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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深呼吸,忍著不發飆,不想被外人看笑話,她把手機還給王總,昂首盯著這個等著看戲的男人,勾唇一笑,“王總,我想你忘了一件事,在嫁給我丈夫前,我好歹也是國師寥一的關門徒弟,就沖我師父的面子,這世上還沒有人強迫我來陪酒?!?/br> 王總當即變臉。 寥一大名圈內皆知,這可是與醫界權威大拿能夠相媲美的頂級國師,多少人想要請他出山堪輿風水都不夠格。 去年溫柔出演王樹導演的《追》,一舉拿下飛天最佳新人獎,獲獎當天,溫柔發表獲獎感言時,特地點名感謝她的師傅,沒有提及全名,只說了姓寥。 媒體私下里到處八卦求證,拍到溫柔飛到西南一帶,在某間客棧里玩了好幾天。 溫柔再也不看對方這令人作惡的姿態,碰地踢開擋路的椅子,走路帶風地離開包廂,更是惡狠狠地關上包廂大門。 她過來時只帶著裝有紙巾的手包,助理在另外一個包間,她沒有去找他們,徑直走到酒店大門口,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下榻的酒店。 她一回到酒店,大彭就趕了回來,“柔柔,我才知道這件事,你別動怒,制片人喝高了,等他清醒,我就和他說——” “大彭,我累了,我想休息?!?/br> 溫柔現在沒有心情和大彭聊天,至于霍衍東,他是什么樣的人,她很清楚,沒有認識她之前,霍衍東一直潔身自好,即使他們現在已經領證,即使他們冷戰了一個星期,霍衍東也不會惡心到背叛她。 男人在外應酬逢場作戲而已,雜志只拍到他們相攜走入會場的畫面,又沒有拍到任何親密的畫面,她相信他,不過不代表她不生氣。 大彭不放心地打量她好幾眼,知道她這時候在氣頭上,識相地閉嘴,拍了拍她的肩,囑咐她早些休息,明天還有起早趕飛機。 溫柔等人走后,把房門反鎖,從包包里取出手機,無一例外,沒有霍衍東的電話與短信,她當即紅了眼圈,她把手機關機。 脫掉腳上的高跟鞋,摘掉手腕上的鐲子,看到右手腕上還沒有消退的紅痕,眸色一暗,耷拉著肩膀,光腳走進衛生間洗漱。 泡了澡,敷面膜,溫柔打開平板電腦,戴上耳機聽音樂,讓自己腦袋放空,專心沉浸在美妙的音樂里。 音樂能夠陶冶人心,把不開心的事暫時忘掉,一直到睡著前,她都在聽音樂,所以也沒有聽到她的房門被人敲響。 早晨五點,溫柔被手機鬧鈴叫醒,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慢吞吞下床,先去衛生間洗漱,出來后更換衣服,然后才想起找手機,她看了一眼屏幕,才想到昨晚關機了,于是開機,同時去整理行李箱。 收拾妥當后,房門被人敲響。 她去開門,門外站著大彭,酒店的早餐七點開始,他們飛機七點半,只有先去機場再說。 酒店一樓大廳里,已經有劇組人員坐在沙發那里等待,他們看到溫柔出現,紛紛招手讓她過去。 昨晚大家都喝高了,不過都還記得溫柔最后離開發怒的樣子,再加上后來大彭的出現,得知來龍去脈,當時在包廂里的一眾人等紛紛向溫柔道歉,說他們沒有照顧好她,讓她被姓王的那人侮辱。 昨晚的事雖然一時間不能徹底忘掉,但是大家都這么說了,溫柔也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人,何況這群人一直以來還算照顧她,她并不會怪罪他們,她明白漂亮的女演員在外應酬多少會受到一些不公平待遇,只要她在這個圈子里混,肯定會遇到這種麻煩事,如果每件事都要計較,那么她就太cao心了。 她呵呵一笑,表示已經過去了,她也沒有什么損失,讓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眾人見她表情不似作假,于是聰明地揭過此話題,轉而說起其他事。 十分鐘后,所有人都到齊。 六點半到機場,他們來不及去考慮早飯問題,忙著排隊去安檢,所有人安檢結束已經七點,飛機還有半個小時起飛。 七點十分,一行人登機,照例是商務艙,劇組包下商務艙,助理等人在經濟艙。 馮楠與溫柔坐在一起,馮楠向溫柔道歉,“昨晚臨時有事先走,不知道你被那人刁難,很抱歉沒照顧到你?!?/br> 溫柔并沒責怪馮楠,歸根到底與馮楠沒有關系,她無奈一笑,“誰讓我是女演員?!?/br> 馮楠對業內潛規則深惡痛絕,“惡臭的資本時代,我們能做的只有努力攢資本,有一天超過它,駕馭它?!?/br> 下一站是最南端,港城,飛行時間大約三個多小時,溫柔昨晚雖然睡著了,但做了一夜不愉快的夢,于是她照舊在飛機上補水敷面膜,然后兩眼一閉補覺。 馮楠見她休息,主動換到旁邊去,以免看報紙吵到她。 溫柔睡得并不踏實,馮楠走后沒多久,她感覺到旁邊座位突然來了一個人,對方還是一個男人,來人的氣息很熟悉,不過卻不是劇組的人,商務艙都被劇組包了,哪個沒有眼力見的男人跑過來sao擾她? 溫柔不打算搭理,如果對方對她說話,那么她到時再提出換位置好了。 她側轉身體,面朝窗戶口,繼續暇想。 然而來人似乎不準備放過她,沒有說話,只不過伸手握住她的胳膊,下一秒,她就被對方扳過身體,還給抱了起來,越過扶手,坐到了對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