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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棠戈本厭棄扭頭,忽然一頓,含笑說:“既然你這么愛我,不如為我再做一件事?!?/br> 魏病衣說:“什么事?” 顧棠戈靠近他,伸手輕撫他的臉。 笑聲帶著蠱惑:“聽你顧哥哥的話,一直待在沈奉灼身邊。當我有需要的時候你就成為我的匕首,為我沖鋒陷陣,你……愿意嗎?” 魏病衣:“……”愿意個媽賣批。 搞清楚,在被追殺的情況下,現在沈奉灼才是大腿!當之無愧的金大腿!他是腦子瓦特了當jian細,為了個渣男還跑去扎自己金大腿一刀?! 魏病衣一下子失去套話的興趣,這場戲終于再也演不下去。 手指攀上顧棠戈的肩膀,后者眼中剛流露出笑意,緊接著就感覺一股大力從肩膀傳來。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輕而易舉就被魏病衣推的后退好幾大步,踉蹌的差點摔倒。 好不容易穩住身體,顧棠戈第一次流露出類似于驚訝的情緒:“你身體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系統的咆哮聲貫徹腦殼:【宿主你是病美人,千萬不能露餡變成金剛美人?。?!】 【……你要時刻記住我是一名演員?!?/br> 魏病衣當即調整狀態,咳嗽柔弱控訴三連,使用的無比順臉。 在顧棠戈眼中,青年神色慘白,額頭虛汗頻出,身形因為憤怒都有些顫抖。眉頭因為自己皺成一團,好看的眼睛也被弄得眼眶通紅,蓄滿了晶瑩淚珠,就像夏日湖泊一般閃亮奪目。 這樣脆弱的人將自己推的后退幾步,該是怒火攻心用盡了全身氣力吧。 顧棠戈陷入沉默。 以往和魏松雪相處過程中,他心知后者自小身體不好,只不過這人性子唯唯諾諾的也惜命,不敢做出任何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 弄得他險些忘記這回事了。忽然一下子見到這樣體弱的魏松雪,他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 魏病衣還沉浸在自己的劇本角色里,淚眼婆娑道:“既然你這么絕情,不如將我的東西還給我?!?/br> 說著,他眼神暗示意味看向顧棠戈的手腕。 顧棠戈依然發愣:“什么東西?” “……”魏病衣索性直說:“你手上的鏈子?!?/br> 話音剛落,顧棠戈柔美如春水般的眼睛一暗,面色古怪說:“你在說什么?這不是你的東西,是十年前我母親病逝的時候,我在她身邊發現的遺物首飾,一直珍藏至今極少戴出?!?/br> 魏病衣:“……?”踏馬的胡說什么,這不就是魏家專有婚約項鏈嘛,在這鬼扯什么呢。 魏病衣心中再一次為魏松雪感到惋惜,婚約對象為了毀婚約后獨霸財產,竟然連遺物這種拙劣的謊言都扯出來了,何其齷齪! 他當即不服,伸手去拉顧棠戈的手,想要就這手腕仔細再瞧瞧那鏈子。后者活在世上唯一的惦念就是母親,當然不可能如他所愿。 兩人一手扯住鏈子一端,陷入僵持。 屋外。 肖瑯焦急來回踱步,將地板都快踏出幾個洞來,不停的抬手看手表。 “怎么還沒到20分鐘!” 他瞥向窗戶邊悶頭抽煙的某人:“你都不擔心魏病衣嗎?” 沈奉灼撣了撣披風上的煙灰,聲音聽不出情緒:“還好?!?/br> 肖瑯無語走近:“你這像是不擔心的樣子?” 剛剛沈奉灼比煙囪還厲害,暴風吸入短短十分鐘都快抽了半包煙了,現在過道煙霧繚繞,嗆得就連他這個老煙民都連聲咳嗽恨不得出去透氣,偏偏沈奉灼還毫無所覺,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肖瑯奪過他手上剛點的煙,在腳下狠狠踩滅:“別抽了!我快要被你嗆死了!” 沈奉灼看向窗外:“輪不到我來擔心。你是他的舊情人,你應該擔心的沖進去,而不是在這窩囊到打擾我抽煙?!?/br> 肖瑯懵逼:“什么舊情人?你說我和魏病衣還是我和顧棠戈?” “……”沈奉灼死亡凝視著他。 肖瑯腦補了一下顧棠戈,整個人一個寒顫。連忙搖頭說:“我和魏病衣認識一個月不到,你聽誰說我和他是舊情人的?” 沈奉灼臉色一黑,話從牙縫里出來:“是沈貝告訴我的?!?/br> 肖瑯皺眉說:“最近軍隊征兵,你這個弟弟送來跟我參軍吧。一天天沒事到處瞎傳謠言,我說我親戚怎么都打電話來問我和魏病衣的事情,一個個看上去比我這個本人還了解?!?/br> 說完,他又解釋。 “雖然我不是魏病衣舊情人,但顧棠戈好像是。之前我在片場看見劇組直播,顧棠戈直接給魏病衣投了一百萬?!?/br> 沈奉灼神情微滯:“……” 肖瑯接著說:“還有兩三年前我去過一次魏家老宅,當時看見過魏病衣。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他的確就是魏家的人,沈貝沒有告訴你這件事?算了……這個以后再說。反正魏病衣在魏家的地位應該不高,我當時看見他穿著很普通,親密的給顧棠戈喂櫻桃吃?!?/br> 一長段話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腦子里都開始浮現出一種最壞的情況。 全帝國的人都知道,五大勢力的領頭人可以劃分為三種類型的情況。 肖瑯和沈奉灼算一種,憑借超高天賦與腦力武力在軍區打拼,一步一步升階,按部就班到達高位。太子和魏海洋算一種,他們生來的起點就已經在許多人的終點,成為上位者說起來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