏吃過飯做在黛玉小床邊逗她頑,猛的一陣犯惡心。忙吃了幾顆蜜餞將心中惡心壓下,又添了狐疑:這是這幾日為英蓮的事思慮太過著了風寒不知還是又有喜了? 想到有喜二字,賈敏猛一驚喜。自黛玉落草以來,自己一心撲在黛玉身上,竟忙得忘了時日。前世這個時候,自己可不就是有孕了,后來生了礞哥兒?想到這里,賈敏忙下帖子請了大夫診脈。果然診出太太再次有喜,只月份淺得很。 賈敏心想:給母親的信將將送出,就不必再去一封了,隔幾日夫君進京,到時候自己差不多也是足三月,再帶信給母親也是一樣。果然月余之后,賈母接信十分失望,但是想到黛玉不過半歲,下一屆姑老爺回京述職,總要帶回來的。自我安慰一番,也把這事撂開了。 林如海知曉賈敏于進京一事猶豫得很,雖然定了不北上,卻也有些懨懨的,不想這日下班回來,卻看見賈敏滿臉喜氣。細問之后,林如海好一陣開心,雙手合十禱告一番才說:原定的回蘇州過節也不去了,只安心在家養胎等自己回來。賈敏聽了抿嘴答應。 林如海依舊是中秋之后啟程,這次林砎卻有意見了:每次哥哥生辰父親都給他過,我生辰父親有一年就在京中,也不知今年能不能趕回來?夫妻兩個聽了,說笑一番道:今年從京中給你帶新奇頑器回來。 如今賈敏只愁英蓮之事一樣了。不過左右離元宵尚遠,還有幾個月慢慢想法子。老爺述職完了必是年前急急趕回的,自己實在想不出法子,還可以和老爺商量來著。因孕中不宜多思,賈敏便暫時把此事撂開,安心養胎,等夫君南歸。 林如海到了京中面圣,景和帝對他辦的差事滿意得很。自林如海上任以來,江南錢谷增收兩成,鹽稅增收一成,這樣算來,國庫每年增收一筆不小的銀子。 林如海原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辦事不愿太過出頭。只事情巧得很,初到江南遇水患,被河水淹過的良田增產,各州各府上繳國庫皆多,他總不能強按著不讓上繳。于是錢糧一道便自此提了兩成。因年年加固河防,再沒受過重災,便是國庫多收兩成,省庫和百姓手上余糧亦比往年還豐厚些,因此這一道倒是沒引起誰不滿。 鹽政一道他原本想循了舊例不要太出挑的,卻因甄應嘉使壞,頭年不得不使些法子革除宿弊,不能讓人詬病林如海上任之后鹽稅降了好些??墒堑谝荒晏崃艘怀芍?,若是再降下來,豈不是讓人覺得這一成稅銀落入他林如海的口袋?是以后來又年年按例提一成。不過他一來不受鹽商重禮,二來這一成鹽稅從各環節省儉而來,也是國庫得利,卻沒損著誰的利,亦是沒引起不滿。 只這樣一來,兩項差事出上任時都有不得不出挑的理由,出挑之后有不好急降,只得這樣。只自此之后,等閑能力不足的官員,圣人卻不敢派去接任兩淮鹽政或江南分守道了。百姓、鹽商雖無不滿,卻引了不知道多少官員暗中嫉恨。 三年之前被委以重任的時候,林如海就覺得太過位高權重乃是隱患,今年述職他原想趁機尋個時機卸一頭的擔子。誰知圣人反而屏退小太監,又問他鹽稅上,能否再進一步? 林如海聽了為難得很,半晌才道:“多少百姓用多少食言,出入不會太大,微臣自問采取許多舉措提了一成鹽稅已是極限,若要在進一步,恐怕只能增稅了。茲事體大,還望圣人三思?!?/br> 景和帝亦是知道此理,點了點頭,略過此事不提,又問了些家?,嵤?,聽聞林家新添了花朝節生的姐兒。笑道,這個日子好,必是有造化的,遂吩咐魏九功取了三套禮物賞給林家三個孩子。 林如海謝了恩,知道領了這份恩典,回去少不得又是兩處要職上還得盡心,當真覺得三分賞賜沉重得很。想到景和帝為何如此看重稅銀,只怕有大動作了。偏生林如海得了圣人器重,自不敢回京一趟就四處聯絡,越是如此,越要謹慎要避開結黨營私之嫌。因為,他雖久離京城,消息少些,卻不敢去打聽,怕招來禍患。 春江水暖鴨先知,若非有一份獨特敏銳,林如海也不會剛過而立之年就位高權重如斯。出了皇宮,林如海亦是如上次進京一般,只去幾家至親。今歲和往年不同,連那些有了實缺的人家都不敢去,岳家這樣沒人領著要職的倒是無妨。 虧得林如海謹慎,他去了哪些人家,早有暗衛報到宮中,若當真聯絡了不該聯絡的人,只怕已經埋下禍患。 因為賈敏懷著身孕,林如海抑郁回南。所以今年林如海將將進京,祁云祁鶴已經被派出去四處送節禮了,林如海從宮中出來,已經辦妥了好些人家。因而今年比上次述職在京中呆的時間還短些。 賈母不知林如海之憂,又不知賈敏之喜。早就命人將寶玉收拾得妥妥貼貼了。見了姑老爺親來,剛請過安,賈母便接過話頭說:快些叫寶玉過來見過姑父。鴛鴦傳話去的當口,林如海把賈敏有孕所以不能北歸的話說了一遍,又說查出之時信已送出,倒不是故意瞞著岳母,請岳母見諒的話。 賈母如今知道林如海的權勢,心中得意得很,哪里怪這些,只說小心些原是應該的。又聽說外孫、外孫女三個都得了圣人賞賜,越發笑得合不攏嘴,哪里知道林如海心中因此擔憂得狠。這事奶娘已經抱了寶玉過來,又極盡夸獎一番這個哥兒多好將來多有造化,巴望著林如海記在心上,將來自己說合時少廢些心思。 林如海見了寶玉,真真眉目清秀、唇紅齒白、面如傅粉,雪團子一樣可愛的孩子,才不到兩歲,吐字清晰,機靈得很。若得好好教導,估計是個有造化的。只聽說此子抓周只抓胭脂釵環,林如海暗暗皺眉。 又略坐一坐,林如海就推說已經定了南下的日子,現在許多東西要打理,小婿告辭,岳母大人保重等語。 賈母聽了好生失望,怎么每每述職都是急匆匆的要走?只今年賈敏在揚州養胎,賈母也不好說什么了。 只一樣,在她看來,寶玉什么都是最好的,如今多在林如海跟前夸獎一番,將來自己才好說合。誰知林如海見了寶玉,只微微點頭說好,嘴上雖然說果真是好的,但怎么看怎么像客套話,臉上并看不出欣喜驚艷之色,賈母好生失望。 這次京中時間呆得很短,路上又是一路騎行,速度極快,到得揚州時,不過冬月底。賈敏迎了出來,一家人好不高興熱鬧。 黛玉三月不見父親,倒還記得,見了林如海好生高興,纏著只要林如海一人抱。林如海見了妻兒愛女,方把心中憂心略放下一些,臉上開懷不盡。 惹得賈敏笑嗔道:“真真只知道和你父親好,虧得我每日這樣疼你,竟是白疼了?!比缃聍煊褚呀浘艂€多月,雖然尚不會說話,許多話都能聽懂一般,機靈得不得了,聽了賈敏這話,摟著林如海的脖子直沖賈敏笑,笑臉上微微見著得意之色。逗得夫妻兩個都樂了,更加疼得像眼珠子一般。 此時賈敏已經顯懷,林如海更是百事不讓她cao心。只到底心中懸著一事,和妻兒過了幾日無憂無慮的日子,林如海便每日抽出好些時辰在書房看邸報。賈敏是歷經二世的人,見識和一般婦人不同,見了林如海如此,心知必有原由。 在這日安寢時,賈敏尋了空細細問了林如海在京中述職之事,林如海見問,便不再隱瞞,省得賈敏懸心反而對她和腹中孩兒益發不好。聽完之后,賈敏亦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前世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朝廷傾軋,卻在幾年之后才開始,持續多年方分出勝負。而林如海亦死在這場朝廷傾軋的任上。 今世林如海出任兩淮鹽運早了幾年,難道朝廷傾軋也提前了幾年不成?只她如今懷著身孕,圣恩又濃厚得很,兩人不過防患于未然的猜測罷了。沒得沒影兒的事,反而把自己愁壞了的。是以也撂開這一茬,安心養胎,亦等著過節。 作者有話要說: 呼聲很高的弟弟來啦,從原著黛玉出場五歲,三歲的弟弟沒了來看,黛玉姐弟是三年抱倆的節奏啊,女主辛苦。 看到有小天使回復說,賈母又打meimei主意,我覺得賈母不打meimei主意才不正常吧。這輩子黛玉父母兄弟俱全,門第比上輩子還高。再說賈母這個人,除了一邊想著兩個玉兒之外,一邊未必沒有拿湘云做備胎的意思,真不懂她的腦回路。 另,今天留言晚點抽空回,回不了的話是因為真沒時間,年底忙灰起了。我先去干活,晚上碼明天的字,大家明天見。 第41章 12.15| 將這些年的邸報大事摘錄下來,按時間順序排好,羅列出升降官員,按品級和職位虛實排位,細細考據師承,這些做完,林如海心中大致有了底。其他的也還罷了,自己小心謹慎自是沒什么牽扯。岳家府上自從賈赦被武夫人拘著后,和以前國公爺平安州舊部聯絡少了,按林如海推測亦沒有什么大事。只寧國府恐怕已經深陷其中。 林如海深思了一回,依舊沒將自己的猜測告知賈敏。一來,為人臣子的本分,若是有人越過了底線,誰也幫不得。二來,如果自己猜測不錯,寧國府之事已經沒有挽回余地。三來,自己現下妻兒幼女,賈敏腹中還有孩兒,一家子身家性命系于自己一身,自當更加謹慎,萬不敢這個時候參與其中。四來,寧榮雖一族,卻并非一家,也輪不到自己夫婦cao心。 英蓮的事賈敏亦是幾次三番欲言又止,說出來到底太過驚世駭俗,讓人疑心,且就算要抓拐子,亦是蘇州府知府份內的事。若是之前,她便是求林如海出手,也不過舉手之勞,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夫妻兩個都覺如今林如海權勢太過,要防水滿則溢,更加不會逾越半分,把手升到蘇州知府的治下。 賈敏想了一下,讓她想到一個人,這事倒也不難了。溫書和研墨十五歲跟她,如今二十四歲,雖然沒有到放出去的年紀,不過賈敏覺得女子花期要緊,二十歲上溫書父母擇了好人家,溫書已經放出去成婚,現在依舊在林府當差。 而研墨家里沒了人,她自己也愿意繼續留在賈敏身邊。這事別人辦不好,研墨卻容易得很。她眼神好,身上又有功夫,無需拋頭露面和拐子糾纏,只要遠遠跟蹤了拐子藏身之處,再另擇人報官就完了。 研墨聽了法子大覺有趣,只一來太太有孕,她不欲離開太太身邊,二來她也疑惑太太怎么有這大神通?何年何月何地哪里出了拐子她都知道?不過自從賈敏當年破了那神藥天降無子丸,研墨就服太太得很。心想:太太這么說,自有太太的道理,少不得收拾了包袱盤纏去了。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過了元日,賈敏便跟林如海說,有關研墨家人的事,依稀打探了些眉目,現在左右沒什么大事,自己已經允了研墨出門尋親。賈敏原想說打發研墨去蘇州辦事的,但是跟蹤拐子這事卻不知為耽誤多少工夫,幾日回來沒個準話,所以便派了這個名目。既是尋親,時間有長有短,結果有尋得尋不得。誰知這一趟,竟真尋到些研墨身世的眉目,當真又是意外又是巧得很。 過了元日沒幾天,研墨就出發了。這樣的事,她倒不好用林家的馬車,只雇了馬車上路,換了書生的衣服,她自己也覺有趣得很。沒幾日到了蘇州,離元宵還有好幾日,研墨換了書生衣服,又把眉毛畫得極英氣些,她平日跟著賈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怕外面有人識得她,因此在蘇州城中閑逛起來。 逛得兩日,怕誤了太太吩咐的差事,只正月十二就到了閶門外,在葫蘆廟對面尋了見極干凈的酒樓住下。元宵那日,果然見個小廝抱了雪團子樣的一個女娃看花燈,那女娃生得冰肌雪膚,眉心一粒胭脂痣,好認得很。 一切如太太所料,這時研墨已經換了小廝的衣裳遠遠跟在拐子后頭,誰知還沒等她出手,便出現好幾個功夫不凡的人進了拐子匿身的山神廟里。研墨正在著急,自己恐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如果這些都是拐子的幫兇,可怎么辦。 研墨正拿不定主意,卻聽到山神廟里鬼哭狼嚎起來,沒一會兒為首拐子被一個英俊后生提著出來打了個半死,下剩的跪在地上喊好漢饒命,卻不敢逃。又聽另一人說去報官。接著又有好些女孩子被從山神廟里放出來,哭成一片。 研墨見這里事情已了,便起身回家,心中好生奇怪,這些被拐女孩子明明有人解救,太太怎么單單派自己來?只走出沒幾步,就被剛才打拐子的后生追上來。研墨忘了自己亦是男子打扮,心想這人看起來還算端正,怎么這樣無禮? 那人見研墨臉上有怒色,倒退了一步。研墨起身回揚州,竟是不用出手,蘇州的事就了了。 這伙拐子拐了不少好人家的姐兒,不獨蘇州一處,還許多其他州府的。江南居多,外省亦有,這伙拐子流竄作案多年,竟是這樣破獲了。尋那些女孩子的家人花了多少功夫不細述,卻沒幾日,林府來了客人,說是府上某個姑娘的親人找來了,來尋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