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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掃視一圈讓大家各忙各的后在林央肩上某處輕輕捏了一下, “我去出外勤?!?/br> 林央嗷的喊了一聲,旁邊有人經過他被嚇了一跳, “怎么了?” 林央看著風輕云淡已經走出門口的祁讓,忍住反射性被疼痛激出的淚水卡殼了一下, “沒...沒事?!?/br> 他怎么覺得祁隊是故意的?錯覺,一定是錯覺。 旁邊的人罵了句神經病后把他往前推了一下, “這兩天都快忙死了,出去?!?/br> * 許久沒出現的系統看著此時坐在車里的祁讓有些焦灼的問出了它這兩天一直想問的話, “宿主,你真的不打算在江凱面前出現了么?” 祁讓被突如其來的電子音驚了一下,隨后瞇了瞇眼,語氣中充滿嫌棄, “請你閉麥,謝謝?!?/br> 系統:... 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反問道: “既然都立了flag,再出現不是自打自臉,再說了,外面的野花它不香么?” 系統滄桑的點了支煙后有些心梗,在心里同江凱那天一樣罵了幾遍狗渣男,看著祁讓又覺得心里沒底。 這么久了,它知道祁讓早就發現了每個世界的任務目標都是一個人,且有了感情,卻還是不能確定祁讓對那人的感情有多深,畢竟這位... 它想起以前的事和江凱推拒祁讓的舉動后嘆了口氣,自動選擇了消失。 兩個都是大佬,它誰都惹不起,只是不知道那人想起這個世界的拒絕后,會不會后悔的要死。 * 之前抓了的那個吸毒少年今天就到了釋放的時間,已經有了ktv少爺的前車之鑒,祁讓并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江凱,也不打算讓他來處理。 車子停在拘留所外,祁讓看著少年出來后,按了按車的喇叭。 少年卻低頭帶著帽子,像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向前走著。 祁讓在之前查過他的資料,父親不詳,母親是白馬街的妓/女,在他五歲時因吸毒過量在幻覺中自殘而死。 這樣的經歷在這個城市并不算少見,尤其是在那一片固定的區域里,但這個少年與其他渾渾噩噩度日的混混所不同的,是其出色的容貌和優秀的成績,中考時因為拿了全市第一的名次還被省重點高中錄取,免了學雜費用。 祁讓將車向前開了點,降下玻璃后,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顧衍之?!?/br> 少年的動作一頓,然后只以為是幻聽的繼續悶頭沿著馬路邊緣走著。 祁讓沒辦法,又按了兩聲喇叭。 顧衍之不確定的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見到是他后眼中劃過詫異, “祁警官?” 祁讓注意到他被帽子遮住的側臉有著一道極深的劃痕,略一打量后點了點頭,9.7.9.9. 0.2.2.3. “上車,有事找你?!?/br> 空中零零散散的飄著雪花,少年的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衛衣,嘴唇被凍得慘白,咬了下唇后還是打開了車門,坐到了駕駛位后面的位置上。 祁讓將人拉到了一處市里有名的川菜館,進了包廂,等菜都上來后,才看著一直乖順的少年問道: “你那天為什么叫住了我?” 顧衍之的神色一怔,小聲的答著, “您是江哥在警局的臥底,我怕您告訴他?!?/br> 祁讓并不相信他的這套說辭, “我是臥底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如果你沒有叫住我,我就不會注意到你,又哪來的告訴江凱?” 顧衍之低頭撥弄著筷子,并不說話。 祁讓將一道菜轉到了他面前, “我可以等你吃過飯再告訴我,這道紅油肚絲是它家的招牌,你嘗一嘗。 ” 17歲正是少年意氣的時候,顧衍之就算出身不好,也有著成績可以博出一個光明的未來,可他現在的身上卻只帶著一股陰暗的死氣。 在聽到祁讓的話后,依舊沒有動作,像是只要沉默,就能規避所有傷害。 祁讓也不急,手指輕敲著桌子,等他主動張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下定什么決心似的突然站起了身,手在抖著,動作卻毫不拖泥帶水,走到祁讓面前飛快的脫掉了自己的衛衣。 祁讓一愣,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他又撩起了自己里面的白色襯衫。 白皙的皮膚上,是一道一道的鞭痕和被火燙傷的痕跡,下手很重,以至于現在仍留著明顯的傷疤。 顧衍之垂頭在身側握緊了拳, “我知道你們想找的人是誰,但你要保證我可以繼續上學,不被她報復?!?/br> 房間里開了空調,少年的身上卻還是因為羞恥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祁讓略作停留后就轉開了視線, “如果我不答應或者今天沒來找你呢?” 少年的臉上劃過一絲譏諷, “他們都說s市有個冥頑不靈的支隊長,如果你也和其他人一樣選擇無視,那就只能怪我還是太天真?!?/br> 祁讓的記憶力一向很好,他突然想起少年是在同事和自己打過招呼后才叫了自己一聲,而后面所表現出來的恐懼,有幾分真實,卻也帶著幾分刻意。 只是少年并不知道,以原主的性格或許會在察覺不對后選擇單純的保護他,但祁讓卻不會。 他略一停頓后,將衛衣撿起來遞給了少年,毫不避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