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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星束這時猛地回過頭,背后汗毛倒立,現在剛出現的這個……是真貨! 然而邵星束的警覺來得太晚,邵從越朝他微微一笑,低沉又清冽地說了聲。 “乖?!?/br> 邵星束手上的長劍就這么被邵從越拿到了手上。邵星束根本沒看清邵從越怎么出手,他甚至只有掌心里的一點刮擦感殘留,而那把長劍就這么握在了邵從越如玉雕琢的手中。 “不是什么名劍,是為了留存MP才隨意找了把稱手的嗎?”邵從越像是閑話家常般和邵星束說著話。 邵星束卻沒有什么閑心和邵從越說話,他神經緊繃地盯著邵從越,擔心下一刻邵從越就會出手,可這少年的眼睛卻徒然瞪大。他看著邵從越手里的那把長劍突然迅速生滿鐵銹,就這么在邵從越手中化作鐵屑,如指間沙般在邵從越手中滑落。 邵從越神情不見半點意外,只手指輕抬,將那鐵屑自手中散去,便輕嘆了口氣。 “這些兵器從來不喜歡我,你也能……進祖地吧?” 邵從越看著邵星束的唇越抿越緊,卻依然站在他面前的模樣,知道邵星束不會逃。畢竟這個孩子為別人著想總比為自己更多,如果邵星束跑了,他身后的其他隊友可不知會遭遇什么。 想來就是這樣,所以祖地的大門才會向邵星束敞開吧。 “不過也有可能,”邵從越將指尖粘著的銹紅輕輕一吹,“是討厭我身上兇兵的氣息?!?/br> 話音剛落,邵星束已經召出另一把長劍朝邵從越攻去,他知道對面有什么東西過來了,但他根本看不見! 邵從越施施然地走到邵星束面前,無懼邵星束指向他的胸口的長劍,如同在看牧場中剛出生的小羊羔,正在努力學習站立和走動,眼中滿是欣愉。 但同時也代表著輕視與全盤掌握。 邵星束動不了,應該說在邵從越走過來的瞬間,他就動彈不得。在邵從越走到他身邊時,邵星束口舌麻痹,膝蓋一軟,就這么單膝跪地,他還能勉強用長劍拄著地面,不然就要臉朝下以敗將的姿態重重摔倒。 邵星束眼角余光看著自己的雙腿,才發現大腿上不知什么時候扎上了兩根碧藍色的長針。 邵從越背著手,看著【八門神】漸消后,這塊地面上眾人分布的地方。 不遠處,阿圓一手抱著琵琶,一手扯著絲弦,如同揮舞千鈞長鞭一般,將周圍的地面和巨石全數削斷,這般如狂風亂舞的攻勢,讓人不能輕易近身。但對自身體力的消耗也非常大,更重要的是……韓空若就站在對面,根本沒有動手。 唯有頌雪以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在地面和半空中來回穿梭,她的動作實在過于靈活,偶爾被絲弦擊到,也不過身上有些擦傷,她根本不覺得疼。 而阿圓另一只手還在彈奏著樂器,試圖將聽到樂聲的人再次控制,但已經引起警覺后,便需要更長的時間。 隨著【八門神】漸消,原本處于劣勢的東照和邵桐、姜小牙終于能從陣中脫出,雖然他們身上都受了傷,HP也降到平時的三分之一,但如果邵從越沒來,文世又不知道出了什么狀況,阿圓估計現在已經被人挖坑埋了。 “嗯,空間系能力者確實棘手,但主因應該不是他?!?/br> 邵從越神情淡淡,在阿圓即將被頌雪近身時,開口說道。 “阿圓,過來?!?/br> 邵從越話音剛落,阿圓就立刻朝這邊甩了一根絲弦,腳尖輕踩,便如飛燕一般落在了邵從越身側。 “文世呢?”邵從越微垂眼睫問。 “我才想問他在搞什么!他原本在山崖上,現在人卻不見了,能力也自動解除!” 阿圓抬手把手中的琵琶揮散,另一只手里則出現了一柄玉做長笛,她現下才覺得稍有安全感,就看到了跪在地上被制住的邵星束。 “……星束?”阿圓轉瞬間就明白邵星束遇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邵從越,“真倒霉,居然遇上你?!?/br> 場上突然多出一個人,而且還制住了邵星束,其他人都看到了。頌雪當下就要過來,卻被韓空若和東照制止。 “等等,先別動?!?/br> 韓空若幾步上前,在一個安全距離停下后,才冷峻地看著邵從越。 “你把星束放開?!?/br> “時間過了,他自然能走,”邵從越輕笑,“不過你們……就干脆都退賽吧?!?/br> 邵從越這話實在囂張得匪夷所思,明明是韓空若這邊人數占優,他說的話卻是帶著命令語氣的陳述句。 東照阻止頌雪,并不是真的讓她別動,而是等他可以隨意在任何地方開門的處刑室在邵從越和阿圓身后打開時,頌雪動了,東照伸出右手,他的右手在半空中消失,卻在處刑室的大門出現,那只手手持長鞭,朝邵從越和阿圓重重甩去! 邵從越卻只管伸手去拉邵星束,然而邵星束回手一擊,邵從越下意識一頓,邵星束就已被人拎著衣領,帶到了百米開外。 那人的動作極快,連邵從越也只來得及看清,而身體上的動作卻沒辦法在瞬間聯系追上。 “……沈飛喬?”邵從越看著沈飛喬,眼神陰冷如毒蛇。 沈飛喬則低頭把邵星束腿上的兩根針拔了出來,往邵從越那邊扔去。 一時長針與鞭子朝邵從越同時襲去,但邵從越依然保持著靜止不動的姿態,阿圓也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那些襲來的兇器就在距離邵從越半米遠的地方,如同撞上了一堵厚實的墻壁,全都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