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一章相親相親
(一百一一章) 管平湖只覺自己不能再聽她胡言亂語下去了,她隨隨便便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對于自己都是鮮血淋淋的傷害。 她在漫不經心地凌遲他的感情。 初心就更加不想和他呆下去了,她又抬腕看了看時間,看到管平湖黑著一張臉默不作聲地看著自己,知道自己為了讓他死心,又狠狠地傷害了他,因此,更加想逃跑,她嘿嘿笑了兩聲,說道:“管平湖,見到你很高興,那沒什么事,我就先撤了,我還有事,再見!”然后轉過身,打算逃之夭夭。 管平湖卻叫住了她:“初心——” 初心肩膀一震,腳步陡然停住,眉頭都糾了起來,管平湖你有完沒完,你傻啊,我不喜歡你,我已經嫁作他人婦,你有完沒完,天下芳草那么多,你為什么偏偏癡戀上我這棵歪脖子樹?! 對于管平湖為什么喜歡自己,初心一直不解,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那么優秀,卻偏偏喜歡上她,簡直就是腦子進了水! 管平湖笑了笑,溫柔地問道:“什么時候再見?”雙手放在褲子口袋里,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內心卻因為極度的痛苦和失望,情難自控地崩緊身體,雙手握成拳頭。 “什么?”對于管平湖的問話,初心聽不明白。 管平湖只好重新說了一遍,他解釋道:“你剛才說再見,我問什么時候再見?” 暈!初心只覺得瀑布汗,對他沒好氣地說道:“喂,老大,你覺得這地方像是拍青春偶像劇的好場景嗎?” 管平湖被雷了一下,至于嗎,他只是想再看到她。為什么她總是無情凌厲地指出一切,然后大煞風景。 如果是兩年前的管平湖,他肯定會氣得跳腳,然而,兩年后,在生意場上折騰兩年,社會是最好的大學,在增人智慧上,如同洞天福地,一天好比象牙塔內一年,因此,他更加擅長藏起自己的心事,他笑了笑,說道:“好啦,那你給我一個答案,兩年不見,我想請你吃飯,總得給個面子?!?/br> 初心知道如果答應,他又要升起希望,之前殘酷的說出來叫他死心的話,又全部白說了,因此,她看著他,木無表情地說道:“我的答案就是再也不見?!笔堑?,在她這里,對于管平湖說再見,就是再也不見的意思。 管平湖沉默了,快速地轉身,初心知道他肯定是受了極大的傷害,害怕她看到他傷心的樣子,因此才會把一個背影拋給她,她的內心涌起愧疚,在內心低低嘆息了一聲,然后轉過身,自己極快地走了。 等到初心的腳步聲在他的耳朵邊消失,管平湖才回過身來,看著初心遠去的方向,他只來得及看到她消失在復旦醫院的一片竹林的拐角,白色連衣裙的裙角一閃,就消失不見。 依稀記得大學入學,初見到她那次,也是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梳著長長的麻花辮,如今,很快地,四年就過去了。人生有多少個四年呢,他在這四年里,對于她的愛情,一事無成。 管平湖在心里嘆息一聲,一個人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大會堂的停車處停著他新買的奔馳跑車,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他父親的司機站在那里,司機旁邊是他父親的勞斯萊斯幻影。 管平湖挑起一側的眉毛,從美國回來后,他太想看到初心了,一下飛機,就直接到了學校,表面上是準時參加畢業典禮,實際上是害怕,大學一畢業,可能人海茫茫,再也見不到初心了。 然而,雖然辛苦飛過來,見是見到了,結果卻是那樣讓人失望,她和兩年前一點也沒有變。 以前,他總想著是初心太年輕,見得世面太少,老家一個有點錢對她好的老男人,喜歡上了就舍不得放手,如獲珍寶。他總想著過了兩年,她成熟長大了,可能就會發現他管平湖的好來,然而兩年時光過去,她對他仍然是風平浪靜的不動心,而他對她,在重見她的那一刻,明顯得感覺到自己死寂的一顆心又溫柔地重重地一蕩。 愛情真是奢侈的事情。 他劃地成牢,作繭自縛,像蜘蛛一樣織著一張網,卻把自己囚禁在里面。 司機走到他面前,對他恭敬地說道:“管總,老爺子知道你回來了,叫你回家去一趟,讓我來接你?!?/br> 管平湖本來也打算參加完畢業典禮就回家一趟的,畢竟這兩年來,大部分時間在國外,爸媽的面也很少見到,他媽有時太想她,在電腦視頻里也掉眼淚,因此,點點頭,把自己的車丟在學校里,然后坐上了勞斯萊斯。 回到家一家人坐著吃飯,管平湖才知道他爸媽叫他回來,主要是給他安排相親。大意是他大學畢業了,年紀不小了,管家又只有他一個兒子,他們兩個老人是老年得子,管平湖雖然才二十出頭,他爸五十歲生他,現在也七十了,怕等不起,想早點抱孫子,所以非常希望管平湖盡早結婚成家。 末了,他爸爸說道:“平湖,生意的事你不用cao心,這幾年,是我們國家高速發展的時候,到處都是機會,隨隨便便都能賺錢,所以,你的重心就放在成家上面?!?/br> 管平湖表面上笑了笑,卻在心里皺了皺眉頭,成家是這么簡單的事情嗎,說成家就成家,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的女孩,他壓根沒有成家的想法。 看到兒子不吭聲,只顧埋頭吃飯,他mama也說道:“平湖,我給你安排了相親,一會吃完飯你就去,地點約在藍山咖啡館,女孩在那里等著你了,是易家的千金,他們家只有他一個女兒,中天集團你是知道的,和我們家門當戶對,如果你和她能夠在一起,易家將來是你的有力的臂膀,易總很喜歡你,對了,他女兒也很優秀,是劍橋的畢業生——” “劍橋?”管平湖抬起頭來,有些吃驚,他諷刺地說道,“我才讀個復旦,她是劍橋的,我怕我高攀不起?!?/br> “不會的,人家女孩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