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玄學應用指南_分節閱讀_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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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劍拔弩張,但為了更高的目標而不得不維持表面上和平的氛圍下,新出現的司馬晴和弗洛里安兩人,看起來就更加顯眼了。他們的到來,無疑會影響現在的平衡狀態。 只是在歸元子招呼司馬晴之前,另外一個所有人都沒有預想到的人搶先站了出來,惠遠大師低聲頌了句佛號,才溫和微笑道:“司馬師兄,我們又見面了?!睔w元子瞄了惠遠一眼,默默的扭過頭去,跟十四皇子說起了話。十四皇子倒是很有話想跟司馬晴說的樣子,但在歸元子的注視下,他非常正確的保持了沉默。 靠得近了,司馬晴能夠進一步看清惠遠現在的模樣,他手足上涂抹的血色痕跡,明顯變得斑駁了起來,不能維持之前的模樣。他的身上偶爾會顯出一點淡淡的藍光,沒出現一次,他身上的痕跡又會淺淡一點——沒有直接喝下十四皇子的血,而是使用了比較偏門的方法,不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才比較奇怪吧,他能夠來到這里,已經相當不容易。 得到惠遠的邀請,司馬晴沒有多做思考,跟弗洛里安對視一眼后,兩人就站在了惠遠所處的群體之中,算作中立的一方。 歸元子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他的選擇,也沒多說他什么,只是笑吟吟的道:“我們再往下走吧?!?/br> 聽到他這么說,不只是對面的黑衣人臉色不大好看,就是惠遠的臉上也閃過一抹灰暗,似乎往下走,需要很大的決心和毅力才行。但沒有人出言反駁他,這里步步危機,不能在某一處長久停留,已經是他們用鮮血跟生命得到的教訓了。 似乎受到了宮殿主人特別優待的司馬晴和弗洛里安,并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跟著大部隊一起,慢慢往前走。 他們很快就遇見了新的對手——一堆深海章魚。 跟司馬晴他們之前見到的,屬于整個宮殿主人居住區光輝明亮的氛圍不同,這些被專門馴養來作為宮殿護衛的章魚,不僅僅有著至少兩人高的大小,它們揮舞著的腕足上,密密麻麻的吸盤中央,還長著一圈細密尖銳的牙齒,在洞xue的微光之中閃閃發亮,看著就叫人頭皮發麻。 而這樣的怪物不止有一只!它們嗅到了新鮮人類的味道,擠擠挨挨的擁上前來,互相推擠摩擦,想要占據一個最合適的位置,等待獵物落入它們的陷阱之中。 而在這些巨大怪物的包圍之中,歸元子臉上表情一肅,徑直從中穿了過去,那些覬覦他血rou的巨大章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找出了唯一正確的那條道路,然后發出了憤怒的尖銳嘶鳴。 有歸元子作為榜樣,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跟上。有過之前的例子,他們心里都清楚,并不是畏怯不前就能夠安全的活下去的,后面關卡的那些怪物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結束自己的看守,隨意的在它們把守的通道內巡視,掃除一切膽敢留在它們領地內的異類。他們無處可逃,不如奮力一搏,或許還可求得一線生機。 其他人都知道這一點,卻只有惠遠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司馬晴和弗洛里安。 在弗洛里安那雙翠綠色眸子的注視之下,樣貌只能說是普通的惠遠,露出來個溫和的笑容:“或許歸元子師叔只是壓力太大了,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們而已?!彼€反過來安慰司馬晴。 司馬晴尷尬的笑了笑,他并不覺得歸元子想這么做。事實上,歸元子到底在想些什么,誰也不知道。 而他們即將脫離章魚看守區域時,似乎又出現了什么意外,司馬晴只能緊緊拉著弗洛里安,膽戰心驚的在那些怪物的注視之下,等待著腳下道路移動的結束。然后他們順著這條通路,一直走到了盡頭。并不是所有人都來到了同一個地方,司馬晴他們來到的洞窟之內,除了他們之外只有六個人。 歸元子、十四皇子、清一山的那位嚴師兄,還有弗洛里安特意指出來的那個,需要特別小心的,有著巨型胸器的大jj女孩,以及兩個握持著黑色匕首的黑衣人。 而在司馬晴進入洞窟之后,這里洞口就被前赴后繼的章魚怪徹底封堵住了,除非弗洛里安現在就把自己的機甲拿出來,把整個洞窟內的怪物都掃平,繼續往洞窟內探索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他們已經沒有了回頭的道路。 而歸元子冷淡的點了點頭:“那我們就繼續向前吧?!?/br> 幽暗陰森的道路,并沒有走得多久,司馬晴的眼前就豁然開朗,而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周圍有些什么,在一陣強光閃耀之后,他發現自己手中一空,變得空蕩蕩的了。 再睜開眼,能夠看清楚周圍一切的時候,司馬晴的腦海之中幾乎一片空白,他們之前一起摘的果子,都還在他的衣服里,可陪他一起摘果子的人卻不見了,只留下半幅衣角,還緊緊的跟司馬晴的衣服綁在一起。 就算做好了心理準備,在這種規則很是莫名其妙的洞府之中,他們隨時有可能失散,但是分別來得這樣突然,還是讓司馬晴覺得難以接受,他仿佛還能感覺到弗洛里安剛剛努力握緊他手掌的力量,但是他們還是被這個洞府的“規則”,強行給隔開了。努力和準備卻還是應付不了那個該死的規則…… 從衣兜里翻出一個小果子,司馬晴狠狠的咬了一口,被涌上心口舌尖的苦澀滋味沖了一下,又被充盈的靈氣撐飽,終于覺得自己清醒了很多,弗洛里安他可是能夠駕駛維羅妮卡號在星際之中漫游的星際探險家,身邊還有機甲輔助,無論怎么看,更需要在分別時好好保護自己的人是他才對。 他需要更加用心的面對現在阻隔在他和弗洛里安面前的障礙。 第一百三十九章:套路 不知道是不是司馬晴磨蹭得太久了,原本清晰的前路,漸漸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顯得有些仙氣縹緲,但是司馬晴卻能夠感覺得到,冥冥之中已經有未知的危機向他逼近過來。 就算可以算盡天下事又如何,到底還是算不清楚自己將要面對的未來??梢钥匆娖渌祟^頂的氣運這么方便的特異功能,卻看不見自己頭頂。 只不過又往前走了兩步,司馬晴就停了下來,剛剛還只是朦朧的霧氣,一下子變得濃郁了起來,幾乎填滿了他所占的小路的兩側。 再回頭看,他剛剛站著的位置,也被霧氣遮掩了起來。擔心這些霧氣里還有什么未知的風險,司馬晴謹慎的沒有伸出手去揮散,只是努力搜索著自己之前知識,看看有什么能夠應對面前這個危機的。 說來也是奇怪,司馬晴沒有費多大的勁,就從自己的記憶角落里翻出來了關于這種狀況的記載,就在歸元子曾經交給他并且讓他背誦的書里。 而且在那道光柱出現之前,歸元子choucha他功課的時候,還曾經讓他再一次背誦過那本書,因為司馬晴反應得慢了一些,還被歸元子懲罰抄錄那個段落十遍。 只是歸元子要司馬晴背誦的部分,并不是有眼前這個陣法記載的部分,事實上,有關于這個陣法,只是那位先輩在書冊的末尾,信筆寫下的,自己曾經的一段經歷而已,如果不是司馬晴有這種看書時喜歡從頭看到尾的習慣的話,也是根本不可能看見的。 按照那位前輩的應對方式,小心謹慎的往前走,司馬晴的心里亂成了一團麻,歸元子是早就預見到了現在的這個狀況嗎? 如果歸元子是想讓他對此早做準備的話,司馬晴萬一沒能看到這一部分,豈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他要是真的想要幫助司馬晴,為什么要用這么迂回的方式? 這個問題實在太難,司馬晴甚至都沒辦法判斷,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巧合,或許歸元子自己也都不知道呢? 順利過了這個迷霧陣,再看見下一個陣法的時候,司馬晴就確定了,這確實是歸元子早就想好的安排——因為接下來的那個由青竹構成的陣法,也在歸元子給他安排的讀物之中。 只是這一部分記錄,同樣也藏在長篇大論枯燥無味的理論講述之中,屬于只有司馬晴真正去看了,并且真的按照歸元子所說,從頭到尾全部都背了下來,才能記住的內容——畢竟這些東西,歸元子并不會考他。 而且跟第一關的迷霧陣不同,這本書歸元子甚至于沒有在出發前再讓他復習一遍。 司馬晴漸漸傾向于這些內容都是歸元子苦心孤詣的透露給他看的,只是他到底在擔心寫什么,為什么在安全的清一山上,還要用這種迂回轉折的方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司馬晴想不通,他也再一次的提高了警惕,那些流傳至今的珍貴書本,上面記載的確實都是非常珍貴的訊息,但是歸元子都害怕的、需要瞞過去的對手,對方難道不會想到歸元子會在教導司馬晴的時候動些手腳嗎? 說不定那些書的內容,就已經被對方篡改了,畢竟歸元子想要保住司馬晴的性命的話,他需要司馬晴一直活下去,闖過一個又一個的關卡。 而對方不想看到這個結果的話,只要在中間一個關卡作梗就好了。 這個念頭出現得相當突然,并不符合司馬晴平日的作風,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因為離開了弗洛里安,導致想得太多,但是這個念頭就是一直莫名的跟著他,提醒著自己想要再見到弗洛里安的話,就不能行差踏錯任何一步,做任何決定之前,最好有自己獨立的判斷。 闖到第五關的時候,這種警惕讓司馬晴救下了自己的性命。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關卡,只要司馬晴根據路旁的花草的長勢,分辨哪一條路是吉路,哪一條路通往無法回頭的兇門而已。 在那段游記的記載之中,那位前輩經過一番仔細的比對,最終選擇了生長著淡藍色花朵的一側。 若是對這些游記深信不疑的話,司馬晴根本不需要猶豫,直接就往長著藍色花朵的右側走了,但是他停下了步伐,蹲下身來,認認真真的查看了那些看起來并不起眼的花朵,浪費了一截非常珍貴的時間, 但是他最終憑借自己的知識還有能力,做出了獨立的判斷——應該往左側走,那一邊才是正確的方向。 得到這個答案的那一剎那,司馬晴感覺自己全身都被冷汗透濕了,他居然真的得出了跟游記記錄相反的答案!居然真的有人處心積慮的更換掉一頁在清一山的書庫里看起來完全平凡無奇的書,只為了在冥冥之中的機緣巧合之下,坑害掉司馬晴的性命。 這種伏線千里的設計,讓司馬晴不由得想起來他在謝家發現發現那個鈴鐺時的震驚,這兩種方式,莫名的就讓他很有一種熟悉感,得出那個猜測的時候,總有種微妙的篤定感——設計這兩個局的人,就是同一個人,要不然他們就有著更加緊密的聯系。 闖過了這樣惡毒的設計,司馬晴在接下來的行進中,就越發警惕了起來,耗費了比預計更長的時間,他進入到了一個洞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