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對象全都重生了[快穿]_分節閱讀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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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潤安飛快的將兩只燒雞吞咽干凈,熱氣浮在他的臉上,襯得那張精致白皙的臉就像剛出爐的軟包子。他對著聞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可當他知道結為道侶還需要進行繁瑣的儀式后,臉又垮了下來。 “這么麻煩啊?!?/br> “不麻煩的?!甭匉Q幫他擦干凈臉上的油漬,細心的解釋道,“跟著我就行,不用理會任何人說話,很快就結束了?!?/br> “我再想想……” 程潤安原本轉悠著眼想要拒絕,可是看著落了一地的燒雞骨頭,回味起那股宜人舌/尖的美味,最后還是很沒骨氣的屈服了。 …… 前任掌教真人的雙/修大典對青城派來說是件盛事,賓客人來人往,資格不夠入席的低階弟子們隔得遠遠的觀望。 有仙鶴為引,瑞獸祈福,鵲鳥歡歌,數不清的仙家法寶散發出五彩紛呈的光芒。程潤安身穿青城派親傳弟子的月色道袍,頸間垂著一枚潤澤的暖玉,頭上帶著輕紗及地的帷帽,旁人只能看見落在腳邊的如綢黑發。 程潤安和聞鶴站在一起,客套的祝賀言辭在他耳里和念經一樣,幾乎快要睡著。他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用做,身子微微傾斜倚著聞鶴,兩人初初一看更像一對較為親昵的師徒。 可是誰都知道,聞真人唯一的親傳徒弟是只心懷鬼胎的狐妖,早已魂飛魄散。 聞鶴已入化神之境,不信奉跪拜天地,只誦讀了一段古老晦澀的符咒作為誓言。他輕輕的揉了揉程潤安的指尖,擠出一滴溫熱的鮮血后立即輔以靈氣使傷口愈合。程潤安眨了眨眼,沒感覺到任何痛意。 有見多識廣的賓客輕聲吸氣,這是傳承自上古的契/約,意味著余生壽命與道侶共渡。如果他們沒看錯,聞真人的道侶,是一位毫無修為的凡人,倏爾即逝。 聞鶴立完契/約后,單手攬著程潤安,對在場賓客微微頷首行禮,將場面交給門派執法長老負責,在眾人揶揄打趣的眼神抱著程潤安離開。 聞真人可真是等不及啊。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是受剛醒過來啥也不懂,在故事發生之前。 時間線是這樣:受跑路攻重生受重新來到這個世界廢去修為失去記憶昏迷在崖底醒過來被攻拐走 謝謝Sakura的地雷~O(∩_∩)O~ ☆、海底月04 書生的同伴從角落陰影處走了出來, 拾起散在地上的畫筆紙張,眼里含著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將一盞茶水潑在臉上,眼圈顴骨處出現一團暗黃的污液,那張其貌不揚的臉陡然變得銳利鮮明。 若是店小二此刻還有閑心和客人搭話,他一定能發現和書生一起觀看處刑狐妖影像這位同伴,正是前幾日在店里買了整整十只燒雞,并且留下五只讓他撿了個大便宜的小仙長。 晏斐離開青城派外出歷練數年才回來, 門派中還認識他的人幾乎沒有。往日尊貴的掌教真人事物繁忙,更不可能記掛徒弟洞府中消失已久的雜役。 晏斐提筆在畫紙上接著書生的筆法,將另外兩幅畫面補齊。處刑的掌教真人指尖落在狐妖的眉心, 一對蓬松的雪白狐耳冒了出來,接著股.間出現了一條狐貍尾巴,妖物的臉上布滿淚水,烏黑發絲凌亂的飄散開。 第三幅畫是晏斐想象的, 玄鐵鎖鏈破碎,軟弱無力的妖物被廢去修為, 摔下山崖后昏迷不醒,渾身都是血跡。 既然聞鶴能重新擁有腿腳不便的恩人師兄,那么他一定是在山崖底做了手腳,誘哄失去記憶的天真美人。而旁人都只當這狐妖修為被廢摔下青城山, 只會落得粉身碎骨。 青城山上攬月宮,驚懼不安的程潤安在聞鶴的安撫下終于睡著了,他撐著小肚子四仰八叉,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雙手緊緊的摟住聞鶴不松手。 聞鶴的手放在程潤安圓滾滾的肚子上,暖和的靈氣一點點的渡給他,直到那張臉上隱隱的悲色完全消散才停止。 盡管聞鶴毀去了狐妖的妖丹,喂給他清洗記憶的丹藥,但深入骨髓的疼痛和畏懼已經成為身體的本能,無法輕易消散。與之相對應,在傷口愈合的過程中,狐妖在心底逐漸升起一個結論,那就是聞鶴能讓他不疼,他會在潛意識里想要親近聞鶴。 也許是這幾日聞鶴渡給程潤安的靈氣過多,在某一日程潤安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他頭上有了一對軟乎乎的雪白狐貍耳朵,慫拉著毛往下垂,看起來羞于見人。他嚇的躲進床褥里,一邊玩自己的耳朵一邊咬著唇發笑,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冒了出來,纏在他的身上,親近的碰著耳朵彈。 程潤安探出眼睛見聞鶴不在屋內,失落了一小會后更為開心,鉆出床褥使勁折騰打滾,尾巴往外一掃將書桌上層層疊疊的書紙全都打亂,眼看那堆紙張朝他飛過來,嚇得又鉆回床褥里裝作沒看見不知道。 等聞鶴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的景象,辛辛苦苦忙了好久的畫集毀于一旦,昂貴珍惜的古籍也都四散開來,書頁看著都有所破損。 聞鶴將地上的紙張撿起來重新放回書桌上,看著床上的那團人影無聲的笑了笑,而后板著臉裝兇:“誰又搗亂了,自己出來認錯?!?/br> 床褥里的人不說話不回答,只是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往床腳移了幾步,暴露了他其實是清醒的事實。 聞鶴今日出門去問老朋友又取了一枚清洗記憶的丹藥,酒樓里程潤安見到那幅畫像后的反應一直梗在他心頭,讓他略有不安。 聞鶴想讓程潤安再次忘掉這一切重新開始,仙草靈藥煉制的丹藥對身體無害,他可以制造一個沒有疼痛的完美相遇,繼續嬌寵著這只小狐貍,養出無法無天不知愁的性子,像現在這樣會搗蛋會撒嬌會裝慫,但永遠不會因為害怕疼痛而流淚。 聞鶴的老朋友是一位丹修,兩人于清貧時相熟,相交多年。在聞鶴問他要第一枚丹藥的時候曾經開口勸阻過,這次只是搖搖頭,默不作聲的為聞鶴重新煉制好丹藥。 聞鶴想掀開床褥將里面的人抓出來,卻聽到一聲細微的抽泣聲,床褥里的人只露出光/溜/溜的長腿,半邊身子和腦袋還縮在里面抓緊床褥不松手。 聞鶴見此輕咳幾聲,好笑而又寵溺的哄道:“怎么哭了,我又不怪你,乖快出來吧,悶在里面會不舒服的?!?/br> “不不不,你走,不許看我?!背虧櫚矄柩实木芙^,他方才聽見聞鶴回來,趕緊收回了狐尾巴,可頭上的狐耳卻無論如何都收不回去,任他在腦子里想了幾百遍都不行。 不能被聞鶴看見,被他看見就慘了。 程潤安不知道為何要瞞著聞鶴,但一想到萬一聞鶴見到了他的狐耳朵,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陣冰冷的懼意,同時還有極其微弱的委屈。 他沒什么記憶的腦子告訴他,聞鶴不喜歡他的狐耳朵。 “別慪氣了,是不是怪我今天沒陪你?”聞鶴在一邊輕聲細語的哄了半天,最后抓著手中修長的雙腿從下到上撫過,輕柔的力道弄得程潤安逐漸翹起屁/股輕微搖晃,他舒服的哼了一聲,分開腿讓聞鶴繼續按。 “嗚……” “好了點吧,現在可以出來了嗎?”聞鶴拍了拍手中的腳心,試圖掀開裹得嚴嚴實實的床褥。 “不行不行,你走開,走開!”程潤安立刻崩緊身子,緊張兮兮的排斥拒絕,拉住床褥不松手。 “說了不怪你?!甭匉Q只當程潤安是在撒嬌,伸手探進床褥中想把人撈出來,結果摸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說話的語氣帶了幾分異樣,“這是什么?” “嗚、嗚、”程潤安本就在心里莫名的擔心他會不喜歡自己的狐耳朵,此刻聽見他變了語氣一下子就嚇得哭了出來,身子不停的瑟縮著,雙腿因為害怕而往后蹬。 聞鶴按著手里柔軟的毛微微用力,順著輪廓知道這是一對狐耳朵,他索性掀開被子,將藏在里面的人抱了起來:“別動,讓我看看?!?/br> “嗚、你別看?!背虧櫚驳椭^埋在聞鶴頸間不肯動,拼命的想縮回自己的狐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