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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悄悄說:“還有苗姓散修的樣貌,你想看,我便宜出售?!?/br> 苗從殊驚了,“給我來一份!” 店小二以‘我就知道你會買’的表情賣給他留影石,苗從殊點開來看,瞬間無語,那是他易容后的面孔。 奇怪。誰散播的影像?還有十年前太玄盛宴發生的經過,怎么成了眾人皆知的事情? 越青光之前說過她對于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并不知情,知情者不敢說。他這才回來幾天,過往的事反而被大肆宣揚出去。 苗從殊滿腹疑惑,但聽醒木一敲,樓里鴉雀無聲,靜靜聽說書先生開頭:“話說那苗姓散修,一身青衣,天生媚骨,但媚而不俗。滿腹經綸,驚艷絕倫,卻淡泊名利。修為不高,卻有識人之明……” 苗羊駝絞著他的羊蹄子怪不好意思,這夸的是他嗎?過了,太過了。 雖描述過分夸張,但越聽越上頭,苗羊駝漸漸膨脹成當世豪杰,出門時胸膛挺得格外高,回原來的住處見街道行人被清走,門口圍滿一群修士。 苗從殊感到奇怪,被兩個修士攔下來:“此地已經被我白玉京包下來,我們賠償你雙倍損失,請立即離開?!?/br> 苗從殊捧住雙倍賠償,撓撓頭就要離開,然后就被狂奔出來的隼崽拽住,但聽修士們驚訝的吸氣:“隼大人?!” 他們驚疑未定的看著苗從殊被隼崽拖進酒樓,沒有被昆侖神主轟出來,不由心想:昆侖不愧寶地,連神獸都那么眉清目朗。 “恭喜神主尋回道侶!這些都是我白玉京和我越定檀個人贈予神主道侶的小小心意,希望神主道侶不嫌棄。不知神主道侶可也在?如不方便見,還請收下白玉京的心意?!?/br> 苗從殊跨進門就聽有人冉冉不絕的吹捧,但見樓里堆滿禮盒,郁浮黎坐在靠窗的位置,表情似笑非笑,他面前站著個紫衣男人,應該就是白玉京宗主越定檀。 越青光她爹。 郁浮黎:“別問我,問他?!?/br> 越定檀一聽,激動轉身,對上苗神獸的眼睛,于是他翹首眺望:“神主您的道侶……在哪?” 苗從殊:“我在你面前?!?/br> 越定檀:“……” 苗從殊和他對視,蹄子指著自己:“我就是?!?/br> 越定檀臉皮抽搐,忽然覺得越靜池死的不冤。 ——沒人告訴他神主道侶是這么一只神獸?。?! 苗從殊朝郁浮黎走去,小心翼翼扯他衣袖,可憐怯懦的說:“你什么時候消氣?難道我要永遠以這副不人不妖的模樣生存下去嗎?” 郁浮黎挑眉,壓低了聲說:“懲罰沒完?!?/br> 越定檀驚疑不定,心中狐疑,難道神主對他道侶的愛是假的?不對,應該確實喜愛過??墒悄膫€男人能容忍道侶曾經有過的累累情債?越愛就越恨,何況神主的脾氣是這般陰晴不定……看來這苗姓散修也并非那么受寵。 郁浮黎:“越宗主送你不少好東西,你收不收?” 苗從殊瑟縮了一下,搖搖頭,仿佛是不敢。 郁浮黎笑了聲,抬頭時,神色冷淡幾分:“他不收?!?/br> 是不收還是不敢?越定檀更為恭敬,表達了一下惋惜之情,然后交代了一些事便在郁浮黎意興闌珊的態度下退出去。 等人走了,苗從殊爬起來說:“他心懷不軌?!?/br> 郁浮黎眉眼懶懶地,說:“嗯?!?/br> 苗從殊把他今日在朱厭城里聽到、看到的,覺得頗為奇怪的事都說給郁浮黎聽,說完了便喝口茶道:“你多注意些?!?/br> 郁浮黎笑睨著他,這些事他都知道,他還知道背后都有誰在搞小動作。不過向來喜好吃喝玩樂的苗從殊分了大半的心思給他,他還是很歡喜。 于是他把苗從殊抱起來,回到房間里放床上,把他變了回來。 苗從殊還沒能從羊駝變回人的喜悅中回神,他就被郁浮黎吃了一晚。 ** 第二日,越定檀再過來時,只能站在門口聽郁浮黎偶爾回個一兩聲,那聲音慵懶低啞,一聽就是剛睡醒。等他要離開時,又聽到房間里傳來苗從殊的控訴:“別碰我??!說了不玩你還用繩子?!” 越定檀差點一腳踩空樓梯滾下去,保持一張崩壞的臉回府,東荒第十城城主玉月曜迎上來問:“如何?可能從那苗姓散修身上下手?” 越定檀抹了把臉:“不行,換個方法?!?/br> 玉月曜不滿:“為何?你不是說他們感情出了問題?”她見越定檀給不出個說法便更為惱怒,指責他暗藏心思、不夠誠意,故意隱瞞等等。最后拂袖離開:“若你有意隱瞞,我們的合作也不必繼續下去!” 越定檀面無表情,他怎么能想到有些人白天要死要活,晚上死鬼快活? 作者有話要說: 苗苗:從此以后修真界流傳我的故事。 第51章 越定檀是個投機取巧者, 風險太大的事情他不干、沒有利益的事情他也不干,算計神主也只敢狗狗祟祟的來。 越靜池是他兒子, 可改造越靜池的過程他沒參與, 等于說異心是越靜池的,不是他。而且他之前大力舉薦的人是沒什么毛病還挺正直的越青光,越青光逃跑, 他才無可奈何換人。 總而言之,錯的都是別人,他忠心耿耿一心向昆侖。 當然如果好事成雙,那瓜分利益的時候絕對跑得比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