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玄學應用指南_分節閱讀_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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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弗洛里安出乎意料的適應良好,只是語言不通,他用肢體語言表現出了對村長家招待的感激,然后抓起他放在身后的那只大狼,直接遞給村長,皺緊了眉頭,發出兩個相同的音節:“謝謝?!?/br> 司馬晴被弗洛里安這種學習能力震驚了,不知道是因為弗洛里安的表情太可怕,還是因為司馬晴帶來的迷惑,村長本來想要極力推辭的,最后卻迷迷糊糊的收下了這份“奇異”的禮物。 這么一大只皮毛完整的狼,且不說rou是可以吃的,那些皮毛完整的剝下來,品相一定很好,賣出去也是一筆不小的錢財。 對于他們來說,價值遠遠超過之前殺的那只雞了。更不用說那個美貌得叫人目眩神迷的男人,還對著他家那些個一邊偷看,一邊饞雞湯的小孩子們友善的一笑,招呼他們一起來吃。 大概也就是像這樣儀態品格的人,才會有這樣和善的態度,和難以用言辭來描述的容貌吧,村長看著幾乎忘記了吃飯。 飽餐一頓之后,村長家的十一郎,帶著司馬晴他們,去到了十七郎的家,雖然沒有抓回來食物,但是家中還剩下些糧食,十七郎煮完給母親和弟弟吃,現在也才剛剛收拾好。 看到司馬晴過來,十七郎幾乎是蹦跳著沖了出來,一雙眼里仿佛有星光在閃:“仙人,您來看我母親的病嗎?”雖然他母親、村民、還有司馬晴自己,都已經糾正過,他不是神仙,但小男孩還是堅定的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內容,似乎在他的腦海之中,對方真的是仙人的話,就一定能治好他的母親。 那個叫做九娘的婦人,雖然重病臥床,連一點重活也做不了,但是家里仍被收拾得干干凈凈,她自己也是梳洗得整潔,除了常年不見陽光以及吃不飽帶來的皮膚蠟黃,她看起來比村莊里其他的村婦要好得多了。 在她的床邊,就是個好奇的打量著他們的、大約兩歲的小嬰兒,他已經會走路了,只是不知道是缺少食物還是因為什么,走得并不好,模樣也不是司馬晴記憶中鄰居家小娃娃圓鼓鼓的樣子,手臂也是瘦條條的,看起來并不很健康。 再看他們頭頂上的氣運,在十七郎頭頂氣運中的那個黑點,幾乎占據了他們頭頂氣運的三分之一,如果不是還有一層薄薄的生氣阻擋,他們只怕也要不妙了。 司馬晴打量著這套看起來還不錯的兩進院落,突然問了一句:“這處宅院,是不是之前動過?” 第一百一十一章:厭勝 說實在的,司馬晴還在地球的時候,雖然也給人做過看相、看宅子的事情,但是因為年紀太輕,并不很受人信賴,會邀請他去幫忙的人,都是知道他家學淵源、本人也是很受業界認可的青年才俊。 了解他的背景,又請他出來幫忙,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客戶雖然少,但是有一點非常好,就是司馬晴不用再耗費心思,說服他們信賴他。 但如今來到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跟弗洛里安又是穿著打扮跟他們完全不同的“異類”,對方能夠對他有多少信賴,那就很難說了。 司馬晴打量了一圈,倒是找到了問題所在,但具體如何,還要緩一緩說出來,謀害這家子的人手段下作惡毒,但是很明顯能夠看出來,他的手段并不高明。至少沒有比自帶望氣這項大殺器的司馬晴高明,就算沒有望氣之能,司馬晴也妥妥能夠制住他,總不用擔心他的報復。 司馬晴才剛剛問完那句話,從他們身后又追過來一個男聲:“九娘!”,循聲望去,那人穿著也是富貴,比起粗布麻衣高出不止一個級別,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廝。只聽他語帶嘲諷的道:“這老屋上百年了,若不是前幾年翻新過,如今還怎么住人?” 這種明顯的事實,司馬晴當然也是知道的,他之所以這么問,無非是找個話題切入進去,把他真正想說的內容講出來而已。 帶著些許慍怒看過去,司馬晴的表情顯然說不上什么友善。 但就是這種冷肅中帶著些許惱怒的模樣,只一眼,就讓那個明顯還有很多話想說的男子閉上了嘴,一臉癡迷的盯著司馬晴看,卻是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弗洛里安眉頭微皺,默默的擋在司馬晴身側,似乎要擋住那人不禮貌的視線。結果那個年輕人也是能屈能伸,從村民那里已經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面前這個護衛的他,主動挪開兩步,換了個弗洛里安根本擋不住的角落,絲毫不肯放松的緊盯著司馬晴。 被莫名其妙的盯著看什么的,司馬晴現在已經大致習慣了,他嘆了口氣,索性直入正題:“當時重修舊宅的時候,是你一家人自己做的,還是請了旁人幫忙,當時可有怠慢?” 司馬晴這樣一問,其他幾人的臉色就變了,除了小男孩和他的弟弟還有些懵懂,其他人都知道,這個問題的寓意是什么。好久沒有這樣努力文縐縐的說話了,司馬晴自己都覺得怪怪的,不過對方能夠理解就行。 倒是臥病在床的九娘,看起來很有見識的樣子,說話柔聲細語的,卻能找出重點:“先生是說,我們一家子是被人下了厭勝術?只是我之前還能挪動的時候,已經把家中上下都翻了個遍,并沒有找到厭勝之物?!?/br> 這婦人真的懷疑過,而且似乎有點懂這方面的事情,司馬晴也就順其自然的道:“這人心思巧妙,又存意惡毒,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br> 司馬晴看了看房頂,沉吟了一下,對九娘道:“不知哪里能借個梯子過來,我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彼戳丝措p眼放光,似乎很有話要說的那個年輕男子,補充道:“你也可以一起上去看看?!泵獾盟綍r候找出來東西,大家卻不信。 那男子的小廝倒是挺有眼力見,不等主人吩咐,就主動跑出去尋梯子去了,其他人就在邊上等他。 原本臥在床上的九娘,居然抓著床沿,硬生生把自己拔了起來。她腿部無力,就只是靠著手臂的力量,如果不是十五郎扶了她一下,她只怕還要沖下床來。 緊緊攬著自家的兩個孩子,九娘臉色漲紅,抓著床沿的手一直顫抖,眼中閃著叫司馬晴看著有些瘆人的光亮,像是有兩團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燒。十五郎和弟弟兩人懂事的互相抱住,看著實在招人憐惜。 趁著這個短暫的時間,司馬晴為還搞不懂事情發展的弗洛里安介紹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等弗洛里安知道,他們之所以沉默的站在這里,是為了等一架梯子,沉默了短短一瞬間,便道:“我帶你去看看吧,也不用帶那個人了,讓這個夫人親眼看看不也可以?” 司馬晴還沒反應過來,弗洛里安已經半摟住他,又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來一根繩子遞給九娘,干巴巴的道:“你……要不要一起?”雖然發音還是奇怪,但也聽得出是中文了。 司馬晴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聽懂了這些詞句的,有些人的學習天賦,真是叫人羨慕。 九娘沉默的點了點頭,司馬晴總覺得能從她的一舉一動中,看到可怕的仇恨的力量。剛剛看起來還是病歪歪的她,現在看起來有力多了,只是擔心是回光返照…… 有了弗洛里安援手,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輕而易舉的被他帶上了房頂,根本不用借助什么梯子或者其他的東西,粗糙的房柱表面,還有墻壁的角度,對于弗洛里安來說,就已經足夠了。帶著兩個人,他的身形還顯得非常輕盈。 司馬晴被他半摟在懷中,心口怦怦直跳,他這可是沒有安全帶的,萬一弗洛里安一松手……他背部緊貼著弗洛里安的胸口,雙手緊緊攬住弗洛里安的胳膊,勉強保持臉上的淡然,已經相當不易。 雖然同樣沒有“飛天”的經歷,但是九娘適應起來比司馬晴快得多了,或許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叫她關注,等弗洛里安踩在房柱邊沿,勉強穩定站住,她就轉向司馬晴:“還請先生指教?!?/br> 司馬晴還是有些戰戰兢兢,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來做,便沒有注意這些,只是沿著橫梁摸索過去,在正對著他們床頭的位置,找出來一個看起來與邊上的木頭幾乎完全一致的位置,叫九娘也湊過來看。 躺在病床上,也竭力保持著自身整潔的九娘,此刻也顧不上愛惜自己的衣服,揮著袖子就把那橫梁上的部位掃得干干凈凈?,F出來的圖紋卻是她早早就已經知道了的…… 九娘心下有些失望:“這就是個消災納福的葫蘆紋而已?!边@處花紋設計還是她丈夫在世時,親手畫下的,猶記得當初兩人恩愛畫面,如今卻是陰陽相隔,永不復見了,九娘的神情一下子委頓下來。 司馬晴卻搖了搖頭,這里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他從次元空間里取出一把薄薄的小刀,違者那看似完整雕刻在木柱上的圓形花紋輕輕一刮,那點在細微花紋掩映下被擋住的接縫的痕跡,終于顯露了出來。 司馬晴揮著小刀,撬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把這個木紋撬開,最后還是九娘看不過去,搶過司馬晴手中的小刀,下了很力,直切花紋中央,敲不兩下,原本的木片就被她切得四處亂飛,精美的花紋徹底消失不在。 答案就在眼前,九娘何止是迫不及待,覺得這樣效率還是不高,她索性把小刀還給司馬晴,直接上手去扣,冒出的木茬把她的手都割破了,她卻渾然不覺,猛的一用力,把那雕刻的木片掀開,露出內里藏著的乾坤。 那是一個底端帶著半圓形的鉤子的細長鐵塊,被九娘摳出來后,就能看出,這是個很是鋒利的圓錐。 從拔出來的圓錐口向下看,是個比芝麻粒還小的空洞,圓錐的尖正通過這個小孔,戳中了底下睡著的九娘他們。 再回過頭去看九娘的神色,她臉上已經氣得發黑了,握著那圓錐的手都在輕輕顫抖,司馬晴注意到了那個圓錐上似乎還寫著字,仔細辨認了下,似乎是這里的紀年方式。 九娘看著那行字跡,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這是我郎君的生辰?!?/br> 在房頂上放厭勝物,已經很惡毒了,還刻意寫上房主的生辰八字,那真是恨之入骨了。 司馬晴看了看那個煞氣外露的圓錐,總覺得這個問題不止于此,扯了扯弗洛里安的衣袖,叫他先把神情激動的九娘放下去,自己再跟弗洛里安一起,從房屋的另外三個角落,又找出來幾個一模一樣的圓錐。 九娘哭得幾乎要厥過去,除了后出生的二十三郎,已經故去的十五郎的奶奶、九娘,甚至還有小小年紀的十五郎,他們的生辰八字都赫然在列。 九娘的臉上滿滿都是恨意,又有些若有所思,司馬晴看了看她拿著的,屬于自己的生辰八字,又看了看她頭頂的氣運,總覺得有些許違和感。 那個圍觀的青年,本來不是很信這些東西的,不過他眼睜睜的看著司馬晴他們把東西從橫梁上取下來,整個屋子明顯都覺得亮堂、舒適了幾分,難免也有些相信。 更重要的是,九娘這一家子近幾年來的困局,他也是一直看在眼中的,心里更對這種厭勝術又是警惕又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