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要不要幫忙
(255) 易樂樂從樓上自己的房間找到那片黃金書簽,想著她曾經把它送給管平湖,結果管平湖把它當成垃圾扔回給自己,把初心的紙書簽當成寶貝,她把那張黃金書簽看了看,傷心地嘆了一口氣,放到紙盒里。 她想不如把它送給左銘吧,他那么愛讀書,好學習,這張書簽他應該會十分喜歡,會珍惜它。 易樂樂心事重重地抱著紙盒下樓去,走到那個等候的小弟面前,把紙盒交給他,對他笑道:“紙盒里有我送給你們老大的禮物,替我謝謝他,就說我很喜歡他送的禮物?!?/br> 小弟歡喜答應著離去。 易樂樂呆在原地站了半響。晚上,有時候,放在床頭柜的螢火蟲瓶會像星星般發出亮光,易樂樂就想左銘這個人吧,其實也是心思細致極其浪漫的人,可惜命運弄人,讓他走了黑道這條路,如果是出生在好人家,左銘應該會有完全不同的人生吧。 和易樂樂見過面之后,回到家,初心發現,爸媽很聽話,照著她寫在本子上的照顧事項照顧鄭子吟,鄭子吟看上去舒舒服服,干干凈凈地沉睡著,她放了心。 第二天,就去外面找工作去了。 在人才網上投了幾份簡歷,又在人才網上看到上海市人才中心有人才招聘大會,她便把簡歷打印了幾份,然后去人才中心找工作去了。 人才中心到處都是人,所謂的各色找工作者,所謂的“人才”如螞蟻般擠在各個招聘單位面前,競爭的激烈程度,簡直叫人望之膽寒,觀之色變。 初心看到這樣的場面,蜜蜂般擠擠攘攘,還沒有進去,就有些灰心失望了。她呆了呆,想著她剛剛大學畢業時,就因為己婚的身份找不到工作,被迫去當了城管,如今半年過去了,她沒有半點工作經驗,又是己婚人士,如何找到工作,應該比剛畢業時更加無望吧。 初心嘆了一口氣,她想著與其找工作,不如重新開建材廠子吧,只可惜,對于那些如何把石灰水泥各種原材料像做化學實驗似的倒在一個大池子里,然后奇跡般的生產出石灰,墻面貼磚,油漆之類建材,這些是鄭家的獨門絕學。鄭子吟壓根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人打成植物人,因此,沒有把這些獨門絕學交給初心,初心想幫他東山再起,也沒有技術,因此,只能放棄。 她笑了笑,對著擁擠得如火車站的人才中心笑了笑,然后振作精神,如條蛇似的也擠了進去,挨個招聘單位發了一份紙質簡歷,怒刷了一回存在感,對方叫她等消息,然后她就出來了。 擠出人才中心時,她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人打了一通,累得渾身的骨頭好像散了架。她嘆了一口氣,臉上是苦笑,想著謀生真不容易,小鄭哥哥,你快點醒過來吧,雖然有些積蓄,但兩大家子人靠我這個弱女子養活,我真是沒有信心啊。 正在那里思量間,卻看到一個高大消瘦的身影從她身邊急急走過,然后仿佛發現什么似的,步子放緩,最后索性停了下來,然后猛地轉身,快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初心征了征,抬起頭來,睜大眼睛。 管平湖一張笑臉站在她的面前,他低著頭看著她,如同神祗俯看眾生,他輕輕說道:“初心,好巧?!?/br> 初心也愣了,是啊,好巧,在上海這個城市,她只要離開家,她總能在任何時候,都能偶遇上管平湖! 她有些震驚,又有些機械,內心也有些狐疑,她慢慢道:“是好巧,不知道是剛好碰到,還是有意為之?!?/br> 對于幾次三番偶遇管平湖,她確實懷疑了,他不是一個很閑的人,他宏圖偉略,日理萬機。 聽到初心這么說,管平湖心跳加快了幾拍,不過臉上仍舊平如案幾,他淡淡地,卻又有幾分驕傲地說道:“你誤會了,對于我們管氏來說,上海,半座城都是我們的,這么小的地方,與你碰到,不是很正常的嗎?” 初心嘴角上揚,有一抹譏諷,管平湖真是好大的口氣,居然敢說上海半座城都是他的,他真是越來越狂了,簡直狂得沒有邊,須不知,商人只不過是有錢罷了,如果國家讓你死,你必須死,如同捏死一只螞蟻般容易,做人還是低調點好。 不過她現在心事重重,不能再像讀書時有心情和他斗嘴了,因此,點點頭,沙聲說道:“你是大忙人,就不打攪你了,再見?!闭f完就側過身,想從他身邊走開。 生活的苦難已經讓她像個橡膠人了。 管平湖卻拉了她的手一下,對她說道:“你在找工作?” 初心征了征,看向他,管平湖松了自己拉她的手,對她說道:“上海人才中心開招聘會,我們集團肯定也要過來招人嘛,從同學那里聽說你家發生了變故,我這個老同學,也應該表示關心一下吧,請你去吃飯,好不好?” 管平湖內心激動如海嘯,可是嘴上卻說得云淡風輕,他對她相思成災,臉上卻只是掛著淡淡的笑,好像只是老同學幾年重逢一般。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姑娘,你可知道,為了接近你,我處心積慮,步步設局,今天,才能走到你面前,裝作云淡風輕的樣子,提議請你吃個飯? 初心抬起頭來看著管平湖。畢業快一年了,其實確切地來說,從大二開始,管平湖就很少在學校出現了,也就是說兩年多將近沒有什么來往,管平湖已經成長得更加心機更中腹黑了。 大一大二的時候,她還能看到他的臉上有著歡喜激動生氣的各色表情,可是自從大四畢業重逢之后,那些各色表情仿佛商量好似的,齊齊從他臉上消失了,他變成了一個莫深高深,心事不露于人外的人。 也就是他成功轉變,變成了她上輩子的老公,那個腹黑的管平湖。 而她呢,初心想著自身,上輩子的事己成過往云煙,她就不去說它了,這輩子呢,單是說這半年不見,也仿佛老了十年似的,她不收拾自己,不知道時尚為何物,憔悴得沒有了先前的模樣,和管平湖比起來,她真是失敗啊。 這樣的對比,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和管平湖坐下來吃飯。 因此,她客氣地說道:“謝謝,不過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吃飯了,再見?!闭f完轉過身,就匆匆走了。 管平湖站在原地,看著她漸行漸遠的,削瘦身影,好不失望。聽說鄭子吟被打成植物人之后,她并沒有如大部分女人的選擇,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而是選擇繼續陪伴在那個姓鄭的左右,天天照顧他。 管平湖想到這里,就恨得咬牙切齒,一會,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忌妒一個植物人,不由十分羞愧,又覺得可悲。#####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