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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浮黎看著他,就在苗從殊以為他不會動的時候突然將他整個人都抱起來塞懷里。下巴搭在他的肩膀,大掌附在他腰際處輕輕按摩,郁浮黎說:“疼就對了?!?/br> 苗從殊:“?”現任你在說什么你自己知道嗎?正確做法不該是親親抱抱認個錯再哄一哄? 郁浮黎:“苗苗,修士雙修有益無害,事后只會舒服不會痛?!?/br> 苗從殊:“所以?”他有不好的預感。 郁浮黎:“我讓你痛的?!?/br> 苗從殊:是那股祖傳神經病味兒沒跑了。 郁浮黎說著話便朝他脖子咬了口,苗從殊一驚,以為他還想搞于是掙扎著想從他懷里跑出去:“冷靜、冷靜——任何事情過猶不及,一旦做壞了以后再修補就來不及?!彼嗫谄判模骸安辉诤醭耗?,要考慮天長地久。少時不惜精,老來空對鳥。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br> 郁浮黎抬頭,掐住苗從殊的下巴把他的臉扳過來,另外一只手便按住他的腰臀:“別亂動?!?/br> 苗從殊心口略涼,心想回頭必須買兩斤鹿茸當零嘴來啃,下一刻突然發出舒服的喟嘆,僵硬的身體軟軟的靠在郁浮黎的懷里。 腰臀處一陣溫熱自郁浮黎的手掌心向四周輻射進入四肢百骸,筋骨頓時舒暢而酸痛被撫平,整個人比泡在靈泉池里還舒服。 暖洋洋的,好像浸yin在冒著熱氣的靈泉池里邊,天空還漂浮著白云飛鳥。輕風微微拂過山崗,帶來花草水果的香氣。 草木榮榮,花葉欣欣,泉水洗去忙碌一天的疲憊和風塵,愜心如意得昏昏欲睡。 苗從殊宛如巨嬰,瞇著眼睛滿臉安適,仿佛剛才滿臉痛苦、渾身抗拒的人不是他。他還抓著郁浮黎的大手往肚子上放,雙眼亮亮的說:“再來一次?!?/br> 郁浮黎沒答應,催他起身別賴床。 苗從殊攤開四肢望著四周圍一片虛無之境:“我不想動?!?/br> 郁浮黎看他兩眼,為他穿衣,突然就對擺弄他、打扮他這件事產生興趣。興致勃勃替他換了幾套衣服,煩得苗從殊后悔自己的懶散想推開他自己動手,他這才選定了一套衣服。 苗從殊低頭一看,直男審美。很好。 他面無表情脫下這套衣服換上自己那定做后批發的青衣,郁浮黎還皺著眉問他哪里不滿,為什么要換掉他千挑萬選的衣服。 苗從殊回頭看一眼那套屎黃色穿上后仿佛行走的雞蛋的衣服,嘴角稍稍往下拉了一點點,但他還得哄哄神經病現任:“因為我穿上去簡直艷光四射絕對是行走的鏡子,誰見了都得過來照一照?!笨匆谎鬯查g重拾宇宙顏巔的信心,他繼續說:“我都有你了,怎么還能對外發散自己該死的魅力?” 郁浮黎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嫌棄就直說,用不著哄我?!?/br> 苗從殊踮起腳尖親親他下巴,胡咧咧:“你不開心,我心疼?!?/br> 郁浮黎抱著胳膊,雖然臉上沒笑容但瞳孔微微縮小說明他情緒放松,目前還是挺好說話的。 苗從殊束好衣帶。郁浮黎在他身后將他外衫里的頭發挽出來,十指插進他的頭發里握成一束,再從自己不知收藏多少發帶的芥子里拿出一根給他綁好。 苗從殊找出鏡子左右看一看,發帶是白色緞帶,上面還有道一次性防御陣法。 還好,不丑。 審美總算正常。 收拾好之后,郁浮黎拉著他走出小芥子空間,手里不忘提著一個魚簍子。魚簍里面裝滿銀魚,大多還活蹦亂跳養在里頭。 也不知這魚簍是什么靈器,看似小小一個,實則里頭別有洞天,養了幾十條rou質鮮美的百年銀魚。 苗從殊看得吞口水,催促郁浮黎趕緊撈兩條出來解饞。 郁浮黎瞥他一眼,先從芥子空間里翻找出此前已經制好的銀魚干,讓他先解解饞。 苗從殊接過兩個巴掌大小的白瓷罐,蓋子全都打開,先聞左手那個白瓷罐,一股香辣咸鮮的魚香味撲鼻而來。他捏起里面去骨的中指大小的香辣魚干放進嘴里,立即‘嘶’了聲發出“好吃”的喟嘆。 魚干的腥味全去了,rou質鮮美很有嚼勁,辣醬汁調得入味又鮮亮好看,放進嘴里嚼兩口便有濃郁的香辣醬汁爆出來擠滿口腔侵襲味蕾。 簡直是絕無僅有的美味! 苗從殊一口氣干掉五條香辣小魚干,接著吃另外一個白瓷罐里的蜜汁小魚干。魚干既可與醬汁完美融合入味但又不會被奪走rou質的鮮美,蜜汁醬鮮甜又有著其他佐料的香味。 反正就是——超好吃??! 苗從殊直接干掉將近二十條的小魚干,他又捏著一根遞到郁浮黎嘴邊想請他吃。 郁浮黎嫌棄他手指全是醬汁不肯吃,“不吃,別添亂?!彼袅艘粭l小孩手臂大小的百年銀魚,直接就給震暈然后皺著眉、冷著臉開始去鱗和開膛剖肚,打算給苗從殊做個魚湯。 他原先最擅長就是釣魚和殺魚,畢竟那是他干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樂趣。 后來苗從殊同他好上,他便開始學著烹飪魚類一百種方式。別說,有天賦的人干什么都能做到高效率且出好成績。 郁浮黎隨手一揮,將空氣中的水汽全部凝聚起來形成一灘水,接著把剁好的魚扔進這攤水里面,再控制水的溫度將煮沸。 苗從殊吃著吃著忽然覺得手里的小魚干它就不香了,他嚴肅臉色想起一件事,瀛方斛不是大乘也該是渡劫期,但他卻在郁浮黎手中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