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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簪白松開武要離的手,漫不經心的回應:“再說吧?!?/br> 武要離很歡喜,不過他太疼了。 想抓住景簪白但撲空,試了兩次還是抓不住什么便握成拳垂落下來,五臟六腑都在疼,武要離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疼,他甚至意識模糊到無法理解什么是疼痛,只是憑本能的感到難受。 景簪白走出幾步,回想情動時滋味甚美的武要離,停頓片刻,心里有些惋惜。 他到了巖洞洞口,放在芥子里的命盤碎片‘簌——’一聲忽然闖出,于空中打了個轉便迅速回旋至巖洞里,安靜地懸浮在半空。 命盤碎片下方是已經昏迷的武要離。 景簪白見狀,當即借司命宮秘術擺卦陣推測武要離與命盤碎片之間的聯系。 良久后結束卦陣,景簪白微露詫異,料不到武要離竟與新生命盤息息相關。 如此倒能解釋武要離為何機緣無數。 景簪白冷冷地瞥了眼命盤碎片,隨后扶起武要離說道:“你果真是幸運?!?/br> 此界若無命盤相護則飛升危險。 他所修功法是奪造化星辰之力,一旦修為蓋不住,便會被此界視為最大威脅進而鏟除。 所以他需要命盤相護。 武要離現在死了,說不定會影響新命盤的誕生。他就得等下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在哪里出現的新命盤,而他沒那么多時間等新命盤的出生。 看來他不得不救武要離。 景簪白順著武要離后頸的脊骨往下,按住xue道,猛然將靈力灌入他的經脈,猝不及防之下廢其修為、殺其元嬰,再傾盡全力重塑武要離的修為和元嬰,注入同源功法,引導他如何吸收造化星辰之力進行修行。 因是剛剛交歡過,武要離身體里還有景簪白的氣息,所以此刻毫不排斥的接納了他的功法。 景簪白修行的功法沒有名字,無人教導,全靠自己摸索。 這套功法很特殊,在大乘期之前需要不斷的廢掉修為、重新修行,直將自己由識海、神魂再到周身經脈完全鍛煉成可以容納造化星辰之力的容器。 過程艱辛困難,若非意志堅定者,難以熬過自廢修為的痛苦,尤其重塑過程還需耗費大量奇珍異寶。 景簪白本是渡劫期,當他更改武要離的修行功法并在短時間內將其修為鞏固在元嬰期時,自身修為卻跌至分神期,直接掉了三個境界。 反觀武要離,因禍得福,有景簪白相護,不痛不癢無需受元嬰碎裂、經脈爆裂等痛楚便順利地更替功法,境界穩固,因此與景簪白構成靈力同源、功法一致的關系。 景簪白盯著睡得無比安然的武要離,暗自在心里盤算如何榨干武要離的價值方能彌補他吃下的暗虧。 武要離醒來,渾身輕松、精神煥發,靈力是從未有過的充盈。 他扭頭一看,身旁正是打坐的夢中情姐,一見她就想起水中纏綿的畫面,不由老臉一紅。 武要離回味交纏的過程,然而拼命回想,過程始終遮了nongnong水霧,只隱約窺得見他趴在上面起伏、景簪白在下面……當時刺激得腳趾頭蜷縮的感覺他還記得,可惜想不起夢中情姐什么表情了。 景簪白唇色慘白,rou眼可見的虛弱。 武要離以為是自己不知節制,榨干心上人的精力才導致她現在看上去特別病弱。 “咳咳!” 景簪白睜開眼,濃黑色的眼珠毫無感情的注視武要離:“醒了?” 武要離應了聲,關切詢問:“你是不是受傷了?抱歉,是我太粗魯,我應該溫柔點?!?/br> 景簪白表情古怪,忽地露出短促的笑,旋即收斂笑意沒叫武要離發現,冷漠的看他。 回想那時武要離是什么模樣,景簪白便好整以暇的將那些哀哀哭饒的話慢慢復述一遍,緊接著才似怨非怨的控訴:“堂堂萬法道門弟子竟也學那等采陰補陽的邪門路子?我出竅期的修為,因你采補、境界下跌,你如何賠我?” 武要離驚疑,心想他什么時候學會采陰補陽卻毫不知情?可見景簪白虛弱不似作偽,確實像是被魔修采補過后的模樣。 難道是誤打誤撞學了采陰補陽的功法? 武要離很快就相信景簪白的話,以為他不僅奪了夢中情姐的清白、還采補人家奪其修為,怪不得交歡過后他沒有腎虧脾虛反而精神矍鑠! “你是我的道侶,我自會助你恢復修為。你放心,我向來幸運,此行便帶你尋機緣?!蔽湟x愧疚又心疼的說:“你別傷心。你一皺眉,我心都碎了?!?/br> 景簪白:“……” 武要離翻找自己的儲物袋,捧了滿手的天材地寶送給景簪白:“隋真,你看看這些對你有沒有用?” 那堆天材地寶有些是景簪白見過的、自己芥子里也有不少,還有一些挺珍貴但于他無益,最后兩樣藏在一黑匣子里。 只溢出一絲微弱的氣息,卻引起景簪白的注意。 景簪白停止運行功法,抽出那黑匣子打開,但見匣子里裝著一拳頭大小的明珠和一小片黃色晶體,晶體內部含裹白色氣態物。 明珠具有龍的氣息,應是龍珠。 如今龍族稀少、又是得天道庇佑的強悍種族,他們身死道消后,龍珠收歸深海龍冢。其他種族修士別說得到一顆龍珠,便是靠近龍??匆谎鄱紩灰暈槿肭侄g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