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前功盡棄
(202) 管平湖黑著臉看著還在狂笑中的易樂樂,瞪眼怒視著她,不知她到底在笑什么。 一種男人的直覺告訴他,肯定是易樂樂在背后搞怪,因為只有她洞悉他內心最黑暗的秘密,因為她對他有所圖,所以她會幫那個姓鄭的東山再起,易樂樂的背后是整個中天集團,易中天又只有這么一個女兒,視如掌上明珠,對于女兒的話言聽計從。 所以,他像一顆離弦的子彈,開著他的法拉利小跑就奔過來了。 在易樂樂銀鈴般的笑聲中,管平湖簡直就是情難自控地想起,如果真是易樂樂背后搞鬼,鄭子吟背后有整個中天集團的支持的話,那么,他管平湖的全盤計劃就打亂了。 他原想著,讓鄭子吟破產,讓他找不到工作,讓他在上?;畈幌氯チ?,小兩口為了生計掙扎,再加上他對初心百倍千倍的好,鄭子吟的如同奧特曼的責任心,他們兩個肯定會分手,這樣,他就能抱得美人歸。 他都已經快成功了,計劃實現了大部分,鄭子吟都打算離開上海了,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卻半路殺了出來,如同一根攪屎棍,幫助那個姓鄭的把建材廠重新開張了!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易樂樂不但投了錢進去,而且把中天大批量的單子都給了鄭子吟,中天這幾天在全國各地擴張,幾乎每個地級市都有中天在建的樓盤,姓鄭的只有供中天的單子,都能迅速壯大,成為上海一個頂天立地,響當當的有地位的商人。 一個男人有錢有地位,有權有勢有身份,試問,初心怎么會離開他,他們原本就相愛,因此只會愛得更深。 他真是前功盡棄! 就是因為易樂樂這個中天的邪惡小公舉,他的全盤計劃,如同殘雪碰到太陽,全部要化得一干二交,統統歸零! 想到這里,管平湖的牙齒狠狠地咬在一起,雙手垂在身體兩側,卻緊緊握成拳頭,身體因為失望和憤怒崩緊成一張弦,卻又控制不住地在冷空氣中微微顫抖,他凌厲的視線如同銳利的刀鋒,狠狠地看著易樂樂。 易樂樂笑夠了之后,對管平湖說道:“管平湖,你真可笑?!?/br> 管平湖大眼瞇了起來,對她提高音量說道:“說,到底是不是你從中搞的鬼?” 易樂樂目光涼涼地掃了管平湖一眼,見他一張俊臉上全是計劃被打亂的憤怒和傷心,不由覺得他如同一個哭著要摘天上星星的孩子。 易樂樂平復了情緒,黑葡萄般的大眼內都是同情,她淡淡地說道:“上海那么大,你有什么證據是我在背后搞的鬼?” 管平湖呆了一呆,是,他有什么證據,他只是猜測罷了。 易樂樂看他一眼,繼續慢慢道:“人家關門也好,開張也好,都是他的自由,你憑什么怪到我的頭上?!鼻逅愕哪抗怙柡爸S地掃射著他。 管平湖又愣了一愣,只覺有個人對著他的鼻子打了一記重拳,他的重心不穩,身體搖晃,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只好被逼著說出真相,他用著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細若發絲地對易樂樂說道:“我已經調查過了,那些小房地產商都說了一直沒有與姓鄭的合作,只有你們中天繼續在與他們合作,事情很明顯——” 只有你們中天有資格不聽我的話,有膽量與我管氏集團抗衡。 易樂樂臉上有嘲笑諷刺之意,她學著管平湖的腔調,慢慢地拉長聲調說道:“哦,原來如此啊,這,么,看來,事情很明顯——”語氣慢得如同從盒子里緩慢拉出來的絲線。 管平湖呆了呆,看到易樂樂上揚的嘴角,以及眼里的戲謔,他猛地明白過來,她在嘲笑他,她是說,他設局坑鄭子吟的事情,已經全部在她面前暴露,事情很明顯,他親口承認了。 現在,他在她面前,如同水晶玻璃般透明了。 管平湖呆在原地,只覺一股熱血直往頭上涌,又全部回流到臉上來,臉頰火辣辣一片,不用想,估計也紅成猴子屁股了。 易樂樂眼里的笑意如同清晨草尖上的露水,越來越多。 管平湖好不難堪,卻又不死心,他握緊了拳頭,沙啞了嗓音,對易樂樂說道:“樂樂,我們從小一塊長大,請你看在這份情誼上,高抬貴手——”喉子如同被鋼絲球擦過。 他何曾低聲下氣央求過她? 易樂樂呆呆地看著管平湖,內心酸楚,他那么高大的一個人,如今低著頭站在她的面前,臉上都是懇求,像個日本人似的點頭哈腰,畢恭畢敬。 易樂樂只覺得無限悲涼,愛情能把一個人變成什么模樣啊。 易樂樂輕輕地問道:“平湖,你這樣,你爸知道嗎?” 管援朝現在還到處在應酬場上像個秀娃狂魔似的到處炫自己兒子如何是工作狂如何是事業狂,如何是經商奇才,可是他要真知道兒子一天到晚在忙著逼人家離婚自己做男小三,老頭會不會哭暈在廁所。 聽到易樂樂這么一問,管平湖面色一變,如同死人般蒼白。 他慢慢說道:“我沒有耽誤生意?!?/br> 易樂樂笑了笑,輕輕道:“我國現在形勢一片大好,萬里江山一片紅,閉著眼也能賺錢的時候,你耽誤了生意,也不影響你們家照樣日進斗金?!?/br> 管平湖不耐煩了,揮了揮手,對她說道:“行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只是問你,我剛才說的事,你到底答不答應?” 易樂樂內心苦悶,她那么愛他,他跑到她家里來,低三下氣地央求,卻只是希望她去成全他和別的女人。 她為什么要答應?! 哈哈,易樂樂抬起頭來,看著管平湖,慢慢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回答過了,集團的事我一直沒有過問,你求錯人了,你得去找家父?!彼餍酝苽€一干二凈,不給管平湖機會。 管平湖呆了呆,猛地抬起頭來,狐疑地看向易樂樂,易樂樂大眼黑白分明,十分的坦蕩真誠。 難道真的如她所說,她只是一個會玩混吃等死的白富美,她沒有過問公司的事情? 管平湖不確定。 易樂樂揮了揮手,對管平湖說道:“沒什么事你就走吧,我一會要出去做義工了?!?/br> 管平湖呆了一呆,對她輕輕道:“做義工去幫助別人,不如幫幫我?!?/br> 哈哈哈,易樂樂再次哈哈大笑,站起來送客。 管平湖一臉幽怨地看著她,對她道:“我們一起讀幼稚園,你每天強親強抱我,甚至想強暴我,被你性侵多年,難道你現在就不補償我?我也是別人啊?!?/br> 哈哈哈,哈哈哈,易樂樂只差沒笑瘋,她覺得不是她瘋了,就是管平湖瘋了?,F在的管平湖跟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怨婦有什么區別。 管平湖也覺得自己快瘋了,在易樂樂的大笑中,他一張臉有如猴子屁股,知道再下去,失態的事情可能做得更多,因此,立馬轉過身,一陣風似的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