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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修士便可御風飛行,而對岸那群人里面最低就是元嬰,但他們現在過不來,那就是湖泊存在問題。 郁浮黎:“湖泊里有一半是弱水?!?/br> 傳說中鴻毛不浮的弱水? 苗從殊頓時來了興趣,他仔細觀察湖泊,發現湖水呈琥珀色的部分沒有任何漂浮物,而湖水金黃色的部分則飄滿金葉子。 所以琥珀色的湖水是弱水,金黃色的湖水是普通水質,湖泊對岸的修士便會被外圍的弱水攔截,感覺是在保護湖中島。 苗從殊提出疑問:“那我們要怎么離開湖中島?” 郁浮黎:“樹枝可作舟?!?/br> 苗從殊登時好奇,用盡全力試圖掰斷樹枝但連個口子都撕不出來:“過于堅硬了?!庇捕瓤氨刃F。 郁浮黎起身,輕松折斷樹枝:“這樹枝是煉器的好材料,回頭再煉個防御神器給你用?!比缡钦f著,他便辣手無情的折斷將近二十根樹枝,直接薅禿黃金樹。 距離郁浮黎最遠的黃金樹樹冠在輕微顫抖,‘娑娑’聲響仿佛哭了。 苗從殊心想這要是他,估計哭得更猛。 不過黃金樹被掰斷后的缺口霎時便有濃郁的靈氣溢出,想來黃金樹才是這湖中島真正的靈寶。 郁浮黎將樹枝全扔進苗從殊的芥子里,接著隨手挑出最細瘦的一根樹枝。一揮衣袖扔了出去,正好落到湖泊琥珀色的那面。 樹枝落水,即刻化為扁舟?;腥缈菽痉甏?、點石成金,實在神奇。 苗從殊:“為什么讓他們上島?”‘樂于助人’在郁浮黎的詞典里屬于稀缺成語,他不可能那么好心。 郁浮黎撐著下巴,“看戲?!?/br> 苗從殊為湖對岸的修士默哀。 高陽秀滿意于湖中島兩人的識相,下一刻便驚訝于樹枝化舟散發出來的靈氣,靈氣之濃郁,堪為上品煉器材料。 剛才他們都看得清晰,這樹枝分明是從黃金樹現時折斷下來。單一根樹枝便如此神奇,那整棵黃金樹的價值更不可估量。 思及此,眾人都對黃金樹產生歸為己有的想法。 玉棠紅是東荒第十府城城主唯一的女兒,曾得過東荒境主的指點,對外常自稱是鹿桑荼之徒。 她為人高傲驕橫但是眼力不錯,認出湖島中心的黃金樹是煉器的上好材料。原本就覺得此地景色美妙,打算連湖帶樹一并掠走,現在更堅定將之據為己有的決心。 玉棠紅傳音入密:“等一下上島,刻錄那兩人的相貌傳至東荒各府城,再高價發布到黑市。我要他們就算沒死在秘境,出去后也得被追殺而亡!” 高陽秀因剛才的慢待,心中也有郁氣,因此同意玉棠紅的命令。 苗從殊感覺有點微妙,他好像能聽到湖對岸女修的傳音內容,他們想搞死他和郁浮黎。手段還挺狠,東荒再加黑市雙重追殺,要是換個修為不太行的散修,絕對死得很慘。 高陽秀等六人都踏上小舟,用靈力催動小舟駛向湖中島。行駛到中途,小舟突然停住不前,不管輸出多少靈力都沒用。 而且小舟還在下沉,就算想返回去也不行。 高陽秀頓時了悟:“我們被騙了!”他心中焦急:“我們不能離開小舟,一旦離開就會失去靈力,迅速沉入湖底被淹死!” 其他幾人一聽,紛紛仇恨的瞪向湖中島的兩人。 郁浮黎好整以暇,苗從殊無動于衷,他不會救企圖害死他們的人。 玉棠紅掐著掌心,咬牙說:“是人太多!” 她的視線滑過舟上五人,突然和高陽秀聯手將其中兩名分神期修士踹下湖泊。那兩人還未來得及驚呼就迅速淹沒,剩下兩名分神期修士驚駭震怒,反過來襲擊玉棠紅和高陽秀。 高陽秀是出竅期,碾壓分神期修士。而玉棠紅身懷無數靈器,分神期修士在她手里討不了好。 一時間,雙方纏斗激烈分不出勝負。 苗從殊料到郁浮黎會搞事,只沒想到是自相殘殺的戲碼。而他們竟都毫不猶豫手刃同伴,心也是夠硬的。 郁浮黎見此一幕,心情愉悅,溢于言表。 苗從殊心想,感覺現任更變態了。 小舟上,剩下兩名分神期修士感到絕望,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選擇自爆,死也要拖他們一塊死。 兩個分神期修士的自爆威力極大,瞬間激起千層水花,湖泊被炸得rou眼可見的震動,湖中島出現裂縫并且波及到黃金樹。黃金樹從中裂成兩半,一半倒在土地化為枯木,另外一半落在湖水化作木橋。 就在黃金樹裂開時,郁浮黎跳下來,攔腰抱起苗從殊,大掌順道伸進樹干中心掏出一塊黑色物體便迅速閃身離開。 雙腳一落地,苗從殊回頭看,但見湖泊冒著氤氳水汽,湖中島裂成兩半而湖水幾乎被抽干。濃煙與水霧遍布,看不清舟中是否還有人存活。 郁浮黎:“走?!?/br> 苗從殊連忙跟著走了。 他不知道郁浮黎想做些什么,只隱約猜得到他進入秘境是有目的、有計劃的。 苗從殊懶得走便翻找出白玉舟,躺在白玉舟里好似一條曬干的咸魚。白玉舟配合郁浮黎的腳步慢慢走,那速度就像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突然有人騎著烏龜混進其中慢慢爬一樣,畫風非常突兀而且欠打。 郁浮黎眉心抽了抽,瞥了眼苗從殊那懶散的樣子,突然也跳了上來。攤開手腳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癱著,下方還鋪了厚厚一層冰絲絨,涼涼軟軟特別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