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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魔修戰戰兢兢來詢問:“魔主可是想尋什么寶物?不如告知屬下,屬下們為您出謀劃策?!?/br> 瀛方斛睨著他,直把這魔修看得戰戰兢兢差點以死謝罪之時,他才開口:“我需要很多寶物下聘?!?/br> 魔修:“??”下什么聘? 瀛方斛:“你有沒有道侶?” 魔修點頭:“有?!奔依镆粋€道侶,外面一個情侶,青樓里還有一個情meimei。 瀛方斛:“如果想求道侶,如何才算誠心?” 魔修:“??!”魔主被奪舍了?! 瀛方斛:“如果我想求為道侶的那個人身邊已經有個野男人,我當如何殺狗奪人?” 魔修:“……”啊,懂了。聯姻是假,借機麻痹修真界然后瓦解修真界勢力才是真。 魔修:魔主英明! 瀛方斛喃喃自語:“秘境恐會提前關閉,屆時所有人都會出來……得搶先一步才行?!彼呀浵胪?,靈墟幻境里的苗從殊沒優待任何一個野男人,他誰都想殺,誰都不愛,說明他還有機會。 而且苗從殊當時一刀插進他的肩膀,不是脖子,事后也沒趁機要他的命,說明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至于新歡……暫時沒膩罷了。 “不管如何,先結為道侶再說?!?/br> .. 地宮最深處。四面封閉,密不透風。中間是個龐大的坑,坑底盤旋一只巨大的鳥骨。大坑之后卻是一座高塔,塔的中心吊著一具棺槨。 苗從殊拿出三顆南海明珠嵌入墻壁,很快便照亮地宮一隅。身后是白玉舟,而郁浮黎閉眼躺在里面,身上那件白衣已經染成血紅色。 苗從殊脫下他的外衫,見上半身裂開無數到傷口,皮rou翻出來,還有幾道深可見骨。 他倒吸口涼氣,沒想到郁浮黎傷得那么深,剛才竟還敢正面懟天雷,帶他跳地宮時也是輕松狂妄的樣子,還以為只是輕傷。 抖著手給郁浮黎上藥,但無論投入多少靈丹妙藥都沒有用。那是天道制造出來的傷口,普通靈藥沒辦法治。 “怎么辦?” 苗從殊很難過,瞧著面色蒼白的郁浮黎,心口揪了起來,疼得呼吸不暢。他嘗試注入靈力,發現傷口停止流血,便耗盡大半靈力治療郁浮黎的傷。 郁浮黎的眼皮抖了抖,驀地睜開眼,抓住苗從殊的手腕,阻止他繼續輸入靈力。 “松開?!泵鐝氖鈬绤柡浅猓骸霸谔婺惘焸?,你別造作?!鳖D了頓,又有些軟軟的、帶著鼻音的說:“你換一天造作行不?今天聽我話?!?/br> 郁浮黎笑了聲,胸膛一震動,止血的傷口再度裂開。 苗從殊瞪他:“別亂動!” 郁浮黎抓過苗從殊的手,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抬眸,眼里是勢在必得、偏執病態的狠戾。下一刻,他松嘴,舔了舔苗從殊手臂的血滴,那咬出來的傷口很快便消失。 苗從殊連那痛意都來不及記下來,他不知道郁浮黎發什么瘋,但是發瘋的郁浮黎令他覺得安心。 哪怕再狠、再變態,都是告訴他不會離開的信號。 “你看上去好像快哭了?!庇舾±枵f。 苗從殊皺眉,瞪著他不說話。 郁浮黎湊過來,捧著苗從殊的臉頰,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說:“死不了?!币娒鐝氖膺€是神色郁郁,他只好說:“只是看上去很嚴重。不怪你,朱雀王和秘境本就是天道設下的陷阱,引我入套罷了?!?/br> “我身上有禁制,離開昆侖便會觸發。天雷可令禁制松動,待我傷好,便可打破禁制?!庇舾±鑷@氣,哄他:“乖乖,不哭了?!?/br> 苗從殊:“沒哭!”瞪著郁浮黎,這人還好意思嘆氣!破禁制就破禁制,把自己搞得快斷氣也是夠牛掰!要是沒有青銅路引、沒有地宮,他早被天雷劈成骨灰了??! “真的沒事?”苗從殊悶聲問。 郁浮黎:“嗯?!?/br> 苗從殊見他的傷口確實不流血,正在自愈,那顆懸到喉嚨口的心才慢慢放了回去。他把東西一件件收回芥子里,因為太過著急忙慌的,東西堆得亂七八糟,只好重新整理。 別看他總是懶散總是躺,實際上芥子空間里的東西從來碼得整整齊齊,就為了找東西時方便。 郁浮黎半闔眼眸等傷勢痊愈,忽然有塊黑色的小石頭從苗從殊的身上掉下來,正好落在他的手邊。他拿起來一看,是塊留影石,還有使用過的痕跡。 無聊之余,他便分出一絲神識進入留影石,結果見到里面保存無數截下來的身影。 全是八百年前白衣墨發的朱雀王,背影靈雋清新,無比熟悉,關鍵還是新鮮出爐。換句話說,苗從殊背著他偷偷刻錄銅鏡在袖中乾坤里觀看,看完還截下身影保存起來。 他在外頭拼死拼活,道侶在里頭小鹿亂撞。 苗從殊回頭一看郁浮黎指尖的留影石和他表情,便知他看過里面保存的影像,但此刻心情不太好,沒甚心虛害怕的,冷臉說:“我應該不是唯一一個同時對兩個人動心的男人?!?/br> 趁他病在床,口嗨造起來。 “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br> “我只是心動,沒有變心。人還是你的別生氣,我調了點藥材已經煮好?!?/br> “老郁,起來把藥喝了?!?/br> 郁浮黎:“……”忽然覺得傷口很疼,像搬起的石頭砸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