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校(7)
初彌接著往下看。 xxxx年9月2號 開學了,我從十二中轉到了十九高。 希望能有一個新的開始,笑臉。 初彌的手指點了點日期,居然和大合照背面的日期,相差了三個月。 十二中,十九高。 所以說無論是在教室里發現的課程表,還是英語備課室的獎狀,都是線索之一。 這個學校,是十九高沒錯了。 而之前的那間教室和備課室,既有十二中的痕跡,也有十九高的痕跡。 記憶混合后的產物嗎? 9月27號 今天下雨了。以前沒一下雨,我都喜歡彈anan ryoko的《refrain》,可惜現在不行了。 下午,因為小萍不小心把宿舍門鎖上了,我沒有按時離開宿舍,班主任罰我做一周的值日生。 艾老師,我好想你啊。 10月3號 我們班來了一個新的班主任。她真的好溫柔啊,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這是繆斯對我的眷顧嗎? “想像”這兩個字被初彌圈了出來。 10月5號 今天我在電影院看到她了,她還請我看了電影。 雖然今天我倒霉的丟了一百多塊錢,可遇到她在一起我還是覺得很幸運。我真想為她彈一首《愛樂之城》,可惜現在的我已經不行了。 丟了一百多塊錢……兩張電影票的價格。 初彌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思路一下子連貫了起來。 但她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10月23號 林明同學被季言同學推下了樓,季言同學卻把這件事推到了我的頭上。 林明同學成了植物人,不能為我解釋……好想哭。 為什么林明同學的爸爸mama要說不再追究……這下子所有人都認為我把林明同學推下樓了…… 夢里我夢到了我的十五歲生日。 真好啊,夢里的爸爸mama沒有出車禍,我還換上了爸爸給我買的芭蕾裙……后來我們全家一起去蹦極,mama被嚇哭了。 這么說,葉然既會彈鋼琴,又會跳芭蕾了?還真是個藝術天才。 11月2號 despite the irony, disdain, cold war and isolation of the abusers, my heart still yearns fht. (雖然他們對我嘲諷、不屑、冷戰、孤立,但我的心依舊向往光明。) 11月7號 艾老師,你不需要為我做什么。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視的人,他們沒資格讓你開口。(雖然,我知道就算你開口他們也聽不到。) 11月13號 我在每一本書、每一本筆記本、每一張記單詞的字條,都寫著你的名字。 這算不算另一種陪伴的方式? 初彌停了一下:等等。說起字條,怪不得那些字條里的“艾雪”兩個字字跡一樣,原來是那些學生拿了葉然的紙條。 11月27 i most cherish the people, but they are so trampled on, perhaps i should not tio endure. (我最珍視的人,卻被他們如此踐踏,或許我不應該繼續忍下去。) 11月30號 艾老師要結婚了,婚期就在下個月星期三。我哭了整整一天,is this love my eyes are g for her, but my heart is holding an umbrella for her. (原來這就是愛情嗎?眼睛為她下著雨,心卻為她打著傘。) 12月5號 nightmare! why do abusers trample on my body on this day i imagined her wedding with tears beh two thugs (暴徒)as(禽獸). if my hand hadn't been sick before, i play (卡農) with her. 1月6號 我想把孩子打掉,當我知道他在我的肚子里汲取我的營養時,我感到惡心。hate house and ukraine. 初彌手中的筆劃了一下,孩子?那么前面的“噩夢”,說的是被強/暴? 她突然想起在體育器材室那里看到的軟墊,上面的抓痕、血跡,似乎都在指向同一個方向。 1月19號 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不!他們一定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的!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2月3號 我發現自己經常想吐。我跟他們說身體不舒服,可是他們還是強迫我。 我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沒有希望了…… 初彌的眸子沉了沉:果然,他們。 在體育器材室里,是兩個人同時進行的。 7月7號 everyone's going to die.! my soul will remain in the world until revenge(報仇). 日記到這里就結束了。 初彌理了理思路。 第一:葉然是舞蹈界和鋼琴界的天才,在十五歲之前,她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后來,葉然的父母因為車禍去世了。 葉然成了孤兒,手也廢掉了。(手廢掉的原因未知,推測葉然和父母都發生了車禍,葉然父母保護了葉然,使得葉然活了下來,但她的手卻恢復不了了。) 因為種種原因,(轉學原因未知,由葉雪一個英語老師也會彈琴,合理推測十二中為音樂學院,葉然不適合繼續學音樂,家中變故也使得她交不起學費。)葉然從十二中轉到了十九高。 可在十九高,葉然卻遭到了孤立和排擠。 失去了父母的葉然,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雖然受到了這樣的對待,她心里卻依舊向往陽光。 但就算她樂觀,她也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 因為季言把推林明的事賴到了她的頭上,她受到了全校的孤立,欺凌。 所有人都認為欺負她是對的,因為她把人推下了樓還不承認,因為沒有監控攝像頭拍到證據她不會受到懲罰。 更甚者,有人因為嫉妒她的芭蕾舞天賦,把她的腿劃傷,讓她一輩子也不能跳舞。 葉然感到了寂寞,無助,委屈,絕望,壓抑和痛苦,她常常會想念艾雪,日日夜夜的想念使她出現了幻覺。 雖然知道是假的,可她卻十分開心。 一開始,葉然還能分得清真假,漸漸的,她卻把現實和幻想混合在一起了。 她把十九高的課程表想象成了十二中的課程表,她把十九高的語文備課室,想象成了十二中的英語備課室。 她越來越離不開艾雪了,艾雪成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漸漸的,她有了第二個人格——艾雪。 (因為安馨知道了季言推林明的事卻不說出來,所以葉然對安馨的怨恨要比其他人強。 又因為玩家們看到的葉然和艾雪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所以廁所女鬼作為艾雪的替身,自然也會對安馨有nongnong的惡意。) 后來,葉然遭到了兩個人的侵犯。 令葉然絕望的是,她遭到侵犯的那天,就是真正的艾雪結婚那天。 可這并不是最絕望的,最絕望的是她居然懷上了孩子。 一個她視為背叛了艾雪,踐踏了□□和尊嚴的孩子。 恨屋及烏,她對這個孩子沒有一丁點的期待,只有厭惡。 后來,葉然在衛生間生下孩子后,跳樓自殺了。 他們所看到葉然和艾雪自殺的動作大致相同,是因為葉然和艾雪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而艾雪對葉然說的那句“我為你報仇了”,結合一下水果刀,和男宿舍樓的不明呻,吟。 艾雪應該是對季言和那兩個侵犯她的人做了什么。 雖然思路大致清晰了,但初彌還是按計劃決定去一趟醫務室。 如果能知道侵犯葉然的人是誰,支線任務完成的就更完美了。 路過鋼琴房時,鋼琴房里正彈著《卡農》。 父母逝去的哀慟,雙手殘廢的痛苦,愛而不得的壓抑……直到一無所有的絕望。 那雙手盡情得彈著,所有情緒噴瀉而出。 “咿呀咿呀——” 初彌回頭,被她派去男生宿舍樓的鬼嬰回來了。 控制時間還剩五個小時。 初彌通過鬼嬰的眼睛看到了被許多男人侵犯的季言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初彌關掉了影像,看來季言是侵犯葉然的渣碎之一了,另外的那個男的,既然可以在學校自由進出,那不是教職工,就是其他的工作人員了。 初彌帶著鬼嬰來到了醫務室。 一路上有幾個不長眼的小鬼都被鬼嬰吃掉了。 醫務室燈還是可以亮的,不過自帶恐怖效果,發出的光透著朦朧的橘紅色,光芒黯淡。 初彌從藥柜開始找。 她本來打算找找有沒有葉然的病歷,但想到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她搜索的范圍擴大了不少。 最上面的幾個藥柜是透明的,里面放的是退燒、感冒、消炎之類藥物,看起來很正常。 拉開第一層抽屜,沒有什么發現。 第二層第三層依舊沒有發現。 直到最底下的倒數第二層,一拉開,繃帶和棉簽擺放的整整齊齊,看起來有五厘米的厚度。 初彌把繃帶拿了起來,放眼過去繃帶底下是密密麻麻的一次性針管。 棉簽底下,則是一排的白色藥瓶。 扭開瓶蓋,里面裝的是無色透明液體特殊的刺激氣味撲面而來。 初彌趕緊把瓶子蓋上,心道這乙/醚的濃度還挺高的。 初彌剛想把瓶子放下,忽然想到了什么,把瓶子翻了過來,露出瓶底。 瓶底上有字:一年三班陸月綿 其他的瓶子底下也同樣有字,在其中一個瓶子底下,初彌看到了葉然的名字。 拉開最后一層抽屜,擺的是酒精和雙氧水。 觀察了一下柜子和地面的距離,初彌把抽屜拉了出來。 抽屜和地面有三厘米的空余空間,里面同樣有東西。 初彌把里面的東西全掏了出來。 光碟、照片、還有各種道具。 其中有幾瓶讓初彌感到眼熟的東西,體育器材室里撿到的小瓶子。 照片里有男有女,看起來年紀都不過十六、七歲,葉然也在里面。 然而,最吸引初彌注意力的是兩瓶藥物。 氯/氮/平和奧/氮/平。 治療精神分裂癥的藥物。 這進一步的驗證了她的猜測。 得到自己想到的證據后,初彌離開了醫務室。 【剛才看到的真的不會被禁播嗎?】 【我好像看到了治療精神分裂癥的藥物?!?/br> 【我看到了[屏蔽]?!?/br> 【樓上到底說了,居然會被屏蔽?】 【話說我真的很擔心主播一個不小心被鬼嬰吃了。[蛋糕x5]】