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玄學應用指南_分節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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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方的五官看起來有些眼熟,司馬晴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在不久之前他似乎還見過來著——在商業街愉快的吃吃吃、喝喝喝的旅程,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司馬晴說出了那個只聽過一遍的名字,那個第一個站出來,說他在霍齊亞讀機甲cao控系,問司馬晴是否需要幫助的男孩子的名字。 躺在床上的年輕男子微微睜大了眼睛,然后露出來一個燦爛的微笑:“那孩子要是知道他能被您記住,肯定非常高興?!薄氨?,他是您的……”司馬晴覺得對方像是跟他有血緣關系的兄弟。 “他是我兒子?!睂γ嬷皇悄樋雌饋砟贻p,實際上歲數足足是司馬晴三倍大的男子微微一笑:“希望他一切都還好 ?!?/br> 司馬晴的世界觀受到了震撼!雖然已經來到星際時代很長時間,也知道了星際時代人類的平均壽命是兩百歲,但是直面這樣的沖擊,對司馬晴來說還是頭一次。他暈乎乎的對那個父親道:“您有一個非常優秀的孩子?!彼D了頓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雖然他們彼此都很清楚,需要司馬晴來看望的,都是醫生們覺得搶救不回的危重病人。他們的時間剩下得不多了。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當這樣的訪問進行到第三位的時候,異變再一次出現了。那些被變異生物咬傷、或者抓傷的人,出現了非常糟糕的變化。 原本被控制好的傷口,在排隊等到治療儀治療之前,就已經迅速膨脹起來,血液從驟然擴大的傷口中流出,伴隨著寓意不祥的高熱,原本還有力氣說話傷患,一個個咬著牙,努力的壓制住自己因為痛苦的而發出的呻吟。 原本已經被治療儀治好的傷口,也再次崩裂,甚至比那些沒有被治療的傷口看起來更為凄慘。 因為這場變故,司馬晴在來到基地之后,第一次見到了馬卡斯。 站在一眾生物類學者的中間,一個完全不會被忽視的位置,馬卡斯嚴肅的表情,讓他看起來跟平時大不相同。只有發現司馬晴跟克萊斯特的時候,他沖兩人燦爛一笑,才能勉強看出之前馬卡斯的影子。 這些專家們不知道是忘了催促司馬晴出去還是怎么,當著他們的面,就開始給那些傷患們進行檢查,還迅速的討論爭執了起來。 司馬晴注意到,他一開始看過的那個病人,那個慈祥的希望自己的孩子安全活下去的父親,現在臉色灰敗,原本在他身上緩緩流逝的生命力,一下子消失得干凈。 司馬晴下意識的向他走近了兩步,想要幫助他,給他喂藥、治療,或者詢問他的遺言,什么都好,只要不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這樣一個生命,在他眼前消失就好。 但是司馬晴前進的腳步,很快就被克萊斯特攔了下來。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擋住他,話語聽起來似乎有些冷酷無情:“情況未知,你最好不要靠近他?!?/br> 第六十一章:印記 司馬晴看了看意志堅定的克萊斯特,但是對方完全不為所動,至少有馬卡斯在,對他抵御司馬晴的影響非常有幫助。他重復了一遍自己的態度:“不能排除對方有被感染從而變異的可能?!?/br> 那些聽到他這句話的傷患,在身體的痛苦煎熬之外,又多了一重痛苦,他們自己也有這種最不幸的猜想。 而那位被司馬晴關注著的先生,甚至還沖他們微微一笑,雖然他現在的模樣,遠遠稱不上英俊或者其他的什么,但是靈魂的光芒讓他看起來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光彩奪目,他輕聲道:“如果我有變異的可能,請允許我現在就結束這個生命……”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醫務區沉重異常,大家的心里都被未知的壓力壓迫著的時候。一眾生物學專家們爭執不下的時候,一個聲音凸顯了出來:“我確信他們不會被感染,這只是一種未知的毒素!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完全清除掉它,但是抑制并不是做不到!” 司馬晴認得出來,這是馬卡斯的聲音,雖然他們相處看很長一段時間,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除了嘻嘻哈哈之外,表情異常嚴肅得甚至有些可怕的馬卡斯。 他的聲音簡直像道炸雷一樣! 剩下的專家中,馬卡斯的反對者們也不甘示弱,他們一個人的聲音不夠響亮,幾個人聚集在一起,發表相同的觀點,也是一道不可忽視的浪潮了。 然后他們就被一道名為“馬卡斯”的風暴席卷了,他咆哮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要做保守治療,等待觀察的結果?!僅僅只是為了不犯錯誤就不敢冒險,你們這是在草菅人命!你們看不到就擺在你們面前的證據嗎?” 那些人還不肯放棄,瑟縮了一下,仍舊試圖說服似乎已經要站到馬卡斯那邊的人。馬卡斯憤怒了:“用你們那指甲蓋大小的腦子思考一下!那些推論完全是無稽之談!”他捋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胳膊還有上面的肌rou,像是要找誰好好“理論一下”的樣子:“我可是安科瑪星人!或者你們也想體驗一下這種毒素?” 幾個專家還有他們的弟子們,都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情,其中看起來為首的那個,甚至氣得渾身發抖,但是最終,他們達成了一致。 一旦做出決定,他們的行動就雷厲風行起來,并且根據病情的輕重緩急,詢問了病人自己的意愿,第一時間進行了第一輪治療。之前跟司馬晴交談過的那幾位,都排在了第一序列。 看著站在人群中,獨自一個人掌握調配藥劑的分量的馬卡斯,克萊斯特出言打斷了司馬晴的震驚:“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司馬晴看著他,目光之中還有些迷茫,他突然意識到,這是克萊斯特第三次主動跟他說話,而除了第二次是為了阻止司馬晴靠近危險之外,其他兩次都是為了馬卡斯。 沒有得到司馬晴的回應,克萊斯特似乎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而是自顧自補充道:“馬卡斯還在讀書的時候,就因為這種態度,被同伴們取了個名字,叫‘獨裁者’。并最終因為這種風格,在他的導師意外過世之后,沒能得到學校的教職,只能離開故鄉?!?/br> “不過他一直做得非常不錯不是嗎?不管是機甲甲士,還是生物學專家,他都非常棒?!?/br> 司馬晴默默的點了點頭。心里不期然的想起來,在來到元羅星的路上,他制作的簽筒,克萊斯特跟馬卡斯抽出來的都是破鏡重圓,當時馬卡斯的態度就非常奇怪,他現在終于知道那是為什么了。 像是為了印證“天字第一號馬卡斯吹”克萊斯特的話似的,他們很快就見到了馬卡斯堅持的正確,得到了恰當救援的傷患們,死神已經從他們的臉上離開了。就連他們之前看到的那些,瀕臨死亡的病人,現在看起來都還能堅持很長一段時間。 不得不說,有些天才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出旁人的平庸的,但是在這樣特別的時刻,這樣的危機關頭,他們的選擇拯救了更多的人。 證明了被那些怪物擊傷,只是會感染一種不知名的毒素,并不會被同樣的變異病毒感染之后,不管是剩下來的病人,還是那些即將出發面對怪物的士兵們,都大大減小了自己的心理壓力。 這是元羅星遇到的最低點,也是他們走向希望的拐點。以三號基地及時的發現和成果分享作為分界線,他們終于還是一步步往好的方向去了。 那本來按照病毒散播者的預想,因為限定時間,癥狀統一,將導致一場可怕災難的毒素爆發,在這一刻,成為了大家團結在一起的原因。三號基地研發出解毒劑的訊息,在弗洛里安跟蘭斯幫忙研制出來的廣播訊號的幫助下,瞬間傳播到了各個地方——他們只破解了元羅星及周邊五個宜居星的信號通道,但這已經足夠了。 只要他們的手中還有光腦設備,都接收到了這個訊息。知道這是毒素的作用,知道有那些常見的藥物可以對它們起作用,這就足夠他們恢復面對變異怪物的勇氣。 星網現在仍然沒有恢復,但是能夠接通訊號的光腦,現在都成為了一個單向的接收器。這些只在六個宜居星內廣播的訊息,據后來的幸存者們回憶,是他們當時最為期盼和渴望的心靈支柱,尤其是后來…… 這樣的通訊并不簡單,其他兩個基地也在做著類似的研究,讓其他兩個基地羨慕的是,因為弗洛里安跟蘭斯他們的存在,只有三號基地成功了,也只有三號基地內的節點能向外推送訊息。不是行政官,也不是軍方,掌握住了元羅星上如今唯一一個向外發聲的通道。 每次推送的時間因為耗能跟其他的原因,也不太長。但這些及時傳播到每個人手中的資料,讓現在還存活著的人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人在艱難求存,還有其他人活著,為了活下去而努力。 至于那些原本因為毒素爆發而可能產生的悲劇,則在一開始就得到了遏制。更多的人活了下來。 三號基地的推送,一直關注著一個重點,那就是生存。他們的第一次推送,是跟毒素爆發相關,指點大家如何遏制體內的毒素,在恢復了基本戰斗力的情況下,如何去尋求幫助——他們向外公開了每個星球大概一百個的小型基地的所在位置。 這些基地,從軍方的監控上看,都還是比較安全的,至少內里存儲的藥品,在現在這種時候,可以說能夠幫上大忙了。 在無數幸存者悄悄向周邊的基地轉移、匯合的同時,三號基地進行了第二回的推送,告訴那些因為傷口太大,擔心血液流失過多的傷患,在沒有細胞修護液的情況下,如何對自己進行應急處理。包括縫針在內,一共有十種方法,足以涵蓋他們現在遇到的大多數問題。 司馬晴看著沫沫收到的推送,對那些詳細到配上了圖片解說,尤其是縫針的內容,反復的閱讀了幾遍——這是他提出來的建議,沒想到他們能夠在短時間內,就把這個理論細化到了這樣細致的程度。不愧是專業的。 事實上,司馬晴自己也不太懂這方面的內容,他只是在醫務室圍觀的時候,聽見幾個醫護人員在爭執——因為受傷的人太多,他們庫存的細胞修護液已經不夠了,他們需要做出一個取舍,為了哪些傷患更有優先權。 這本來是已經確定好,并有條不紊的執行的一個排隊順序??墒侵氨l的毒素,雖然現在已經被抑制了下來,但它們爆發時引發人軀體膨脹,并因此炸開的傷口,讓大部分人的傷勢在這一瞬間迅速的惡化了起來。需要細胞修護液的人實在太多了。 而且那些傷口如果不能及時處理,失血過多同樣會讓他們失去自己的性命。于是司馬晴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后,在離開忙碌的醫務室之前,還是沒忍住插口了:“你們為什么不把他們的傷口縫起來呢?” 在醫護人員們滿是疑惑的注視下,司馬晴眨了眨眼睛,如果他沒有學習錯通用語的話,這里的“縫”確實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才對。 但是他不清楚的是,隨著技術的進步,星際之中的衣服也好、治病也好,都不再需要“縫合”這個概念了,這是古老的詞匯,非常生僻。 但是三號基地的工作人員,或許是受到了那些研究員們的影響,格外的有鉆研精神,拉著司馬晴研究了起來。從幾位人體學專家的口中,確認了這個方法確實有作用之后,他們整理出了一套完整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