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熱是因為怕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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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附和,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大家本就鬧騰又喝點兒酒,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沈維夏深知這種場合根本就拒絕不了,滿含歉意地看向陳西煒。他好像一直在對著她笑,給了她個你放心的眼神,接過身旁人遞過來的一杯酒,滿滿一大杯,杯有多大酒就裝多滿。 “干了”一飲而盡。 林菀笑得豪邁,“爽快!” 這些長時間待在寫字樓格子間的白領金領,長期承受高強度的工作壓力,有機會放松自然就玩的特別瘋特別嗨,她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宅女,有點兒不大適應。 這敬酒流程才過半,新郎就早已喝趴下,兩個伴郎扶著,身邊還不斷有人在嚷嚷“滿上!滿上!”“干了!干了!” 周圍太喧鬧,他靠近她,方便她聽得更清楚一點,“這群人平時工作壓力太大,很少有機會放松的,所以逮著個機會,就肆無忌憚的折騰?!焙舫龅臍怏w帶著淡淡的酒氣,熏紅了她的臉。 散了之后,有同事提議,“要不要ktv再續?” “想不想去?”陳西煒問。 搖搖頭,“我不會唱歌,還是不要去了吧?!?/br> 薄唇勾了個迷人的笑,眼眸深邃專注,故意放電吧!“那就回去?!闭f這從口袋里摸出車鑰匙,想了想問:“敢不敢開?” 維夏想起來他喝了酒不能開車,又評估了下自己的車技,“嗯,還是不要開了?!?/br> 他好像特別高興,一直都是笑瞇瞇的“好,我們打車”說著把鑰匙扔給了后邊那個戴黑框眼鏡的問她話的男生,“明天開公司去!” 司遠跳起來接住鑰匙,心里犯嘀咕了,老大這是報復嗎? 沈維夏不知道原來陳西煒酒量這么好?一點兒醉的樣子都沒有。 可是上了出租車,她覺得他可能醉了,醉的有點低調?沒什么明顯反應就一直笑瞇瞇的。剛剛酒桌上他貌似是職位最高的,所有人都想方設法的給他敬酒,也不知他怎么了竟也不回絕,一直喝,一桌上除她外還有8個人,輪番來敬了三圈。不過他酒量還是很好的,喝了那么多酒!走路還那么穩,說話還是那么清楚,沒有醉酒的一般表現,除了一個勁兒笑,尤其是上了車之后一個勁兒對著她傻笑。 連出租車師傅都被他感染了“小伙子心情好啊,上車之后嘴就沒合上過?!?/br> 維夏尷尬的笑笑說,“嗯,心情特別好呢?!?/br> 這人就是不禁夸,車還沒走多長時間呢!“師傅,就在前面廣場那停車!” 靠,整什么幺蛾子?這到小區還有一大段距離的,他抽風了嗎?不,他是正經的發酒瘋。 “師傅,別理他,不停?!?/br> “給,師傅停車!”這廝從錢包了抽出好幾張紅票票遞了過去,“嘿嘿,不用找了?!?/br> 這人喝多了敗家? 如果你是司機師傅,你會停嗎?廢話!要我我也停。 剛停穩車,陳西煒跐溜就鉆出去了。 沈維夏都傻眼了,這貨喝醉了就變身啦…… “小姑娘眼光不錯!”后視鏡里,司機大叔的嘴都快咧到耳后了,您確定這樣說不是因為他多給了錢還讓你少跑了路? 怎么往荷花池那跑,不會掉下去吧?“這……真是,哎?師傅再見!” …… 以前在沒發現這條回家的路這么難走?竟然還是上坡路?腳疼死了!小腿都要抽筋了!沈維夏這會兒都要哭了!廣場那兒多是小花磚鋪成的路,要不然就是鵝卵石鋪成的路穿著高跟鞋還亦步亦趨的跟著亂竄的他,這會兒真覺得自己太圣母瑪利亞了? 這廝倒是酒醒了!可憐了我的腳。 陳西煒一手拿著西裝外套,一手攥著沈維夏的手腕在稍微有點兒坡度的公路旁無交流的壓馬路。他倆不知道,在落日余暉的照應,紅霞漫卷天邊的映襯,讓下班歸家的人們留下了羨慕的眼光和欣慰的笑容。 可能是越接近目的地,就越覺得難以忍受,進了小區,她雙手抓著他的胳膊讓他拉著她走,進電梯她整個人都靠那個扶手撐著,恨不得都把腳翹天上去。到了家門口,從包里拿出鑰匙的時候都有點兒哆嗦,進了門就把高跟鞋利索的踢到一邊,換了拖鞋一瘸一拐的往沙發旁走。 “很累吧?” 廢話!累得她連個白眼都翻不起來。 “為什么不回絕我?你怎么知道我是真醉還是假醉?” 靠! 沈維夏聽他這么說,氣灌丹田直沖腦門。 還沒待發作,被他跪坐在沙發旁的舉動嚇的連連后退!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揉捏著她的腳丫子,又癢又怕還有點羞。 “不…不……不用的?。?!” 他抓著腳踝任她怎么掙扎都就不松手,“你不想明天腳疼得走不了路吧!”他盯著她,眼波里滿是篤定,不容反抗,“就當我補償你?!?/br> 好吧!反正也都是因你而起。 沈維夏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被強迫”來的福利,舒服都得昏昏欲睡了。 見狀,某人稍稍用力。 “哎呦!疼!別按了?!?/br> 那些瞌睡蟲都被疼跑了,不滿的瞪著他。 他收到那個眼神,故作淡漠,放緩力道又開始手上的動作。沈維夏悔思:自己太那什么了?足底按摩本來就是“痛并健康著”。人家不嫌你腳臭,用他那修長白皙的手指鼓搗著你的腳丫子,你還敢瞪人家?太不知好歹了! “我跟你說定正經事,你覺得我這人怎么樣?”沈維夏不知他話里的意思只能答,“挺好的呀!”不然讓她怎么回答。 陳西煒繼續,“你最近跟我很有距離,我以為跟我做朋友讓你很為難呢?”“哪有?你想多了我只是慢熱而已?!彼龑擂蔚男θ葑屓擞悬c失落,陳西煒不明白,疏遠不僅僅代表討厭你,還可能是因為喜歡。 “我知道,慢熱是因為怕辜負。因為每一份感情都是全心全意付出,在沒有充分認定這個人之前一般是很難全部交出自己的,不論友情還是愛情?!闭f完最后一個字,陳西煒望著她的眼睛,想從中得到肯定認同。 百毒不侵的內心,刀槍不入的偽裝常常在懂你人的面前徹底投降。 盡管沈維夏沒說話,陳西煒也從她的眼神中判斷出自己可以說出下面的話了。溫軟的聲線徐徐道來,“可人總要長大總要學會拒絕,做錯了事情要在發現的時候糾正過來,不能一錯再錯,還不愿挽回?每個階段的每個經歷,每個來到生命里的人,即使是路過的,都會教我們一堂課,拿到成長必修的學分。掛科了就要找到知識盲點重修,一直拖著可能會傷害到身邊那些真正關心你的人?!?/br>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她手足無措,遇見太會說話的人依然不知如何應對,何況對象還是他。 他起身,洗了手,回來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了沙發上傻懵傻懵的人。她仰著頭,看似認真思考,渙散的視線倒有點神游之嫌,無辜澄澈中透著些許稚氣,莫名心頭一軟,“不明白就算了?!?/br> 能打動人的從來不是名詞好句,而是恰到好處的溫暖和真摯的內心。她就是一直紙老虎,他溫情一把,就燎光了她所有的虛張聲勢。 “你是說被抄襲的事?”她軟著嗓子試探。他喝了口水,沒說話,涼涼掃過一眼,“還不算太笨”。 “其實,那件事,我只是不想讓朋友之間鬧的太僵……”聲音漸低越來越沒底氣了?!芭笥??”嗤笑一聲,滿臉不屑,“真正的朋友是不會損害你的利益的,你口中所謂的‘朋友’貌似沒有做到這一點?!?/br> 學生時代的暗戀對象能算朋友嗎? 好像不算吧。 損害利益?這……該怎么衡量。 為了早上能和他一塊跑進校門,她不知道在校門口徘徊過多少次,又遲到過多少次?替他抄過多少次作業?做過幾次筆記?這些都多的記不清了。偏偏清楚地記得唯一一次他嫌她慢拽著她踩著鈴跑進了教室,惡狠狠地說:“幸虧沒遲到,遲到就怨你,跑不快還不早點來!”鼻息有些急促。白色的校服衣領上有個小小的“遇”字,右臂的袖管擼到肘窩處,左袖還在手腕部。每次給自己倒水的時候,會習慣性的看看他的水杯;下課時,總是會偷偷瞟他一眼;為了能和他在一個考場考試,還裝病交過白卷,被班主任罵嬌氣;給他買早飯被同學說閑話…… 現在想起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當初怎么就那么樂此不疲。從來就不曾把他放在朋友的位置上考慮過,他貌似也沒對她提過“朋友”的字眼,說的最多的,“同學之間應該互相幫助?!薄白鳛橥瑢W,你忍心看我被老師罰?!薄@種帶有“同學”的言論。 明明知道該拒絕的。 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絕他。 即使現在已過花信年華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懵懂少女,可有些人有些事,你就偏偏說不出個“不”字。 “可是我都答應,讓人家借鑒了,這……還怎么辦???”陳西煒莫名不爽,口氣重了點兒,“這件事我來處理?!?/br> ※※※※※※※※※※※※※※※※※※※※ 撲街撲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