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收集的資料，那個讀書會基本都是線上活動，唯一一次舉行線下活動的地方就是在C市?！?/br>
    蘇西晏：“你小叔叔的轄區嗎？”

    “是，”何翰點頭，“他們當初聚會的地方是在C市郊外一所早就已經廢棄了的學校，因為那個地方很偏移，房子也拆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沒人會過去?！?/br>
    “這個地址剛剛爆出來的時候被很多人吐槽過，認為舉報那個線下活動的人瘋了，后來就沒有什么消息傳來，大多數人以為這個活動已經不了了之，被擱置了。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個活動，應該是有部分人去了的?！?/br>
    蘇西晏：“為什么？”

    何翰打開前面那五個自殺的學生之一的資料，那是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

    “她叫肖薇，網名叫【小蝴蝶飛不動了】，我看過當時在貼吧上的部分記錄，這個小蝴蝶飛不動了在考核進入讀書會的時候失敗了，但是她對這個組織還是很好奇，很想加入，多次想申請重新考核?！?/br>
    “這個讀書會考核失敗后，需要兩個月之后再進行考核。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是在兩個月之后才能考核的，但是她在那次線下活動之后卻直接進入了讀書會，我看她的聊天軟件上也有提到過，那天見到了很想見到的人之類的?！?/br>
    “所以我判定，這個線下活動是成立的，這個廢棄學?？赡苁撬麄兊拇蟊緺I?！?/br>
    崔釗：“你確定嗎？如果跑空，我們就不會再幫忙了?！?/br>
    “應該的，”何翰點頭，“我知道他們還會找其他人一起來查這件事情，但是對于我自己來說，我覺得你們比他們厲害多了?！?/br>
    所以他才竭力勸服了他叔叔，跑過來請蘇西晏他們幫忙。

    “那就這么定下了?！碧K西晏一錘定音。

    在他們說話間，桌子上的飯菜早就上齊了，有幾個都已經有些涼了。蘇西晏故作嫌棄地說何翰就是為了讓他吃飯都吃不香，才在飯桌上說這種事情，然后又多點了幾個菜。

    何翰討饒，豪爽地跟著追加菜，吃不完的后來都交給了一號。有他負責清盤，不用擔心有任何浪費。

    幾個人都不是愛喝酒的人，點的都是果汁之類的，回去的時候大家就各回各家，一點也不怕耽誤事兒。

    蘇西晏看一號喊了聲主人再見然后自然而然地就跟著何翰離開后，笑罵他是個不孝子，只記得何翰不記得他。

    等下了出租車回到家的時候他才發現崔釗的表情不對，怎么板著臉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蘇西晏：“你這是怎么了，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

    崔釗抬眸，內心地不快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拔也艣]有那種人偶做的兒子！”

    蘇西晏：……

    他哭笑不得，這人總喜歡把這種戲言放在心上。跟著哄了半天，這才把崔釗給哄高興了。然后貓大爺偷偷摸摸地把他拉到房間里，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樣東西來。

    “萬妖旗？”

    破破爛爛的小旗子，桿子上還生著一層nongnong的鐵銹。

    蘇西晏：“你哪弄來的這東西？”最近沒有什么特殊活動可以獲得萬妖旗啊，也沒見崔釗有離隊的地方，除了……

    蘇西晏恍然大悟，“扇貝精？你從它哪里弄來的？”

    “答對了，”崔釗驕傲地咧嘴笑，“這是扇貝精從海里撿到的，他當石子給吞下去，結果扎他rou里了。再遲幾年，指不定就直接被他給吞下去了?！?/br>
    蘇西晏大驚失色：“他也能吞嗎？”

    崔釗：“……他不能，他就是囫圇吞棗，吞下去又不能消化?！?/br>
    蘇西晏沉默片刻，看起來稍微有些遺憾。

    崔釗知道他那種以為有同伴陪伴的興奮感，曾經的他在失去所有族人的時候，看見普通的貓妖都會興奮一會兒，但是漸漸地就明白了。

    他和他們，終究是天壤之別。

    何翰催的急，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兩人很快就回自己房間睡了。

    睡前蘇西晏翻了翻微博，果然在私信里看到了不少關于類似同學自殺的問題，有幾個學生直接從教學樓上跳下去。學校壓不下去，很多學生都被嚇到了。

    因為之前他們還在處理雯雯的事情，負責打理微博的妹子也就沒和他說，現在他問起來，就把最近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都說了。

    大部分都能直接轉交給警方受理，私信他們也有逐步慢慢地回復，需要他注意的，目前就只剩下了何翰來說的，讀書會的事情。

    這件事當真鬧得很大，蘇西晏他們到達那個廢棄學校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那里等著了。何翰的小叔叔請了三批人，龍虎山和御獸宗，還有一個身穿道袍，驕傲昂著脖子的道士，也不知道是什么來路。

    見蘇西晏他們過來，何翰還沒來得及和他叔叔打上招呼，那個昂著頭的道士就冷哼一聲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