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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浮黎輕飄飄一句:“不是你看中我的臉?” “那叫一見鐘情,別概括得那么膚淺?!泵鐝氖夥瘩g,頓了頓又說:“因為我在芥子空間里找到一枚留影石,留影石記錄我追求‘朱雀王’的全過程。我以為他是你,你們背影、身形和氣質都很相像。后來想起太玄秘境里遇到‘朱雀王’的經歷, 但我對朱雀王完全沒有印象,我也不記得八百年前的事?!?/br> “我懷疑自己可能連八百歲都沒有?!泵鐝氖馕罩舾±璧氖终? 有一下沒一下的描繪他的手掌心:“我當時怎么進的昆侖?你說天道將你囚困于昆侖, 必然不許出入,這便是昆侖最為神秘的緣故。那么,我怎么進去?” 郁浮黎:“誤闖?!?/br> 苗從殊:“那么巧?” 郁浮黎:“興許你我本就有緣?!?/br> 苗從殊:“當日清幽殿里,你推演的卦辭我還記得?!彼蝗痪筒划嬚萍y了, 執起郁浮黎的手貼在臉頰,抬眸望過來:“老郁, 別瞞我啦?!?/br> 郁浮黎:“殺了天道后, 我再一五一十告訴你?!?/br> 苗從殊:“現在不可以說?” 郁浮黎頷首。 苗從殊:“為什么?” 郁浮黎:“我怕你沒忍住,扛刀闖進昆侖剁天道。修為不足,反而被氣哭?!?/br> 苗從殊:“……”這種哄三歲小孩的理由真是連敷衍都懶了嗎? 郁浮黎戳戳苗從殊鼓起的臉頰:“生氣了?” 苗從殊不說話, 拿眼睛橫他。 郁浮黎把他抱懷里,拍著苗從殊的后背,拿他當小孩來哄:“不就是再等一兩天?好了,你好奇心本也沒那么重,就當什么都不知道?!?/br> 嘩!話說得那么輕松? 問題就是他現在心里跟撓癢癢似的,實在是太好奇了。 那么多疑問堆積到一起全都沒答案,關鍵還都和郁浮黎有關,怎么能不著急? 苗從殊使勁百般手段,郁浮黎就跟入定似的不為所動,說過兩天就絕不松口。 任憑苗從殊怎么說,他就是巋然不動。 平常時候的郁浮黎其實挺好說話,哪怕是不肯答應的事叫苗從殊纏一遍也應了。 但若是態度明確,便是苗從殊來說也不能動搖郁浮黎的決定。 郁浮黎提議:“不如睡一覺?睡醒后,事情便都解決了?!?/br> 苗從殊:“你不帶我去?” 郁浮黎:“你能做什么?” 苗從殊:“給你鼓勵?”想想還是算了。他去摻和指不定被當成人質抓起來,反過來耽誤郁浮黎除掉天道的計劃。 思及此,苗從殊從郁浮黎的懷里滑落,懨懨地擺手說:“去吧去吧。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我睡醒后,你一定要告訴我,不準賴皮?!?/br> 他倒在床上,從郁浮黎身旁滾開,滾了幾圈縮在角落里擺出自閉的姿勢。 苗從殊多不會自尋煩惱的人啊,郁浮黎根本不信他會難過。 郁浮黎赤著腳落地,到外頭辦了點事,再回來見苗從殊還是那個自閉的姿勢,心里有點驚訝、也有點猶豫,難不成真那么難過? 他想了想,出去一趟再回來,手里拿著城東、城西特色小食,全是苗從殊平日里喜歡吃的。 苗從殊還是蜷縮在床角面對墻壁的姿勢,肩膀細瘦、背影落寞,或許是真的難過了。 畢竟事關重大。 郁浮黎猶豫了一會,心里已有些妥協。 他把買來的小食放在桌上,來到苗從殊身后,握住他的肩膀說道:“起來吃點你喜歡的零嘴?!?/br> 掌心感覺到苗從殊在微微顫抖,還能聽到他的抽氣聲,竟是在偷哭?! 郁浮黎心里一慌,忙扶住他的肩膀掰到正面:“你若真想知道,現在也可告訴你——” 哪怕苗從殊面上又哭又笑,但郁浮黎還是能清晰的‘感同身受’他此刻瘋癲抽搐的喜悅之情。 正沉浸在傀儡戲精彩、跌宕起伏的劇情里又突然被打斷觀影的苗從殊:“???” 郁浮黎:“……” 苗從殊暫停留影石:“怎么了?” 郁浮黎:“沒什么。你繼續?!彼鏌o表情的走開,并順手從他芥子空間里拿走蛇鱷之毒,連帶此前沒有歸還的斷劍一并帶走。 “毒和劍相融需經過煉制,否則容易傷到你自己?!毖粤T,他又指了指桌面的紙包說:“剛買來的小食,趁熱吃?!?/br> 苗從殊:“哦?!辈恢獮楹?,感覺錯過了什么。 不知道自己錯過郁浮黎心軟的機會的苗從殊,下來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忽聽得外面有東西在撞窗戶,他便過去開窗,外面一紙鶴立刻飛進來。 紙鶴化成縮小版的乃剎和武要離兩人,乃剎:“苗道友,別來無恙?!?/br> 武要離:“禿驢,你少點廢話。苗道友,我們被蓬萊宗抓了。目前被囚禁在太玄秘境,此處還關了很多反對蓬萊宗和薛聽潮的修士,包括太玄宗一眾人等。你沒事就別來了,我擔心蓬萊宗利用我們引出你,再利用你牽制神主?!?/br> 乃剎點頭。 武要離:“如果景簪白找你,你告訴他我們的行蹤就行。還有,薛聽潮獵殺昆侖兇獸,重造無上殺陣,等神主自投羅網?!?/br> 乃剎結語:“對,就是這樣?!?/br> 總結結束,紙鶴燒成灰燼。 太玄秘境不就在浮云城外面?挺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