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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帶隊為首那位,他們曾經相好過。 應該是三百年前,苗從殊在東海遇到大風暴,連人帶船被卷進風暴里等再醒來已經在蓬萊仙山了。 后來他就跟薛聽潮相好,跟著被帶回蓬萊仙宗,曾經也是好過一陣。 薛聽潮為人溫柔如水,心有仙家的大慈悲,確實是個正人君子。 待他很好,但是對待別人也一樣好。 蓬萊仙宗從上到下的人都不喜歡苗從殊,因他凡塵俗氣太重,偏還獨占薛聽潮、勾得他凡心大動,而且怕他拖累薛聽潮問鼎大道。 苗從殊被整個蓬萊仙宗排斥、孤立時,薛聽潮沒有察覺,也可能察覺了但更相信宗門冰清玉潔的品性。 反正苗從殊察覺苗頭不對,發現繼續待下去似乎真會被搞死,他就收拾包袱迅速跑路。 跑了大概半年,沒見薛聽潮聯系他就松口氣。 渾身一輕,快樂的奔向下一個情緣。 但是沒當面提分手,再見已是他人夫,中間還有過二三個前任,苗從殊多少有點心虛。 苗從殊扒拉著頭發擋住臉,腳步踩得飛起:“走了走了,我迫不及待回去吃飯洗澡數財產?!?/br> 萬法道門弟子趕緊追上去,一行人很快跑到百階梯下面的轉移陣法,驅動符咒白光一閃全都消失了。 他們沒人蓬萊仙宗的逼格,不能在清幽峰上空飛行,來去都只能用轉移陣法。 清幽殿正廊前。 薛聽潮突然駐足,似有所感般回頭看了眼,只見到啟動的轉移陣法里,一群萬法道門道袍的弟子以及人群中一閃而過的青衣。 “先生,可有問題?”蓬萊仙宗首徒滿懷崇拜的恭敬問道。 薛聽潮收回目光,“無?!彼亓司?,聲如琴箏,醇厚空遠,優美動聽。 蓬萊仙宗以薛聽潮為首進入清幽殿,太玄宗宗主見到他便迎上來,同時揮退景晚萩等一眾弟子。 殿內只留下太玄宗宗主、鉤栗長老以及薛聽潮,其余人皆退到殿外。屏蔽聲音的光罩豎起,任景晚萩伸長脖子觀望也猜不到他們到底是在商量什么。 .. 會客峰乾院。 萬法道門弟子各自散去,房內單獨留下苗從殊和武要離。 武要離若有所思:“你是不是認識榣山居士?” 苗從殊正在分儲物袋里的‘分手禮物’,嘴里小聲叨叨著‘我一半、他一半’,將里面的靈器、藥草和錢財全部分成兩半。 看樣子是要與人分享。 聞言,苗從殊只說:“算認識?!?/br> 武要離瞇起眼:“不會又是你前任?” “不是?!睕]分手怎么能算是前任? 武要離信了,“總算沒太過分?!鞭D而又問:“你在分太玄宗給的封口費?打算分給誰一半?” 苗從殊頓了下,自然而然的回答:“現任?!?/br> 武要離:“……” 武要離:“是我小師叔?” “若是你小師叔,他怕是看不上這堆東西?!泵鐝氖忸┧谎?,淡聲說:“我有道侶?!?/br> “他也是散修?!泵鐝氖鈬@息:“他窮,很窮?!?/br> 作者有話要說: 苗小殊:我,旺夫。 惹,攻明天應該會出個場? 第7章 苗從殊挺憂慮:“我現任他啃老的?!?/br> 也就一張小白臉長得俊俏,其實坐守空山沒啥家底,而且性格陰陽怪氣完全是個神經病。 靈器、藥草和錢財他都給了現任很多,但現任就給過他一塊破石頭。 武要離聽完卻覺得魔幻,他遲疑著問:“你現任隨手一送就是五行道玉?” 他原本不知道那是什么防御靈器,但剛才靠得最近因此聽到苗從殊喊了句‘五行道玉’。 若是沒記錯,靈器譜失遺篇記載過一種天生地養的靈玉,自動蘊含、吸納陰陽五行之氣,存于上古時期本為大能所用。 后來靈氣失衡,許多天材地寶因靈氣不足而逐漸滅絕,被錄入各名譜失遺篇里。其中‘五行道玉’便在靈器譜失遺篇前十。 要隨手一送五行道玉就是坐守空山沒啥大本事的小白臉,請讓他也這么窮。 苗從殊掏出脖子掛的黑色石頭,揚起下巴讓武要離看:“值錢嗎?” “五行道玉有價無市?!蔽湟x捏起那塊黑石頭看了看,隨即放下說:“你這塊只是普通石頭。它上面刻滿防御性的陣法,還融合了一點道法?!?/br> 黑石頭除了極強的防御陣法便只有少量靈氣,想來就是個防御陣法載體。 武要離頓時沒了興致,他還以為是真的五行道玉。 “應該是黑舍玉?!蔽湟x說:“它是五行道玉的替代品,不能主動吸收靈氣但能保存靈氣。一些黑心修士便往黑舍玉灌入靈氣假裝是五行道玉,然后放出去騙有錢沒處花又見識少的傻子?!?/br> 苗從殊:“哦?!痹瓉硎沁@么回事。 他把這塊假的‘五行道玉’塞回衣服里,同時掐滅‘現任可能深藏不露是個修二代’的不現實想法。 算了,反正他這些年攢下來的家底夠厚了。養得起一小白臉。 武要離正要再說什么,忽然感覺到空氣中傳來的波動,他立即起身說:“小師叔回來,我先走了?!闭f完他就火燒屁股似的跑了。 苗從殊收起儲物袋,燈棲枝正好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