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玄學應用指南_分節閱讀_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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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那位主投資商,之所以肯掏出那么大一筆錢來,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要推廣這顆星球——他是這里土著居民的后裔,對家族的發源地一直有很深的感情,他希望能夠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的家族,知道在這個星球上,他們曾經發展出來的豐富多彩的文明。 這種事情,他給錢讓年輕的學者們做,也是有不少人肯接下這份工作的,只是復原出來的內容,哪怕他出力推廣,根本沒有人關注,過不了幾年還是會埋入塵土之中,重新歸為沉寂——他自己的子女,也沒有一個像他這樣,對故土有這樣深的感情。久而久之,這幾乎成了他的一個執念了。 有過那么多年受挫的經歷,他最近開始轉換思路,復原出來的文明碎片已經很多,不如花上一大筆錢,以影視為載體,為家鄉做推廣,讓更多的人對他們有興趣,自然而然就會引導人發現更多的、屬于這種土著文明的美。他相信自己的故土有著這樣深切的魅力。 在這種殷切的希望之下,萊特和他手下的編劇們,為了這個重量級的客人量身定制了一份特別的劇本。 司馬晴飾演的,是一個擁有特殊能力,可以穿梭于星球的記憶之中改變過去的人,但是每一顆星球,他都只能夠出手一次。 因為微電影最多不超過二十分鐘的局限,故事梗概就很簡略,主人公在星際之中流浪,遇見了一顆垂垂老矣的星球,人和星球開始交談,星球有一件自己念念不忘的事情,但是因為它的年紀太大了,甚至已經忘記了當時是為著什么事情而難過了很久了,只是希望拜托主角幫助它完成心愿,改變過去。 然后司馬晴就開始穿梭于星球的記憶之中,見證了屬于這顆星球的滄海桑田,世事變遷,旁觀了這個星球土著居民各個時期的文明巔峰和毀滅,最后他終于找到了星球的執念,出手救下了星球念念不忘,當時卻沒辦法干涉保護下來的一株幼苗——那是世界樹的種子長出的嫩芽。 星球看起來又恢復了積極向上的活力,它要為了撫育這顆嫩芽,繼續在星際之中生存下去。然后司馬晴跟他告別,自己繼續流浪。 劇本只是這樣,而且很多部分看起來更像是個旅游宣傳片,視覺的震撼也會搶掉一部分屬于主角的矚目??偟膩碚f,司馬晴拿到的這個劇本,綜合評級在七個人的題目中,算是最難的那一個,既沒有強烈的情感爆發,也沒有更多的背景可供挖掘。 想要把它表演得更有深度,更加震撼人心,以拿到更高的分數,司馬晴的表演也需要精心設計才行——都走到這一步了,導師們不會輕易的開口提醒他,真正的演員也要學會通過自己的思考,在角色中展現出自己的理解,每個人賦予角色的本質個性都是不一樣的。 向導師們請教的提問渠道也是有的,只是每提出一個問題,就要扣掉他0.01分的綜合評分,而關于這個問題的討論要是超過的十分鐘,又會再扣掉0.01分。 因為剩下的人不多了,大家都是參與者里最拔尖的那些,0.01分的差距,也已經非常大了,但是跟表演得不好,根本拿不到好分數相比,0.01分似乎又不是那么可怕,其中的取舍,就要靠自己拿捏了。 司馬晴當然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才是七個人中,最沒有經驗的那一個——畢竟他之前所謂的作品,基本上都只要負責美美美就好,根本不需要他多做些什么。 但是為了讓效率更高,在提出自己那一攬子問題之前,司馬晴先非常謹慎的列了個計劃,如何從一個問題引申到另一個,盡量減少提問的時間。 最后,他是這七個選手中,在這一個環節扣分最少的人,只扣了0.03分,跟其它人比起來,這也是他的一個優勢了。 雖然目前為止,司馬晴自己都還不知道這一點。 正式開始拍攝的時候,司馬晴也真正體會到了,那位贊助商所說的,這個星球過去的一切,真的非常有魅力的話。 這里的土著居民,據說也是發源于水中,從各種壁畫、文獻甚至于神話中,復原出來的他們上古時期的先輩們,很有可能是一種長有四只眼睛,頭部加頸部大約是身體的一半,能夠在水中和岸上同時生活的物種——這種生物后來成為了他們的圖騰。 因為贊助商在之前的很多年里,已經做了非常充足的準備,他們拍攝時并不需要制作太多新的道具,從贊助商的庫房里收拾出來的兩個飛船,已經積攢了他們拍攝所需的所有素材。 飛船之中最龐大也最珍貴的,是一個巨大的模型,是贊助商花費十年時間,利用從星球化石中提取的少量物質,復原出來的、應該是與那種圖騰生物一致的骨頭材質,蒙上了他們后來猜測類似的皮還有類肌rou填充物。 因為贊助商始終沒有確定,這種圖騰生物的智慧大概在什么程度,就一直沒有往模型內放置光腦,這就是一個看起來十分逼真的怪物模型而已,唯一的特點就是巨大。 那大口張開的時候,幾乎能能跟河馬張開口有得一比,一口白森森的獠牙——隨便一顆都跟司馬晴一樣高。牙齒邊緣還被小心翼翼的打磨過。贊助商派來的代表,很興奮的幫司馬晴演示了這種牙齒的特點,他拔了一根頭發放在牙齒上,然后輕輕一吹氣,那根頭發就斷了…… 因為表演需求,等會要在這個模型嘴里跑來跳去的司馬晴,看著對方的笑容,臉都要木了,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萬一自己一腳踩滑,整張臉撲到這些牙齒上的景象…… 然而那位一直在贊助商的支持下,潛心在實驗室里研究這種生物的科學家,卻像是被撩起了興致一樣,神秘兮兮的一笑,跑到口腔的邊上,笑容滿面的又摁下了一個開關:“這是我最新研究出來的成果,于是拜托他們臨時做了改裝?!?/br> 然后司馬晴渾身僵硬的看著原本一排已經很恐怖的尖利牙齒,前后又多長出來了一排,三圈交錯長著的白森森的牙齒,讓身處其間的人仿佛有種錯覺,自己隨時會被這些攪動起來的牙齒磨得粉身碎骨,實在是叫人不寒而栗。 哪怕知道它只是一個可以被人自由控制的,由機械機關開閉的模型而已,面對這種龐然大物油然而生的恐懼,卻是人的本能反應。 司馬晴暗中給這種只有頭跟尾巴的生物取了個名字,叫做饕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位科學家給他演示過的“變身”效果太過刺激,司馬晴在表演這部分的內容時,感覺格外的真情實感,居然一次就通過了,他們很快收拾東西來到了下一個場地——因為上一部分結束得太快,他們到來的時候,比導演預計的最美的月光時間還略早了一點,這就留出了部分時間,讓司馬晴更多的補充一點關于這一幕的背景知識。 這回給他介紹的就是另一個學者了。根據考證,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這顆星球的土著居民心目中最神圣的地方。跟其它或是華麗或是壯觀堅實的古建筑不同,這里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環境清幽的小山崖而已,沒有半點人工雕琢的痕跡。 但是在土著居民至少十本不同人撰寫的史書中都記載著,他們一族原本有一脈繼承著圣女的傳承,在圣女成年之后的第一個月圓之夜,她們會來到這個山崖之上,用一支特制的笛子,吹響一曲隨便什么頌歌,如果得到神明的反饋,她就能獲取神明的力量,保佑土著居民們的生命。 這個傳承之所以斷絕,不只是因為沒過一百多年,這顆星球就被星際居民發現了,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則是圣女家族像是受到了詛咒一樣,再沒有了一個女性后裔。 不僅僅是史書資料,更重要的是那位贊助商就是這個家族的后裔之一,甚至于那支傳說中能夠召喚神明的笛子,還在他手中傳承著,甚至于現在被帶回了這顆星球,交給司馬晴當做拍攝的道具。 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那支笛子,司馬晴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那位學者對此只能苦笑:“我們也試圖研究這個笛子的奧妙,只是無論怎么透視其中的結構,或者用同樣的材質嘗試制作,都無法得到完全一模一樣的復制品?!?/br> 學者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沉重:“傳承這個寶物的家族,信誓旦旦的說,他們家族的女性成員能夠用它吹響美妙而神奇的音樂,但是我們至今為止,已經找過將近二十萬人吹這支笛子了,沒有一個人能夠吹響它。而同樣結構的復制品,倒是可以吹奏,只是樂音非常難聽?!彼柫寺柤纾骸盎蛟S這就是傳說的神奇之處吧?!?/br> 司馬晴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這支古董笛子,心里想的卻是——二十萬人吹過的笛子,有好好消過毒嗎? 第一百六十九章:召喚 答案當然是有的,就算不考慮會不會有病毒傳染的問題,為了更好的保存這支笛子,每一次拿出來使用過后,都會進行徹底的保養,這個過程中也能殺滅絕大部分已知的病毒。 司馬晴這才放下心來,饒有興致的打量起這支笛子,聽這些學者們講述關于祭祀的故事,他在開始拍攝之前,已經想好了要怎么表演,導演的取景跟拍攝計劃,也是跟他一起商量后才確定的——這畢竟還是一個以演員為主的節目,展現的是演員的風采。 以往會被人詬病的演員搶去了故事的風頭這種現象,現在反而是這個節目的常態。但是太過搶鏡,影響故事進程和觀賞快感的話,也會被導師扣分,這里的分寸,還需要參賽者自己把握。 好不容易時間終于到了導演期待的時候,淡銀色的月光輕柔的灑在人身上,不需要增加太多的輔助光源,氛圍就已經非常好。 這天的天氣也很好,頭頂之上看不見多少星星,只有一層薄薄的云氣,圍繞著中間的月亮——至少司馬晴把它叫做月亮,恰好也是圓圓的,跟劇本中的描述非常一致,倒是不用他們后期再調整了。 直到坐在山崖上,司馬晴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一點——他稍微會一點笛子但是不知道該吹什么曲子??!雖然有后期可以幫忙制作配樂什么的,他也不能傻乎乎的亂吹吧? 之前那位學者倒是說過,這支笛子吹不出聲音來,但是伴隨著旋律吹曲子,跟胡亂擺樣子,展現出來的狀態還是會有一點微妙的不同,隨著節目的推進,司馬晴的好勝心也被激了起來,不管這個鏡頭最后會不會用上,他總是要精益求精的。 從小到大他學過的,現在還能記得譜子的兩首曲子,一首是感情激昂雄壯的國歌,一首是小星星之歌……不管是哪一首,都跟現在的氛圍完全不搭。 這一次又是沫沫幫助了他,雖然沫沫不肯告訴他自己為什么會存著這份資料,但事實就是,他存著一首曲子的樂譜——茉莉花。 這首曲子其實也很好聽,看起來似乎也不太難吹奏,但是司馬晴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有種爽雷爽雷的感覺——可能是因為早期的穿越小說中,利用這首曲子一炮而紅的穿越者實在不少吧。 最讓司馬晴覺得神奇的,還是劇組為他提供的新技術——他們特意制作了一個圣女的光模型。在模型師的cao控下,這個長有一張精致嬌俏的小臉,穿著本星球傳統服飾的“少女”,能夠靈活的行走、微笑,甚至于假裝在吹奏什么。但實際上,你真的去觸摸她的時候,就會發現,她其實完全就是個燈光渲染出來的虛影,完全沒有實體。 無需后期的調整,也不用司馬晴對著某個枕頭或者石塊,裝作眼前是個人,這個模型可以直接被拍攝入鏡頭之中,對戲的時候效率更高。 只是這個技術也還有些缺陷,因為需要模型師的cao控,在動作的時候模型的身體微微的虛化,平時可能沒什么,在光幕上看起來就非常明顯了,所以很少有人會用。 司馬晴他們這一場,恰好是拍的星際旅行者跟本星球的圣女合奏一曲,然后見證神明賜福的場景,對方的虛化反而會增加那種亦真亦幻的迷幻感,恰好合適。 不只是跟司馬晴合奏的這個圣女是模型,據說之后的神明賜福,也是模型——只是為了讓司馬晴在那個時候流露出來的驚喜更加真摯,導演決心把這個部分的展示留到拍攝之中。 司馬晴也不得不壓下心中的好奇,正式投入到拍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