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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走到山谷綠藤遍布之地,武要離坐下休息,閉眼時聽到若有似無的水聲。半晌后,他睜開眼看向前面的綠藤。他以后綠藤后面是墻壁沒有路,但似乎不是。 武要離撥開綠藤,后面是狹窄的隧道,水聲從里面傳出來。他猶豫一瞬便深入進去,隧道越走越狹窄,最后需弓腰前行,但一走出隧道便有種柳暗花明之感。 原隧道之后是頗為廣闊的巖洞,巖洞墻壁和地面都長著一種冰藍色的花,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藍光。冰藍花延伸至一寒潭邊便停止生長,寒潭冒著白色水汽,墻壁結了冰,然而水面一點浮冰也無,十分奇特。 武要離在岸邊看了看,沒有下水的意思,轉身便走。 他一轉身,身后的寒潭里浮出一人,面孔極為明艷漂亮。若武要離看見,一定認出她就是之前在珍寶閣遇見的黑衣女修。 ‘她’是景簪白,或者該說是景簪白真正的面孔,較合歡宗景宗主那張臉精致,面部輪廓也沒那么柔和,五官也更為深邃。 景簪白長發漂浮在水面,因泡寒潭而面色極為蒼白,卻襯得眉目更是景致如畫,如水中鬼魅,妍麗明艷的同時,鬼氣森森。 “武道友?!彼白∥湟x的步伐。 武要離一時以為自己耳鳴幻聽,待身后有人喊了兩遍他才回頭。起初嚇了一跳,看清是珍寶閣的黑衣女修后,霎時無比驚艷。 “你是那日珍寶閣的姑娘!”武要離走過去,停在岸邊:“我一直在找你,可惜找不到。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著黑衣女修散開的黑發和誘人的紅唇,目光落在她沾水的鎖骨,不自在的移開視線??诟缮嘣?,肝火旺盛,心跳還是不可避免的加快。 怎么辦?還是很心動。 畢竟是第一個肯定的夢中情姐。 可他已經有了景簪白??! 武要離一時唾棄自己太下賤,怎么能同時對兩個姑娘心動?但他還是忍不住問:“我叫武要離,你叫什么?來自哪個宗門?” 景簪白勾唇,“你下來,我就告訴你?!?/br> 武要離不至于被美色迷昏頭,他疑惑的問:“為什么?” 因為他中了春毒,現在亟需泄火,此處尋不到其他人,恰好武要離出現了。 景簪白垂眸,水面倒映他冰冷的面孔、照見他壞透了的心肝,他聽見自己捏著嗓音說:“我誤入此地,不小心中了春毒。無處紓解,只能避在寒潭里……” 他早有預謀。 因命盤碎片和命盤碎片的伴生物藏在這里,他先一步找到并歸為己有。命盤碎片只是順便而為,碎片的伴生物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伴生物與他所習的功法相輔相成,可助他破開此界天道規則,借宇宙星辰之力修煉成神。 他剖開心臟,將伴生物塞進去,再運行功法,到了四十九周天時,功法破開瓶頸卻帶來副作用。經脈逆行、血氣上涌,加之冰藍花的影響,竟形成無藥可解的春毒、催生他的情欲。 他本可強行壓制情欲,不料造成更血氣沖破經脈的后果。 最后只好浸泡在寒潭里,借千年寒潭冰靈壓制春毒。 可惜只能解一時之急,不是長久之計。 正當他發愁時,便聽到了腳步聲,來人正好是那個對他有意的武要離…… 武要離手足無措,別看他血氣方剛不知幻想多少次和夢中情姐睡覺,然而單身處男就是沒經驗。聽到夢中情姐的邀請,他面紅耳赤、結結巴巴:“我我我去找解藥??!你別怕,老話說的好,毒蛇出沒之地,七步內必有解藥。我相信,春、春毒應該也有……” “沒用?!本棒渍f:“我現在很難受。武道友,舉手之勞你也不愿幫嗎?” “不不不……”武要離聲音越來越?。骸拔沂窃谡寄惚阋??!?/br> 景簪白放輕聲音,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貌,調整角度看向武要離:“我不在乎。如果你不肯,便幫我喊其他人?!?/br> 武要離:“不行!”他抬眼就看到濕身的景簪白,沒忍住心猿意馬的答應了?!拔?、我會對你負責??!” 景簪白:“下來?!?/br> 武要離淌水進寒潭,冷得渾身一個激靈,心想這也太冷了吧。當下更憐惜泡在寒潭里身不由己的夢中情姐,迅速游了過去,剛要抓住景簪白便被握住手腕。 “看著我?!?/br> 看什么?武要離抬頭,正對景簪白的雙眼,不知為何忽然犯困,神思渾渾噩噩,天旋地轉不知身處何地。 軟軟的依偎在景簪白的懷里,乖乖任他擺布。 景簪白咬著武要離的耳垂,舌尖頗有技巧的舔弄、打轉,擁著有些神志不清的武要離,揉著他的肩膀。景簪白低笑著問:“你喜歡我?” 武要離并非完全沒有意識,只是更為誠實罷了。 “喜歡?!?/br> “喜歡我還是合歡宗宗主?”景簪白順著武要離的下頷線一路向下,咬著他的脖子、親吻他的喉結,順著來到了嘴唇,親昵而曖昧的問:“嗯?” 武要離:“都、都喜歡?!?/br> 景簪白冷笑了聲:“貪心?!彼謫枺骸澳愦饲昂熬暗烙?,什么意思?” 原先恭恭敬敬喊的景宗主,逮到機會便喊‘景道友’,見他沒反對便像偷著什么似的一遍遍喊,怪叫人奇怪。 武要離只覺得哪里不對,好像該他做某些事的,但他又不知道具體該做哪些事,便囈語幾聲,聽到景簪白催促,只好委屈的回答:“先是道友后是姐,最后變成我道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