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玄學應用指南_分節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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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水滴型朱紅色的亮潔石片,邊緣看得出人工打磨修整的痕跡。司馬晴好奇的伸手去碰,被一層淡紅色的光罩彈開,手指都覺得麻酥酥的。 司馬晴瞪著那個破石片,這種差別待遇也是見了鬼了。碰都不肯讓他碰,卻安安穩穩的呆在弗洛里安的手中。 弗洛里安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沒有之前經歷不科學的記憶緩沖,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這種不科學。剛剛那道光幕對他毫無影響,但從司馬晴的表現來看,分明還有點疼。司馬晴酸溜溜的看著他:“這年頭,連塊破石片也會欺軟怕硬嗎?” 弗洛里安只是輕飄飄的看他一眼,笑嘻嘻的道:“或許它是覺得我比較英俊呢?”司馬晴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弗洛里安,這位哥們,你知道你是在誰的面前自稱比較英俊嗎?他可是筑基期的邪路神修。他怎么之前沒看出來,弗洛里安居然是這么自戀的一個人? 弗洛里安興致勃勃的道:“我也來試試看?!闭f著,他緊握著那枚石片,用力握緊成拳。突然,弗洛里安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再張開手的時候,掌心的石片已經消失了蹤影。 司馬晴好奇的牽過他的手,無論怎么看,也看不見掌心有任何傷口的痕跡,地面上也沒有任何石片的碎片,哪怕是被弗洛里安捏得粉碎了,地面上也沒有哪里看得出多了一小撮粉塵來。那一片石片就這么神秘的消失了。 司馬晴嘆了口氣,把自己腦海中的那些主角拿到金手指之后大殺四方的情節全部清空,總之,那片奇怪的石片就算是什么機緣,也跟他沒有關系了。 問過弗洛里安沒有什么惡心異樣感,司馬晴又從他的臉色上實在看不出什么來,也只好先默認,弗洛里安暫時沒有受到那個石片的影響了。 把那塊土填平,他們繼續往河流的下游走。離開那片瀑布沒有多遠,周圍已經看不到大塊的石頭,全部都是細密的沙子,根據司馬晴那為數不多的常識,如果這里存在農耕文明的話,估計應該離得不算太遠了。 他們決定,先往河流兩岸探查一下。 似乎他們的運氣到這一刻終于回復了些許,他們第一次探路就取得了成果。 事實上,會選擇這個方向,也不是真的偶然。雖然他的那套理論,在星際時代似乎一直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從小受到的熏陶,不是那么容易磨滅的印記。 就像這一次,他會下意識判斷山脈走向的好壞,尋找更容易聚集生氣的地方。生氣匯聚之所也不一定都是適合做陰宅的,有不少歷史悠久的村莊之類的聚落,在這些方面都很有講究。 只是司馬晴循著自己理出的脈絡往前尋去,卻在他看好的一個中吉之地,看到了一座已經占據了此地的墓。 司馬晴本來還在給弗洛里安介紹,這邊的山勢看起來如何如何,如果把父祖先人葬在此處,可得三代富貴。對于普通的平民來說,這已經算是相當好的選擇了。就算有再好的選擇,沒有那個相合的命格,找到的陰宅之地自己也守不住,更不用說貪圖它可能影響到的運勢了。 只是這個例子才說了一半,司馬晴就看到了自己猜測的地方,居然真的已經被人提前占據了。 一時之間除了張口結舌之外,司馬晴還多了一重隱約的期待——這里難道會有他穿越來的同行嗎?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撲到那座墓前面,緊緊盯著那篆刻得有些模糊的文字——他居然讀得懂!分明是一種比起簡體字更復雜,比他常見的那些繁體字稍稍簡略些的文字,從脈絡來看,明顯可以看出一脈相承的痕跡。 到底是什么人,會在遠離人煙的深山中,建造一處這樣的墓?文字有相似到這種程度的可能性嗎? 如果真是跟他來自一個背景的國家,習俗不是聚族而居,不少人為了葬入祖墳這種事情,人頭都能打出狗腦子來嗎?怎么會留他一個人在這個前后不靠的地方? 司馬晴如饑似渴的把那段墓志讀完,說是這位鄉紳在世之時與人為善,家業紅紅火火,經人指點,尋得了這樣一處寶xue,希望家業能夠繼續興旺下去。 弗洛里安摸了摸石刻上略有缺損的文字,肯定的道:“這個大概刻上去將近一百年了?!?/br> 司馬晴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點了點頭:“周圍的生聚之氣也消耗了不少,這個祖墳的積運也差不多到時候了?!彼抉R晴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如果那位能夠指點出這處寶xue的前輩是一百多年前來到此地的,那么以地球人的平均壽命,現在只怕也…… 他卻忘了,使用這樣的文字,還相信風水師所說,將自己安葬在此處的文化氛圍,怎么可能是短短幾年時間改易的風俗呢? 這座墓顯然一直有人在祭拜,雖然經過了一段時間,小路上的野草之類又長了起來,卻瞞不過弗洛里安的眼睛。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這里人類聚居地的位置,還離著很遠,弗洛里安就沖司馬晴擺擺手,示意他停止前進,他自己則輕快的走了過來,把司馬晴一摟,也沒見他怎么用力,就竄到了這株附近最高大茂盛的樹頂上,借助茂密的枝葉遮掩住了他們兩個人。不仔細觀察,肯定找不到。 他們暫且不知道這里的人對外來者的態度如何,先觀察一下再說其他。 過來追逐野兔的,是個穿著麻布衣裳破爛草鞋的小男孩,他的堅持為他獲取了一只獵物。他握緊了那只兔子,喜笑顏開的說了句什么,司馬晴根本掩飾不住自己臉上的震驚。 這個語言,他聽得懂! 第一百零九章:蹊蹺 司馬晴清楚的聽見那個小男孩說了一句:“阿娘會喜歡兔子rou的!”說完這句話,小男孩又嘆了口氣:“可惜就是太瘦了?!?/br> 看森林里樹木的模樣,似乎正是冬末春初的時候——如果這里也有四季分明的輪轉變化的話,對于農耕文明的人類還有普通的生物來說,這都是非常難熬的時節。 那只倒霉的小兔,就是碰上了同樣饑腸轆轆的獵殺者,從而沒有了性命。 不過司馬晴的驚訝,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孩子所說的語言,更叫他吃驚的是,他居然能夠看到那個孩子頭頂的氣運! 說起來,后者給他帶來的震撼還要更大一些! 司馬晴下意識的側過臉,看向仍舊把他牢牢護在懷里的弗洛里安。弗洛里安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亂動?!?/br> 司馬晴在迷惑之余,又覺得有些許恐慌襲上心頭,他仍然看不見弗洛里安頭頂上的氣運。他能夠看見別人頭上的氣運,證明并不是他自己眼睛出了問題,那是弗洛里安的問題嗎? 而在此之前,他遇見的唯一一個例外,是個跟弗洛里安有很多地方都相似的男人。 或許跟他一起來到這片奇怪地域的人,一直以來都是偽裝成弗洛里安的怪人?在這些方面一直只是一知半解的司馬晴,沒有了沫沫的幫助指引,這個時候只能靠自己思考。 稀奇古怪的力量讓他感覺非常迷惑,司馬晴打算用上他自身的能力——他抓過了弗洛里安的手,用指尖輕輕掠過對方掌心的紋路,用沫沫告訴他的“靈覺”來閱讀,比起視覺,這種“靈覺”能夠讓他的感觸更為靈敏。 可是閱讀的結果,卻是讓司馬晴更加迷惑了,這個長度,這個形狀,還有對之前命運的顯示,分明就是弗洛里安本人呀,可他怎么突然看不見對方頭頂的氣運了?他再捋了一遍,沒錯,分明就是弗洛里安的手感。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如果真是旁人的偽裝,星際時代的技術能夠達到這樣的標準嗎?這也太可怕了?! 而對于司馬晴奇怪的動作,弗洛里安只是默默扭過頭去,如果司馬晴在此時抬頭,還能看見他耳垂浮起一層淡淡的紅色。 可惜他沒有,之前的發現給司馬晴帶來的震撼太大,以至于底下開始鬧騰了起來,他才后知后覺的低下頭,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少年,領著兩個小跟班,一揮手就把之前那個小男孩手中的兔子給搶走了。 半大少年的衣著是這四個孩子里最為光鮮的,他看似嫌棄的掂了掂那只野兔的份量,似乎并不太滿意,但面上還是兇惡的道:“我養的兔子被你打死了,你說你得怎么賠我?” 那小男孩被其他人拖住雙手,此時又氣又急:“你說這是你的兔子就是你的了?你叫它一聲它會答應你嗎?” 那半大少年臉色一變,拎著死兔子的耳朵,在那孩子的臉上拍了拍:“看到了嗎?這兔腿上的花紋,就是我去年留下的標記?!彼D了頓,挑眉一笑:“要不是看在十七堂嬸的面子上,我是不會像現在這樣輕易放過你的?!?/br> 那小男孩聽到這話,氣得臉上漲紅,不顧他們人多勢眾奮力掙扎起來。但他明顯沒有其他幾個小孩強壯,幾番踢動除了冒出一腦門的汗,根本沒法對其它人造成什么影響。 掐住他左手的少年被他踢到兩下,臉色驀地一變,眼中戾氣一閃而沒,用力往外掰小男孩的左手,扭出一個明顯的弧度,那個小男孩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了起來。只是他性子倔強,哪怕痛得不行,也不想在這些惡人面前示弱。 反倒是為首那個少年阻止了同伴繼續:“三郎,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錯了就好?!弊笫诌叺哪莻€少年,此時戾氣褪去,看起來居然還有幾分憨厚,故作爽快的把小男孩往前邊一推:“好了,就聽你的?!?/br> 另一個少年趕忙跟著一起往外推,小男孩就被重重推到了地上。 只是幾個孩童之間的爭執,不了解當地情況的司馬晴還在猶豫,要不要直接插手,他的目光突然一凝,注意到底下那個小男孩的氣運不僅比其它人的都要晦暗,顯示出比其他人更為坎坷的人生,更為重要的是,他分明跟他們在來的路上所見的那座墓的生氣有所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