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的欲與情
可就是這種事,入夜后,進屋的男人一見她就要同她做那種事,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是她感覺得到,他和那個狗男人是一類人,多半是他的哪個兄弟吧。 小月不抵抗,她早已習慣了生活給她的摧殘,這個男人身上危險的氣息跟狗男人差得不多,他很高興小月的乖順,可小月干澀得很,他使勁進去后一動,兩人都痛。 弄了會兒,他便沒了耐心,一個巴掌打向她,“狗東西,表面上那么配合,是裝得吧?怎么?身體裝不來?爺爺教你怎么裝!”又一把巴掌又打過去。 見小月沒有哭,便來了興致,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小月的臉已經痛麻木了,她耳朵嗡嗡作響,頭暈眼花,舌頭好像含到了一顆大牙,她的牙齒被打掉了。 她仍然沒有哭。 小時候被爹娘打罵的時候,她就不哭,爹娘說她沒心,養了也是白眼狼,隔壁的大嬸好心地勸了父母,帶了她回自己家,對父母說讓她來開導下她,父母樂得應承了。 后來就是暗無天日的折磨和虐打,原因她想了許久,大概是她曾經打了他們的兒子,也大概或許沒有原因。大嬸的丈夫是個□□,她落到他手里,被猥褻,被虐打,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真正沒有心了。 心有什么用?留著它讓它疼? 是出嫁做妾的大jiejie回娘家,找到了她,她渾身是傷,帶著腐rou的惡臭。 jiejie對她說,不要去恨,因為恨也會痛。他們不值得。 于是她連恨都沒有了。 對那個男人,她想她是愛的。 她真的一度以為她被他接受了。 她以為這輩子終于有人能接受她了。 可也終究是她以為。 第二天,小月躺在床上,臉上上了藥。老媽子說,忍忍就好了,四爺最近脾氣好多了,不會亂殺人。 是啊,被那個狗男人殺她都忍了,還能喜歡上,還有什么是她忍不了的。 夜里她伺候了這位四爺,四爺覺得她干澀,嫌棄她。但對怎么才能弄哭她產生了興趣,她帶著微笑任他打,一次又一次告饒,“四爺,我真的不會哭,我這人天生眼干,你看我下面也干,我沒辦法??!” 四爺不信,于是第三日她就又去了醫館。 夜里四爺去醫館領人,醫女怕她被打死,勸了幾句,被四爺打了,小月又被領回去了。 拳打腳踢已經不能滿足四爺,四爺熟練地拿出了馬鞭,看小月縮在角落里,他每抽一下,她就搓搓被抽到的地方,仿佛搓一搓就不痛了一樣。 四爺覺得她實在無趣,不哭不叫,但又覺得有挑戰性,日日夜夜,折騰她早已忘了天日。 還好小月小時候練過,長大也有人常常幫她溫習,所以她雖然身殘,但好歹志堅,挺了整整一個月。 這日,小月又躺在了醫館里,她左臉是腫的,身上全是鞭痕,青紫紅腫遍地開花,她的眼睛被打腫了,腫的有些厲害,讓她視物有些不清。 醫女去買藥了,沒人給她遞水,沒辦法,只好起身去摸,明明看到就在手邊,卻怎么也摸不到。 感覺有個人影從簾子外走過,她連忙對著影子發出聲音,“泥好,能幫窩,倒杯碎嗎?” 她脖子上全是掐痕,發音不明。 人影慢慢走近,不過片刻,感覺東西碰到了自己的手,她連忙接住,“謝謝泥?!?/br> “你這是,被老四打的?”男人驚訝地問道。 “唔,應該系吧?!毙≡侣蛑?,在渴也喝不了太快,咽不下。 “你就是那個撐了一個月沒死得?你太偉大了,你知道你拯救了至少五六個人嗎?”男子驚嘆道。 “嗯?!毙≡掠帜﹃?,簾布被微微掀起,不過小月看不到。 他捏緊了手中的瓷瓶,覺得有瞬間的窒息。 她衣服穿得整齊,但她的脖子上一道道掐痕,手上一條條新舊不一的鞭傷,還有她折斷的指甲,她的臉,眼睛…… 簾布落下,驚嘆于小月堅強的男人驚嘆了片刻后,也跟著走了。 追上前面的男人,“老八,別亂來?!?/br> 陸八沉默著沒說話。 “不過是個女人,你知道組織的嚴苛?!崩狭娝麤]說話,又道,“她總是要死的,早晚不過幾個月罷了?!?/br> 陸八手里的瓷瓶早已捏碎,割破了他的手心,“早死晚死都一樣,那我現在就去殺了她?!泵獾盟苓@些莫須有的苦楚。 老六默了默,“我什么都不知道?!闭f著消失了身影。 陸八轉身回了醫館,發現醫女回來了正在同小月說話,他隱匿了身影,落在暗處,等醫女走吧,他也再看看她,就送她離開這苦海。 醫女替她把眼睛包上,嘴里叮囑著,“這藥你別拆,到明天才能……”想了想,那個四爺不管人死活,拆不拆哪能隨她決定,便住了嘴。 “大夫jiejie,窩球你件事?!毙≡峦蝗蛔プ×酸t女的胳膊。 醫女在這里這么久,這些女人的命運,她都是知道的,聽她這么懇求,以為是她想要她救她,連忙推托道:“我也救不了你?!?/br> “不,我不要你酒窩,我就想跟你打聽個石?!?/br> 醫女嘆息一聲,看著眼前形容慘淡的女子,她是她救治過的女人里,算堅強的了,痛也不吭,只默默忍著,讓她也不禁多了幾份憐惜。 “你說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br> “那個八爺,他叫甚么名字?”小月靜靜地等著,她知道的,她快要撐不住了,可她居然最不甘心的是他什么都騙她,甚至連名字也是假的…… “八爺啊,我們這里,都沒有真實姓名的,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br> “那他系不系姓陸?排行老八?!?/br> 醫女同情地看著她,一個錯付真心的女人罷了,“我不知道八爺姓什么,但是這里的不是親兄弟,八爺,應該不是排行老八?!?/br> 見女子愣愣的,醫女忍不住開口提醒道,“四爺這個人愛逞強,就喜歡女人哭啊叫啊,他就特得意,也會溫柔些,你就假裝哭喊,也少吃些苦?!?/br> 見女子還是無動于衷,醫女安慰道:“本來你就疼,哭出來舒服些,也能讓四爺消停些。要是你真是眼干哭不出,我這里有些藥,涂了……”話卻卡主了。 眼前的女子哭了,她的眼淚漫過紗布,落下來,打在棉被上。 她卻突然笑了,腫著的臉很難看,卻有股孤高的意味,“不過是個破名字,也這般吝嗇?!?/br> “陸八”的心痛了,刀絞一般。 后來她和醫女說了什么,他沒聽進去,他的心痛的他都快窒息了。 情是什么,愛是什么? 師父說是毒,真的是毒。 醫女走了許久,陸八才現身,他的匕首落在她脖子上,“這次,我看著你死透?!?/br> 小月笑了,“好啊?!?/br> 兩人默了許久。 “你為什么不哭?” 她的手摸到匕首上,順著匕首摸到他的胳膊,然后摸著他的手臂站起來,摸到他的臉,她取下他的面具,撫摸他的臉。 “因為能傷害我的,只能是我愛的?!鼻樵捨易顣f啦,要下地獄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