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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從殊:“出了問題怎么辦?” 郁浮黎慢悠悠的說:“你猜?!?/br> 苗從殊絕望:場面必定壯烈。 郁浮黎見他滿眼控訴又喪又慫覺得可愛透了,掐住他的嘴巴捏一捏,像只尖嘴小鸚鵡。他開懷大笑,環抱著苗從殊把頭靠在他肩膀笑得快撅過去了。 “把你變成小黑隼每天唱曲兒逗樂怎么樣?”郁浮黎越想越覺得有意思,頗有躍躍欲試的沖動。 苗從殊:“??”人干事? 作者有話要說: 薛聽潮:你是我的天命,我的道侶。 苗苗:批發的情緣、流水的道侶。不值錢,別認真。 薛聽潮:表里不一婊里婊氣一男的。他瘋得更厲害。 第18章 太玄秘境是個獨立于修真界的小天地,因此日月都存在并將白晝區分開。 當夜晚來臨時,這片山谷迅速陷入沉寂。弦月掛在陡峭的山壁之上,銀輝灑落下來,而如緞似的野花合攏花瓣成為一個個抱攏的花瓣。 瀑布落下來,巨大的聲響被長在涯壁底下的吸聲蟲吃掉。濺出的水花染上月亮的銀輝,好似無數的玉珠自盆中倒出來。 瀑布前有個不知深淺的寒潭,潭子里很干凈,見不到魚類和蜉蝣。寒潭旁邊有塊黑色的大石頭,苗從殊和郁浮黎便在這塊大石頭上面坐著看月亮。 后面是蓬萊仙宗的人,他們圍著火把坐,而薛聽潮獨自一人在另外一邊的樹下撥弄長琴琴弦。 苗從殊是想早點走、早點遠離蓬萊仙宗和前任,可惜郁浮黎不肯走,反而就在瀑布旁邊的大石頭躺了下來。 郁浮黎:“過來?!?/br> 苗從殊爬上去,幼稚的砸到他身上,但是‘梆’一聲仿佛砸在鐵板上,痛的只有他自己。沉默一瞬,苗從殊乖乖趴在郁浮黎身上不作妖了。 做人最要緊就是懂得妥協。 郁浮黎揪著苗從殊捆好的頭發:“把你們談話內容交代清楚?!?/br> 還沒忘?苗從殊內心嘆氣,爬起來盤著腿瞅了眼樹底下的薛聽潮,盤算著‘破罐破摔和盤托出被日一個月’和‘先瞞著然后東窗事發墳頭長草’兩個結果哪種最慘烈。 一番對比后,他說:“薛聽潮救過我,蓬萊仙宗庇佑過我沒被外面的仇家追殺?!?/br> 說實話是不可能說實話的,只能撒點慌才能勉強把日子過下去。 “當時我在逃命?!?/br> 當時好像有一群傻逼追殺他。他逃跑過程用了沒定點的傳送陣法,一不小心就掉進東海的暴風眼里面,直接被卷送進蓬萊島。 薛聽潮確實救過他,更因為待在蓬萊仙宗,那群追殺他的人心中忌憚而且找不到蓬萊島。住在蓬萊島的時間有點長,等他跑出來,外面那群追殺他的人莫名其妙都死無全尸。 “所以薛聽潮是我債主沒毛病?!?/br> 實際上他后來投桃報李也救過薛聽潮,雖然水分有點大。至于蓬萊仙宗的庇佑,其實內部也挺刀光劍影,每個人都過度狂熱的崇拜薛聽潮。 感覺不好,他就跑了。 “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債主和欠債關系,怎么會有亂七八糟的不正當交往?”過去那一段就讓它埋葬,重提和懷念都沒必要。苗從殊:“我當然最喜歡你、只喜歡你?!?/br> 反正他現在全心全意都是神經病現任。 郁浮黎的手掌按住苗從殊的心口:“再說一遍?!?/br> 苗從殊指著心口那只手掌:“敢問有何用處?” 郁浮黎:“數你的心跳?!?/br> 苗從殊:測謊這么原始的嗎?修真界不是有個可以強制修真者說真話的法術嗎?那個小法術挺好用的。 他內心的疑惑并沒有表露出來,但聽郁浮黎噗嗤一聲說:“那個真話法術控制不好就會變成搜魂術,就算控制得當,高修為者對低修為修士施展還是會留下傷害?!?/br> 苗從殊一聽,拍了把郁浮黎的胸肌笑得賊兮兮:“心疼我?” 郁浮黎瞥他,眉眼冷淡不言語。 苗從殊知他外冷內熱性格古怪,壓根沒被冷淡的模樣騙倒。他一邊笑一邊重復剛才說過的話,然后問:“怎么樣?” 郁浮黎:“快了?!?/br> 苗從殊聞言表示不相信,這絕不可能。他播撒魚苗、縱橫情海豈會被眼下這區區小考驗難倒? “你騙我。我心跳肯定沒變?!泵鐝氖夂V定。 郁浮黎睨著他,表情似笑非笑就完全看不出來現在情緒到底是怎樣!他環著苗從殊肩膀躺在大石頭然后閉上眼睛,看不出生氣還是高興,反正就是捉摸不定猜不透。 苗從殊:現在就是慌,就是忐忑。 慌著慌著他就睡著了。 不能怪他。苗從殊在昏昏欲睡間為自己辯解他實在并非一條無所事事的咸魚,只是晚間吃得太飽,飯后既有靈果還有魚凍,眼下萬籟寂靜無蟲鳴,還有現任溫暖寬闊的胸膛,想要睡覺是人之常情。 換作誰來保證睡得比他快。 呼吸聲輕微又均勻,自懷中傳來。郁浮黎睜開眼,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懷中人的后背,他想起剛才數苗從殊的心跳,心跳快了正是說‘我只喜歡你、最喜歡你’的時候。 郁浮黎開口:“知道了?!?/br> 苗從殊平日里那告白坦蕩隨意得好似沒有重量,也就關鍵時候會稍微露出點羞澀,偏偏還遮掩得不露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