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無情璉二爺_分節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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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被人從望梅山莊光明正大地抬回了榮國府,一路上招搖過市,讓看到的人議論紛紛,王夫人乘機又宣傳了一把賈璉不孝氣暈父親的言論,就是為了讓賈璉即使得了太子青眼,也不能升官發財翻了身。 至于賈赦醒來后,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就沒有人會想到了。 當日乾元帝罰完王子騰,回頭就讓手里的暗衛去調查賈璉所說的事情,最后調查的結果卻比賈璉說得還要夸張。 這賈璉休王熙鳳,不只被家里長輩阻撓,連王子騰都插了一腳,后來還是翻出了王熙鳳放印子錢的罪證,才把王熙鳳休回家中,但是同時,賈璉也被賈家掃地出門。 乾元帝立馬就有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他是不喜賈璉的不孝,但凡當父親的,就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子女忤逆不孝的,何況他還是個皇帝,要是他的那些兒子都忤逆不孝了,那他的皇位那還坐的安穩,但是同樣的,皇帝也不喜歡被自己的臣子當傻子耍,那會讓他覺得,自己被愚弄了。 乾元帝死死地盯著那封暗衛呈上來的奏折,上面還寫了,王子騰曾派心腹手下去攔截賈璉,卻被賈璉誅殺,可是這起命案,卻在順天府尹尹正,直隸總督方洪清的相互對壘下,被司徒焄擺平了。 “真是,朕的好兒子啊,”乾元帝的眼中閃過殺意,抬手把奏折扔在了地上,整個人倒是笑了起來:“不慈哪來孝,果然是,不孝至極之人?!?/br> 第23章 史太君微瞇著眼睛,坐在上座,聽跟著賈赦去了望梅山莊的仆人的回話,臉上冷笑:“他賈璉還以為自己是個什么身份,不過是一介平頭百姓,還敢這么不把我們榮國府放在眼里,”一想到這里,史太君就是一陣氣急,她貴為超品國公夫人,一輩子都是被人捧著慣著,就是在沒出嫁是,她作為史家的姑奶奶,那也是萬千寵愛于一身,哪里是賈璉一個區區小輩可以這樣欺辱的,她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的王夫人,道:“你去找找你王家哥哥,大家都是親戚,當初的事情也有他的作用在里面,如今賈璉得了太子青眼,要是真的讓那畜生翻了身,憑他的心性,怎會不報復你我,你就去讓你哥哥想想辦法,先把賈璉制住再說?!?/br> 王夫人想到之前因為賈璉的事情和自家哥哥鬧得那般不愉快,但是現在看看賈璉,也是真的不識抬舉,這樣自己倒是可以在哥哥那里得個好了,立馬點頭答應:“媳婦曉得,一會兒就去?!?/br> 史太君再看向一旁絞著帕子的邢夫人,吩咐道:“老大家的,你也不要在這里干看著,回去好好地守著老大,老大也是可憐,被這個不孝子弄成這樣,老大醒了要是實在氣不過,你就說是老祖宗吩咐的,是要敲登門鼓告那畜生不孝,還是要找人教訓那畜生,都有老祖宗在背后撐腰,讓他想做什么做什么?!?/br> 邢夫人趕忙低頭行了個禮,連連答應。 等邢夫人回了大房,一進屋,就看見賈赦滿臉鐵青地坐在床上,屋里伺候的丫鬟都被趕了出去,邢夫人心里一咯噔,拉了個笑臉上前:“老爺,身子可還好,要不要妾身再去給你請個太醫?!?/br> 賈赦一臉陰沉地看著邢夫人:“老爺之前昏著,你們給老爺請的是太醫?” “那是自然,老爺可是咱們榮國府的頂梁柱,這出了事,老祖宗自然是要請太醫給老爺診治的?!毙戏蛉酥蕾Z赦素來對史太君的關心很在意,看著賈赦此時心情不好的樣子,立馬說出來,想要讓賈赦心情好點。 哪知賈赦聽了她的話,心情不好不說,反而氣得跳了起來。 他拿起背后的玉枕狠狠地摔在地上,怒道:“那璉兒當初高燒三天不退,怎么沒個太醫給他看看?!?/br> 邢夫人嚇了一跳,向后就退了幾步,看著那碎了一地的玉枕,一臉的驚慌:“老爺,你這是……” “老爺什么老爺,我看在這榮國府里,他賈政才是老爺,我只不過是個睜眼瞎罷了?!闭f著,賈赦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竟是握起拳頭,狠狠地敲著自己的腦袋。 邢夫人嚇得立馬上前去攔,嘴里哭著喊著:“老爺,你這是怎么了,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賈璉那個混賬東西氣到你了,你放心,老祖宗說了,你要是想要出氣,不論是敲登門鼓告他不孝,還是找人收拾他,老祖宗都會給你撐腰的?!?/br> 賈赦一聽,反倒是不敲自己了,他雙眼赤紅的看著邢夫人:“老太君真的這么說?”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邢夫人連連點頭:“老祖宗心里還是有老爺的?!?/br> 賈赦慢慢地低笑起來,那聲音越來越大,充滿了悔恨、無奈和絕望:“真是我的好母親啊,真是我的好母親啊?!?/br> “老爺?!?/br> “你個我滾出去,滾出去,”賈赦狠狠地盯著邢夫人,大吼:“滾?!?/br> 邢夫人嚇得手腳并用,一溜煙地出了屋子,到了屋外心里還是慌得直跳:“老爺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怎么就發這么大的脾氣啊,一定是被賈璉那個畜生給氣壞了?!?/br> 屋里,賈赦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竟是落下淚來,我就是個睜眼瞎啊,一直都看不清,這哪是我的母親,這明明是要害死我啊,讓我去敲登門鼓告璉兒不孝,父告子自然是沒問題,難道自己就能落得了好,賈家會為此丟了臉,那這個讓賈家宗族丟臉的一品將軍,還有沒有資格再繼續拿著榮國府的爵位,還找人教訓賈璉,一個當父親的找外人去教訓自己的兒子,而且這個兒子還是已經被趕出去的,名義上不算是兒子的人,那自己這個當父親的,就是太不仁慈了,那自己身上的爵位就又有的說了。 賈赦滿臉苦笑,真是我的好母親啊,為了二房,可是把我們大房往泥里踩啊。 這么一想,賈赦就想的多了,想起璉兒被一頓家法就給打沒了,想起邢夫人莫名其妙就要過繼賈琮了,想起自己明明是受用自己的丫鬟就被人叫做貪花好色了…… 賈赦一咬牙,滿臉的恨意:“老子都已經沒嫡子送終了,憑什么你們要有好日子過,你們想要老子身上的爵位,老子就算是把這個爵位給弄沒了,也不能讓你們得了?!?/br> 然后,不久后,大房就傳來,賈赦哭著鬧著,要把賈琮給改回庶子的傳聞。 史太君一拍扶手,怒道:“真是個不消停的,還這般胡鬧,顯然是被璉兒那個不孝子給其很累,”她轉頭吩咐身邊的心腹婆子:“你,好好去找你的好姐妹們聊聊,聊聊賈璉是怎么把自己的老父氣成這樣的,無論怎樣,賈璉都不能入了朝堂,有翻身的機會?!?/br> 那婆子連忙領命,去找相熟的婆子聊天,這些婆子自然會把她的話傳的更遠,不止是在府里,就是外頭的人家,也知道了不少。 可是史太君不知道,她想要坐實賈璉的不孝子身份,皇帝已經金口玉言坐實了,皇帝的一句賈璉“忤逆不孝”,就已經徹徹底底地斷了賈璉的入朝為官之路。 到了傍晚,王夫人這才心驚膽戰地回了榮國府,一回來,就被史太君叫了去。 “你家哥哥那里怎么說?”史太君一臉想要知道的表情:“你哥哥貴為京營節度使,手里的好手不少,找人去教訓教訓那個逆子,是很容易的吧?!?/br> 王夫人一聽,就是一臉的為難:“老祖宗有所不知,這個,這個之前的時候,哥哥就派人去教訓過了?!?/br> “那結果如何?” 王夫人一咬牙,跪在了地上:“一共一十八人,都被那個混賬給斬殺了?!?/br> “什么?”史太君驚得險些跳了起來:“他還有這個本事?” “確實如此,而且這件事情還不知怎么的,被報到了官府那邊,哥哥為此真是cao碎了心啊?!?/br> 王夫人苦道。 史太君用手扶著胸口,感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直跳的厲害:“他之前說要練劍,我也沒當回事,都那把年級了,能練出個什么來,怎么也沒想到,竟是如此厲害,看來救了太子一事,是真的了?!?/br> 沒錯,史太君對于之前賈璉救了太子一事,心里還是懷疑的,賈璉是個什么人,史太君能不知道,要是真有這種本事,也不會被王熙鳳管得死死的,她之前只以為賈璉在太子遇刺這件事情上走了好運,碰巧就得了個好處,才入了太子的眼,要是賈璉真的是救了太子的大功臣,之后皇上也不會半點沒有表示啊,而太子也不過送去了一把劍,再也沒有別的賞賜了,如今看來,這賈璉的價值,要重新評估了。 史太君微瞇著眼,嘆了口氣:“可憐璉兒這般本事,竟然已經不是我賈家的人了,可惜可惜啊,不過,就算不是我賈家人,也畢竟身體里流著我賈家的血,這血脈親情,是分不開的?!?/br> 王夫人一直跪在地上,聽了史太君的話,心里就是一哆嗦:“老祖宗,”她輕輕地喚了一聲,看史太君又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這才開口道:“賈璉今日在朝上立了大功……” 史太君聞言坐直了身子,這可是賈家的大喜事啊,這賈璉不只入了太子的眼,也入了皇帝的眼了。 “但是皇上知道了賈璉不孝的事情,已經說了,不讓賈璉入朝,只當個百姓了……” 史太君深深地嘆了口氣,哎,這么好的機會,被錯過了,都怪賈璉那個孽畜,要不是他當初那般不省心,我也不會讓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啊。 “可是,可是皇上也知道了賈璉當初到底是怎么被逐出家族的?!蓖醴蛉艘е?,說完了最后的話。 “什么?”史太君捂著胸口,感覺自己的胸口直疼:“皇上,知道了?” 王夫人閉著眼,艱難地開口:“是賈璉這個孽畜,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親口說出來的,皇上還把,還把哥哥也禁足了?!?/br> “孽畜啊?!笔诽蠛鹨宦?,竟是厥了過去。 榮慶堂里立馬一陣兵荒馬亂。 賈赦躺在屋里,聽到榮慶堂請太醫的聲音,冷笑一聲,即使不知道史太君是因為什么關系才會請太醫的,但是他聽了心里就是高興,就是開心:“看來,我也是個不孝子啊?!?/br> 史太君經歷的多,即使目光短淺也想的多些,皇上為什么會禁了王子騰的足,那就是皇上對賈璉說的話非常氣憤。 即使賈璉再不孝,可是他執意休了犯了國法的毒婦就沒錯,當時賈家和王家逼著賈璉不讓他休妻,甚至為了這件事把賈璉逐了出去,皇帝會同意這種事情的發生,家法再大,那也大不過國法去。 史太君一醒來,就是一陣哭天搶地,這件事情,以皇上多疑的性格,必定會徹查,到時候,查到了什么不該查到的東西,那讓她榮國府如何是好啊。 這時候,史太君倒是慶幸,當時賈璉強硬地帶走了張氏的嫁妝,不然,這婆婆窺覬媳婦的嫁妝,就又是一條罪啊。 史太君扶著鴛鴦的手坐起身,就急急地開口:“快,快去把老大和老二給找過來,說是,有大事了?!?/br> 哪知,這話傳了過去,賈政夫婦倒是巴巴地來了,而賈赦,是左等右等都不來。 “老大人呢?”史太君憤怒地問道。 那傳話婆子低著頭,悶悶地回道:“大老爺說了,他身體不好,這么晚就不過來了,有什么事,等他身體好了再說?!?/br> 史太君瞪大了眼睛,聽了這話真是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是自己那個愚孝的兒子會說的話,那一次自己喚他,他不是巴巴的趕過來,怎么這一次卻是這種態度,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你難道沒有說,是大事嗎?是大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