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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煉蠱?!彼幫鼞n捏了捏軒明城肌rou精實的胳膊,“一會兒你就知道了?!?/br> 軒明城聽他說不是煉蠱,這才放下心來,“那咱們走吧,別玩太晚了,明天還得上山呢?!?/br> 一想到明天的活動,軒明城就覺得有些血脈噴張,他按下心中的激動,寵溺地摸了摸藥忘憂的腦袋。 既然是藥忘憂提出來的,而且看他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因此自然是他打頭帶路。軒明城跟在他身邊,覃梓和海尚跟在后面。 一開始,藥忘憂走的還是普通的石礫路,雖然燈光昏暗,但還是能夠看得清路,而且偶爾還能碰到同樣出來散步消食的人。 可走過一段后,藥忘憂突然停了下來,觀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和草木走勢,而后,在軒明城三人的注視下,撥開路邊的灌木往里走。 灌木叢后,就是茂密的冷杉林,夜幕降臨后的樹林顯得更加幽暗,偶爾還能聽見夜鸮拖長尾音的咕嗚聲和樹葉相互摩擦拍打的沙沙聲。藥忘憂聽慣了,不覺得有什么,可走了幾步才發現軒明城沒跟上來。 他回過頭,向后邊呆呆站立的三人問道:“怎么了?” “沒事兒?!避幟鞒乔辶饲迳ぷ?,穿過灌木走到藥忘憂身邊,看了看四周因為脫離主干道而陡然黑暗下來的環境,悄悄搓了搓手臂。 的確是有些陰森森的。 不過他知道他家藥罐子不是托大的人,他敢進來必然是知道沒有什么危險,或者能確保自己一行人的安全。 反正他家藥罐子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里的老妖怪,會把人騙到林子深處再現出原形把人吃掉……軒明城這般想著,伸手捏了捏藥忘憂的臉蛋。 嗯,是真的人皮,沒毛病。 藥忘憂揉了揉臉,見海尚和覃梓跟上了,轉身繼續往林子深處走。 帶著些夜間潮氣的草葉刮過褲腿,留下陣陣濕涼感,因為杉樹高大的關系,底下的植被和土壤照不到太多的陽光,濕氣很重的大地變得有些軟,四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黑暗中行走,鼻尖縈繞著淡淡的土腥氣。 軒明城聽著耳邊沙拉沙拉的響聲,問藥忘憂道:“藥罐子,這是什么聲音?” “可能是蛇或者山貓子吧?!彼幫鼞n隨口答了一句,后邊“沒見過世面”的三個城里人聽了,后背同時一僵。 什么東西? “蛇?” 藥忘憂聽軒明城的語調都變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停下腳步等他湊到自己身邊。 “我給你們的藥囊里有雄黃,我還加了其他驅蛇的藥材,不用擔心?!彼幫鼞n一邊說著,一邊牽住了軒明城的手。 藥忘憂的手不大,很秀氣,可軒明城就覺得他那比自己小幾號的手很讓人安心,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藥忘憂十指相扣,又握緊了些才滿足。 光線很暗,但軒明城知道藥忘憂的耳朵一定紅了。 “很快就到了?!彼幫鼞n晃了晃軒明城的胳膊,“再忍忍?!?/br> 軒明城輕輕嗯了一聲,摸黑湊到藥忘憂耳邊,想說自己不急,讓他不用有負擔,可因為天太黑了,他連輪廓都看不太清,就感覺嘴唇碰到了什么軟軟的東西。 藥忘憂在意識到碰到自己耳朵的是什么后后,整張臉都燒了起來,他本能地抓住了軒明城的衣服,努力偽裝成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以免被覃梓和海尚發現端倪。 其實軒明城和他貼那么近都看不清,海尚和覃梓隔著一段距離就更不可能發現他臉色的變化了,但心中有鬼的藥忘憂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 “我們,我們走吧,前面應該就到了?!彼幫鼞n磕磕巴巴地朝海尚二人所在的大致方向丟下一句話,一邊用手背給自己的臉降溫,一邊拉著軒明城加快了腳步。 軒明城和藥忘憂兩人各懷心思,根本沒發現海尚和覃梓已經很久沒說話了。 而在他倆看不見的黑暗里,覃秘書正被身邊高大壯實的男人摟著腰,自己半個人都掛在了對方身上,表情羞憤欲死。 海尚也緊張的要命,呼吸有些急促,不過不是累的,而是激動和緊張的。 “我們……跟上?”海尚輕聲問道。 覃梓的耳朵被他噴吐出的熱氣弄得發麻,紅著臉點點頭,第一次為自己弱雞的身材感到羞恥。 的確如藥忘憂所說,沒剩下多少要走的路了,大概五分鐘后,軒明城在藥忘憂牽引下,從林子另一側的灌木叢里鉆了出去。 迎面而來的,是遠方微微吹來的山風,軒明城瞇了瞇眼,等適應后再張開,即使是他這般見多識廣,都不免有些出神。 他們站在一片草植豐茂的山坡上,眼前毫無阻擋一片開闊,遠方的兩座高山之間,一輪皎月高懸,成團的云被夜風拉長,隨著風向前飄去,染了一層月光的朦朧。 山林之間偶爾會有成群的飛鳥掠出,不知受到了什么驚嚇,再遠處,依稀可以聽見此起彼伏的狼嗥之聲,蒼勁凄涼,久久不平。 “我小時候背不出醫書,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跑到山上去吹吹風?!彼幫鼞n看著軒明城笑道。 軒明城微微點了點頭,手摸了摸藥忘憂的腦袋,有些好奇,“你小時候就自己爬這種山了?” “還要陡一點吧,這種山算是好爬的了?!彼幫鼞n道。 他倒是沒有說謊,云霧山的山路的確算是比較好走的了,坡度不大也沒有各種雜七雜八的植被,雖然盡力維持著自然狀況,但多少還是有些人工雕琢的氣息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