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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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要聯姻,沈家是她最好的選擇。先不說沈家對她的助力,她和沈則言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這婚姻就算沒有愛情,也不算差。 看著女人冷靜又無情的表情,陳湮瀟倏然輕輕笑了出來,一陣一陣的像惡魔的笑聲一樣,讓人頭皮發麻。 他盯著付懿,舔了舔下唇,聲音很輕:“jiejie,如果我死了,你會怎樣?” 同樣都是死人,他能不能比得上阿姨的十分之一? 付懿抽煙的手一頓,隨后將白色的煙全都吐在他臉上,聲音冰冷:“命是你自己的,死了便死了,跟其他人有什么關系?” 她心底遠不如面上這么平靜,甚至氣得發抖,他向來只會這招,只會拿自己的性命來威脅她。 就真的以為她每一次都會妥協? “jiejie才不是別人?!标愪螢t在未散的煙霧中笑著看她,低頭在她耳畔輕聲道:“我的命是jiejie的啊,jiejie不想便沒有了存在的意義?!?/br> 付懿冷得如冰錐似的目光掃向他:“你閉嘴?!?/br> 她沒有救過他的命,不存在他的命是她的說法。她只是資助了他幾年,這種事情對她這樣的人來說,簡單得不值一提,根本不值得他如此偏執。 偏偏少年一直深情,總讓她舍不得辜負。 陳湮瀟嗤笑一聲,隨后緩緩收了笑容,陰沉著臉:“就一定是沈家?” 其他人他根本不在意,因為沒有任何威脅。只有沈則言,他于jiejie是不一樣的,他也是真的喜歡jiejie。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就是個醋精。 第38章 付懿不知道為什么這狼崽子對沈則言總有一股執著的敵意, 她看著自己面前表情偏執的陳湮瀟,最終抬手摸了摸他的頭,云淡風輕:“如果有比沈家更好的選擇, 當然不一定是沈家?!彼且粋€商人,商人看中的是長遠的利益。 她手上的動作堪稱溫柔, 語氣卻絲毫沒有情緒起伏。 陳湮瀟仔細看著她的眼睛,只在里面看到了一片淡漠, 才作罷。 付懿想到這崽子明天還要拍戲, 便將手里的煙滅了,抬手拍了拍陳湮瀟的臉, 聲音溫和:“好了,睡覺吧?!?/br> 陳湮瀟眼眸晦暗不明地看著她,想著最近金宇查到的事情,到底沒有再鬧她,湊過去黏黏糊糊地親了親付懿的唇角, 低聲道:“jiejie晚安?!?/br> 說罷,他便走下床去浴室。 聽著浴室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付懿抬手揉了揉額角, 心有無奈,每次看著少年這乖巧的模樣, 她都心軟得一塌糊涂。 可讓她最頭疼的也是他。 可是無論將來如何,她始終會辜負他。 許是今天太累,又和陳湮瀟折騰這么久,付懿還沒等他出來, 便悠悠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好似有人在幫她擦拭身體,動作溫柔又仔細,熟悉的味道湊近,讓她睡得更沉。 隨后有人將她抱緊懷里,長手長腳的跟無尾熊一樣將她團住。 好像每次少年抱她都是這樣完全禁錮的姿勢,就像是怕她偷偷走掉。 輕吻落在她額頭貼住,少年清澈微啞的聲音輕輕響起:“jiejie,我不會讓你屬于別人?!?/br> 早上付懿在熟悉的懷抱中醒來,睜開眼眸入眼的便是精致的鎖骨和白皙的脖頸,圓潤的喉結隨著呼吸間微微起伏。 額頭上溫軟的觸感如此清晰,付懿目光落在那里,她清楚的記得每次少年在和自己云雨的時候,那處劇烈地滾動,性感得要命。 為什么會有這么又奶又欲的一個人,乖巧的時候就像條小奶狗子,讓她心都化了,和她逞兇的時候就像頭沒人管的野狼,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可無論如何,女人都愛自己鐘意的人被自己吸引得失控的樣子,付懿也不例外。 她回想著和少年僅有的幾次,嘴角不自覺勾起,緩緩湊過去,做出了她平生最大膽的事情。 她碰到那十分明顯的結的時候,便張口含住。 下一刻,她便感到口中的那東西十分有存在感的滾動了一下,頓時心下不妙。 果然,在她還沒來得及松口的時候,陳湮瀟的聲音就在它頭頂響起:“jiejie,我早就醒了?!?/br> 少年的聲音帶著晨起特有暗啞,和某種難耐又張揚的情緒。 付懿渾身一僵,趕緊松口,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一派淡定:“嗯,那又怎么了?” 她心下懊悔極了,她這做的是什么事兒?是還沒睡醒,腦子不清醒吧。 陳湮瀟聽著女人淡然的聲音,垂下眸就看見了她通紅的耳朵,突然就笑了。 少年的笑聲低低的,一陣一陣的,和之前病嬌嬌的笑聲不一樣,此時一聽便知道他很開心,但又不敢大聲笑出來的那種。 付懿本就羞惱,他還笑,她立馬伸手掐了把少年的腰,咬著牙威脅:“你笑什么?” 一點都不好笑! “沒?!标愪螢t被疼得倒吸一口氣,連忙握住她的手,低頭在耳邊含笑低語:“我是想說,jiejie可以用牙齒咬的?!?/br> 聽他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付懿頓時抬頭瞪他一眼,咬了咬牙,還真就湊過去惡狠狠地在少年沒有遮掩的肩頭咬下一口,沒有絲毫保留。 咬完,她又后悔了,自己最近是著了魔嗎?怎么變得和這狼崽子一樣喜歡咬人了。 陳湮瀟悶哼一聲,忍著痛愉悅地笑著:“jiejie可以再用力一點?!?/br> 付懿皺起眉,疑惑地看向他:“你不疼?” 明明她用了那么大的力氣。 女人一副清冷的面貌,一臉認真地問他,襯著臉頰的粉紅,莫名有些呆萌。 她不自道自己在對方眼里是什么樣子,她是在真誠地發問,并且帶點關心。 這一幕落在少年的眼里,使他眼眸一暗,抬手撫上她的臉,目光幽深的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jiejie給的,就算是疼痛,也是我的榮幸?!?/br> 少年突如其來的深情,直讓付懿頭皮發麻,毫無招架之力。讓她最無措的便是,少年深情至此,她不能給絲毫回應。 像是要化解尷尬,她突然湊過去咬了一口他的喉間凸起:“還是不疼么?” 陳湮瀟渾身一頓,付懿還沒來得及退開,便感到少年倏然翻身,兩人的位置發生了個變化。他低下頭來準備咬上她的脖子,被她猝不及防地攔住。 付懿伸出手掌抵在他的額頭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不是說榮幸嗎?為什么還要報復我?” 大抵也只有如此直女,會把少年的舉動理解成報復了。 陳湮瀟的的目光,一直鎖這那一雙如平靜的水面一樣的眼睛。聽到她的話一挑眉,突然抬手握住那纖纖手腕,緩緩用力往下拽去。 付懿被他的深情目光所迷惑,直愣愣地看著他拽著自己的手腕,看著自己的手指劃過他的額頭、眉間、鼻梁,最終是柔軟的雙唇。 她眼睜睜地看著少年雙唇微啟,就這樣咬了她一口。 指尖的刺痛瞬間拉回付懿的神思,頓時抽回手,想了想不解氣又啪地一下拍向他的頭,氣道:“你是狗么?” 不僅僅是氣,更多是羞的,想她付懿長這么大,什么時候和男孩子這樣調過情? 陳湮瀟才知道,原來他jiejie這樣的女人,也是會不講道理的。 他頓時低下頭趁付懿沒有防范又咬了她一口,還先發制人委委屈屈:“明明是jiejie先咬人的?!?/br> 付懿這會兒并不是在生意場上霸氣全開的女強人,這會兒她就只是個女人,哪管什么道里。 只知道狼崽子居然還敢咬自己,頓時就和他打鬧了起來。 夏天已經到來,白晝也變得很長,晨光也來得更早。早上的陽光從山的那頭,照耀到每一個地方。路過酒店某個房間時,被死死拉住的窗簾擋住,一絲也鉆不進去。 昏暗又曖昧的房間里,兩人的打鬧聲透著前所未有的愉悅和放松。 就好像昨晚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兩人也默契地沒有去提及。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兩人從打鬧變成了激口勿。 付懿不知不覺就被狼崽子將雙手按在了腦側,和他用力地一口一口地接吻。 在狼崽無意識地靠著本能頂撞自己的時候,付懿陡然清醒過來,她偏過頭:“好了,我得去公司,你也還要拍戲?!?/br> 她也不知道自己早上醒來怎么就和他發展到了這一步,也許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有心縱容他。 陳湮瀟被迫停下來,眉頭緊鎖,一臉不情愿又幽怨地看著付懿。 付懿最是受不了他這樣可憐巴巴的眼神,她輕咳一聲,抬手揉了揉把少年毛絨絨的狗頭,低聲哄道:“我最近很忙,改天再來看你,好嗎?” 說罷,她試探著坐起來,拿過一邊的衣服。 意外的陳湮瀟沒有阻止她,只是在她穿衣服的時候,湊過去黏糊糊地撒嬌親她,嗓音拖著老長:“jiejie?!?/br> 付懿心里軟得不行,面上一片冷硬,斜斜得看過去:“叫mama也沒用?!?/br> 陳湮瀟一挑眉,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兒的一眼,興沖沖地看她:“jiejie喜歡被叫mama?” 付懿大腦宕機一秒,隨后連忙搖頭,抬手捂住他的嘴,瞪著他:“我不喜歡!別瞎叫!” 生怕他下一秒就叫出了不該叫的,她可不想有這么大個兒子。 “哦?!崩轻套痈室馑频?,眼眸中劃過一絲明顯的遺憾。 隨即他垂眸伸出舌尖添了一下付懿的手心,付懿瞬間收回手,也不看他,繼續穿衣服。 她裝得淡定,可手心卻像正在被火灼燒一樣,只是她今天還有重要的工作,不能再磨蹭下去了。 而她面前的陳湮瀟突然伸手到她面前,幫她穿衣服,付懿低頭看著那雙骨節分明又白皙的手,到底沒有拒絕。 少年垂著眸,慢條斯理地幫她扣扣子,目光落在某處,動作一頓,眉梢吊起,笑道:“jiejie是不是長大了?” 付懿大概也是被他帶歪了,竟聽懂了他在說什么,冷著臉給了他手背一巴掌。 少年頓時癟了癟嘴:“jiejie,疼?!?/br> 付懿眼神斜斜地看向他,淡聲道:“你的榮幸?!?/br> 這可是他自己說的。 陳湮瀟無辜臉:“哦?!?/br> 雖是這樣說,付懿的目光還是不受控制地看向被自己打過的手背。也不知道狼崽子是怎么生的,明明出生不好,可愣是嬌貴。 她只是稍微用了點力,就給人家手打紅了。 她的目光在他左手上巡視,最終落在手腕處的那幾圈佛珠,突然問道:“你什么時候喜歡戴這些東西的?” 居然連晚上睡覺都沒有摘下來。 陳湮瀟瞥了眼手腕,抬眸看向她,張口就瞎扯:“之前jiejie不要我了,我覺得在這紅塵也沒什么意思,就準備出家當和尚,但沒想到越想忘記卻越是思念,然后被師父趕了出來,留下佛珠做紀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